俞還疑惑:“我的確喜歡男人啊。”
馮究望蓋住他的嘴巴,“沒有別的男人了,哥哥只能喜歡我。”
俞還的聲音被悶在手掌里,“少耍花招,撒嬌不管用馮究望,這件事是你做錯了,你不應該在沒把握的情況下跟別人袒露自己的性取向……更何況你本身也不是。”
“嗯,我做錯了。”馮究望順從道。
俞還沉默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你能確保他不會說出去嗎?”
馮究望似乎不是很想說,在俞還的眼神攻勢下還是回答了:“他不會說出去,他對你有意思。”
俞還瞬間泄氣,“我都說了他不可能喜歡我,我和他沒有什麼接觸……你對我到底有什麼誤解啊,真的沒有那麼多人喜歡我!”
麻煩把爪子收一收好嗎,狼崽子圈領地的行為真的很幼稚!
馮究望換了一種說法:“他對女人起不了反應,而且不想讓別人知道。”
俞還勉強接受這個理由,“下次如果再有人挑釁你……”
馮究望立刻道:“我不會說了,這件事保密。”
馮究望太配合了,俞還反而沒法再教訓他。說到底馮究望不過剛剛二十歲,年紀輕了些很多事都不會想得太深太遠,俞還又感覺到兩人身上的差距,別開頭有些疲憊地嘆口氣。
馮究望察覺了,嘴裡喊著“哥哥”把他禁錮在兩臂之間。
俞還看向他:“你這又是幹什麼?”
馮究望半闔下眼,掩住眼底的情緒。在俞還還沒能反應之前把他吻住,故意發出嘬聲,連續很多下,攪弄他的唇舌,直到雙方都氣喘吁吁了才移開。
俞還嘴角還有濕潤的口水,用手背去擦順便佯凶地瞪了馮究望一眼,卻看到他眼裡深邃又濃重的棕黑色,迫切在他身上索取著什麼。
俞還愣住了,好像讀懂了又好像更加不懂。
原來年紀小的也會不安。
因為哥哥是成熟的大人了,比他要多好幾年的閱歷,對生活持有不同的態度,他也會患得患失,骨子裡執拗的一面展現出來。
俞還不由心軟,“好啦,我知道了,我又沒有真的訓你,你幹嘛這麼凶地看我。我只是有些擔心……你答應我沒有下次了,答應我我就原諒你。”
哄小孩的語氣。
馮究望猜他還醉著只是自己不知道。
“老師好像每次都能輕易原諒我。”
俞還歪歪腦袋:“難道你還希望我生氣?”
“……不希望。”馮究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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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俞還在操場上遇到衛洋。
或許兩人之前在哪裡也見到過,但是不會有這樣清晰的感受。
俞還能感覺到衛洋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不是戀慕更不是馮究望所說的在意,他看他,用一種近似打量的目光還要拙劣額遮掩。
俞還直視回去,惹得球場的衛洋直接停下步子,籃球一下脫離了手。
俞還忽然不著急走了,停在原地看他們打球。衛洋變得束手束腳,處處出錯,大概是掩飾不下去,他往這邊看過來,想確定他還在不在。
該慌亂的人應該是俞還才對,衛洋卻表現得十分不正常。
在大部分學生印象里俞還是長相好看性格也不錯的老師,他們沒法更深入的了解他了,所以還是會本能的畏懼,連衛洋也如此,想看不敢看,目光躲躲閃閃,反而更容易被發現。
今天俞還穿了一件白襯衫,衛洋依稀記得大一第一次學生大會上他也是這幅穿著,站在講台一側很多人以為他是學生會的發言代表,比他們大一兩歲的學長。
初春時節,那樣透亮的白顏色不管走到哪裡都很惹眼。他忍不住看了第二眼,結果和俞還直接對視上,俞還表現的很冷靜,反倒是他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馮究望走過去,俞還那副沉著的模樣才被打破,看看衛洋又看看馮究望,眼神都變了,看嘴型應該是在講:“你怎麼也在這兒?”
馮究望回頭瞥了衛洋一樣,側過身擋住俞還的視線:“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老師在看誰?”
俞還張了張嘴巴,明明自己也沒做什麼怎麼就心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