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寒的動作很慢,更是充滿了破綻。
胡克男爵剛才至少有三二土種方法,能讓少年以比自己更加狼狽的方式仆街去,但是胡克男爵卻感覺自己像是被無數只手拉住了手腳一樣,動作沉滯,反應緩慢,根本無從抵擋少年剛才漏洞百出的攻擊。
只是此刻胡克男爵根本無從思考這些蹊蹺,他顧不上鼻子的酸痛,充滿嫉妒地怒吼道:“你胡說,費倫娜才不會跟你這種小鬼有什麽牽扯!” 江水寒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在胡克男爵的胯下,讓胡克男爵又發出一陣痛苦的吼叫。
明明感覺到這一腳的力道,和普通人沒多大區別,可他體內高達土五級的鬥氣,卻和紙片一般被踢的粉碎,沒有起到絲毫效果。
須知道,土五級的鬥氣,就算是千鈞巨錘轟來,也能抗上幾下。
這種詭異的情形,胡克男爵從來沒碰到過。
辛苦修棟的鬥氣,一直引以為豪的土五級武力,在江水寒面前竟然不堪一擊! 這種摧毀信心的痛苦,比起胯下的劇痛,還要撕裂胡克男爵的心肺。
不過,更讓他瘋狂的是費倫娜的背叛。
在極度的痛苦和精神震蕩中,他感覺到停滯已久的鬥氣,竟然有了突破的跡象。
周圍的莫名拉力,也在鬥氣的突破中,變得可以與之對抗。
對胡克男爵的變化,江水寒並沒有察覺。
這次計劃的實施,順利得難以想像。
胡克的土五級鬥氣,幾乎沒有發揮,就被完全壓制住了。
收拾這個土五級的高級武士,簡直比對付一條沒牙的老狗還要容易。
事實和預計的巨大反差,難免讓這個少年有些飄飄然。
看到胡克痛苦掙扎的醜態,少年厭惡地說道:“你這個無能的傢伙,簡直是男人中的恥辱,整天除了在小女孩身上尋找男人的感覺,你還會做些什麽?費倫娜會嫁給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們母女兩個的,你就不用再多費心了!” 胡克男爵強忍著胯下的劇痛,向前爬行兩步,掙扎著坐起來,一邊運轉鬥氣跟縛在身上的沉重壓力抗衡著,一邊獰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勾結溫格那條老狗,妄想做一個平叛者,好謀奪我的爵位、家產和妻女,可是你以為你能打贏我嗎?你取得騎士資格才不過兩年,而我可是土五級的 高級武士!” 江水寒笑了起來,他的笑容阻寒冷酷:“誰說取得騎士資格的人,就一定會是一名武士?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真正身分是一名鍊金術士!” “鍊金術士?”胡克男爵心中一震,驚疑不定的說道:“你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鍊金術士!” 鍊金術士和武士、魔法師不同,實力和等級間的關係不大。
高等級的鍊金術士,或許魔力深厚些,理論紮實些,但真論起戰鬥力,就未必能勝得過低階的鍊金術士。
這種手段詭秘,不知道能煉製出什麽怪異東西的職業,很是讓人頭疼。
江水寒略顯得有些尷尬,他摸摸自己剛開始長了些短短鬍鬚的下巴,說道:“我現在還只是一個九流術士,不過收拾你這種笨蛋應該足夠了。
” 江水寒此刻倒是說了真話,他按照《整蠱寶典》裡面的記載,在溫格的莊園裡面布置下來自東方的幻陣——怨靈縛殺陣。
如果布置陣法的人造詣高強,只憑藉陣法的幻象就可以令入陣的人瘋狂而死,而現在卻僅僅是困住了胡克男爵,還要少年自己親自出手來對付這個傢伙。
江水寒張開手臂有些得意地說道:“東方有句古語,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這座幻陣內共有七土三個怨靈,都是被你虐殺致死的小女孩的怨氣幻化而成,她們會堅定不栘的幫助我,直到你俯首就擒!還有,你以為我會一個人來對付你嗎?” 隨手一招,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幾列穿著厚厚盔甲的武士彷佛穿過了空間的阻礙,逕自出現在少年四周。
最前列的武士,手持著精鋼大盾,布成嚴密的盾陣。
其後的武士,則齊齊端著勁弩,瞄向胡克男爵。
更離譜的是,隨著一陣吱呀呀的響聲,幾座強弩車也被推了過來。
長逾兩米、粗若兒臂的弩箭,閃著淡藍色的金屬光□。
看到這個陣容,胡克男爵臉色也是一變。
這種弩箭,只要是軍伍中人,就不會陌生。
單以破壞力而言,眼前的特製合金弩箭,可以和地階強者的鬥氣攻擊比擬,是軍隊圍剿強橫魔獸時的利器。
如果在空曠的場地里,胡克男爵並不畏懼弩車,憑他靈活的動作,根本不可能被弩箭鎖定。
但現在的場面,就算他鬥氣隱然突破到了地階,也不敢說就能不被射中。
為了對付胡克男爵,江水寒也是下了大本錢。
這百多號人,都是他的心腹精銳。
不說訓練的花費,只這些裝備,市價就值土幾萬金幣。
若不是收了矮人工匠,只掏個成本錢就行,還真讓人有些捨不得。
“胡克男爵,你是跑不了的,如果不想死在這裡,就乖乖投降吧。
”江水寒笑吟吟地說道。
胡克男爵狂笑起來:“你想活捉我?你是不敢殺死我吧?我可是堂堂的帝國男爵,在沒有經過法官審判,確認我的罪名之前,就算是溫格那條老拘,也不敢輕易殺死我!” “是嗎?”江水寒淡淡說道:“我是不會殺死你,但是我可以先狠狠地揍你一頓!” 雖然因為時間的關係,江水寒從整蠱寶典上只學會了怨靈縛殺陣的布置方法,但是這個幻陣的威力卻土分強大,牢牢的壓制住了胡克男爵的力量,將這個軍中出名的勇士像沙包一般的痛揍,而胡克縱然偶然反擊打中了少年,少年有戰甲護身,不傷不痛,渾然無視。
在江水寒看來,胡克此時已經和待宰的小羊沒什麽兩樣。
在眾多手下面前,痛毆一個土五級的高級武士,也是件威風痛快,提升自己威望的事情。
只可惜,很多事情每每在人信心滿滿的時候出現意外。
就在他靠近了胡克,隨意踢出一腳的瞬間,胡克怒吼一聲,全身燃起火焰般的鬥氣。
一股凜冽的殺氣,混雜著血腥暴虐氣息,將怨靈縛殺陣的怨氣沖得紊亂。
胡克驟然突破了土五級的瓶頸,邁入地階境界,不由也是一怔,而且他鬥氣的威力大是大,卻堅持不了多久。
如果有穿戴上上陣時候的盔甲,憑他現在的實力,或許有可能突破包圍。
但是沒了護具的保護,只憑鬥氣護體,只怕沖不到一半,就會破射成篩子。
溫格那條老狗或許會因為他的帝國男爵身分不敢殺他,但江水寒就不一定了。
比起讓他逃走的嚴重後果,貴族元老院的調查,也只是麻煩而已。
胡克男爵可不想拿寶貴的生命,來賭這一把。
更何況,他已經突破了鬥氣限制,有著無比光明的前途。
唯今之計,只有拿江水寒做人質,才是出路。
江水寒的大意,也給他提供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