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當他們隱身其後的有力靠山。
在繼任為領導者的血液裡面,天生就有著強力接受魔法的特殊能力,他們之所以只專精於劍,就是需要另一人能專心配合將魔法施在自己身上,讓自己不但能迅猛犀利、快速無比,更可以強化、反制一切他人的魔力攻擊。
這樣一暗一明、一攻一守的絕佳組合,不但曾為龍神家的領袖們帶來無數次的個人勝利,也為這陸地上唯一精通於劍的龍神瑟方家,奠定下百年不朽的名劍神話。
「薩爾大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先別急…」荷莉雙眼充滿擔心的神色,一面攙扶著薩爾,要幫他緩緩背、舒舒胸部的鬱悶。
「我…我沒關係…」對於荷莉的熱情,俊俏的薩爾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的躲過她那纖細的小手臂。
「現在各城僅願遵守城防部分,卻不願固守要道…看來我們的追跡行動必須儘快…」耶那伊原本就打算自己親自追擊,一方面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女兒落入魔掌,更最重要的,還是得及早解決、維護住龍神軍在外的絕對威嚴。
只是如今在各方邊城不願配合下,最後,可能導致搜尋路線綿延千里、甚難捉摸… 「你大叔到了沒有?」耶那伊思索了半天,這才轉頭對自己女兒問道。
「還沒有,他來信說搜索軍大概還要三天後才能到…」 「三天?不…這太慢了。
」 「告訴他,務必在一天一夜之內給我趕到這,否則,全隊就當軍法論處!」 「爸……」荷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擔憂著。
「我要動員所有的一切方式!就算翻開這整塊大地的每一片石頭,我也勢必將雅希給找回來不可!」在耶那伊那開始蒼老的皺紋底下,有種說不出的驕傲與自信,他已經完全賭上自己多年來的信譽,勢必將奪回自己女兒不可! 「惡妖……我當天立誓,這輩子絕饒不了你!哼!」緊握到快要出血的拳頭裡,似乎正在宣告著一場必將發生的搏命爭鬥,在從未蒙面的兩個男人之間,締結下永遠化解不開的仇與恨……聖魔邪莖 (13--14) 第十三回 寂靜之丘 大馬草原,位於大陸偏南的丘陵地,一路綿延到西南方接近妖魔出沒處,這裡,遍地都長滿跟人一樣高的植物,雜草叢生、萬里遼闊的平原景象,堪稱是陸地上的一大奇景,卻也是曾為廢土荒原后,唯一還長得出天然植物的土地。
但是,已經貧瘠的土壤,勉強也僅能長得出生命力極強的痿灌草,正常的穀物,根本就種植不起來,因此,這一帶的居民,都是以飼養草食類家畜為生。
平原的南方放眼望去,不僅全是一望無際的相同景象,而且幾乎沒有什麼人家,僅有的,只是漫天雜草與枯樹,因為,這裡不但曾飽受戰亂,而且,距離妖魔的傀儡:獸人族,只有不到一百里的距離… 草原上一共只有百餘戶人家,因為畜牧,彼此相隔甚遠,住家之間絕不相連,這一帶農莊,都有著這樣同樣的特性,大馬教堂,就成了人們集散、教育、交易、告誡,各種文化交流的唯一地點。
這裡,原本有幾座雄偉壯觀的大城,百多年前的人妖大戰,如今,卻連一磚一瓦都已不復見,沒有堅強的防衛,年輕人都被徵召往緊鄰獸人族的『克拉喀布城』去充當義勇軍,每戶人家,至多只能留下一名年過四旬、或有殘缺的壯丁,所有男人只要成年,都難逃被送往前線的命運… 離開村子的男人,能幸運歸來的,沒有幾個… 所謂義勇軍……還不就是那些正規軍前的僕役,用來服侍從南方大城揮軍而來,自大又傲慢的地方軍隊,這些青年人命運通常是悲慘的,戰時被送往敵陣前方,作用,就只是保護高級術士的人肉盾牌。
這樣的下場當然很悲慘,沒有多少法術的他們,往往還必須擔任各項苦力的工作,軍隊對這地方的人來說,根本只是剝削、奴役… 因此,居民的生育率不但低,對於像這樣壓制、惡質的城軍,更是深惡痛絕,曾舉家冒死奔逃、投往另一處薩盧王朝的,亦不在少數。
還有的,更私下將兒子們,眷養在山洞中或秘密的地道底下,直到有一天曾被人發現后,這樣的事迹才暴露出來,儘管如此,這個地區一直以來都充滿了茂密、隱蔽的廢草堆,就算曾被軍隊放火燒了數次,雜草內,依然隱蔽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秘密…百年來,造成了無法化解的軍民對立與緊張關係,也產生了許多逃兵莫名奇妙的失蹤… 但…南方大城的領主們,並沒有因此放鬆對這些域民的統治,反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
他們被外圍的各城鎮嚴格監視著,好像天生下來就註定當別人的奴隸,不得遷徙、搬離,每月,克拉喀布城的御使都會前來調查一次人口,孕婦們被仔細的監控、觀察著,從有獸人侵襲的半個世紀以來,他們,就一直這樣無奈、凄涼的生活著。
這也是為什麼,四十多年以來,綿延數千里的大馬高原上,女性、婦幼人數特別多,人口,卻始終維持不了幾百戶的原因。
大陸上,類似這樣的村子還很多,暗地裡,還未爆發的隱憂、毒瘤,就在人心裡醞釀著,靜靜的等待一股整合的力量…將之吞噬、破壞! 熟悉的哞呢聲,散布在這片廣大的草原上,安詳地吃著剛長出的嫩葉,牡羊們,一點都不曉得人類的痛苦與悲傷,生存,是它們唯一的信念,樹蔭下獨自玩耍的九歲孩童,猶如綿羊一般,沒有意識到身上的不幸,他,只是每天照顧著羊群,一名普通的小牧童。
「阿大、阿大!站住別跑!」小男孩揮著手上的藤條,追逐著一頭奔跑中的公羊,阿大,是他給這頭公羊的稱呼,這些羊,都是小男孩跟母親的財產,也是唯一生活的依靠。
「哎啊!好痛喔!」小男孩跑得太急,一不小心在草堆中踢到一顆大石頭,赤裸的右腳上立刻腫了一大包。
「嗚…臭阿大!…嗚…好痛…」酸腫的疼痛,立刻讓男孩忍不住眼內的淚珠在打轉。
平常時候,阿大都是很溫馴的,今天不曉得為了什麼,突然變的暴躁不堪,還闖進了比人還高的大草林去,羊是怕黑的動物,這般撞入茂密的巨草堆里,實在很不尋常。
「嗚……去死啦!笨阿大,再往前跑就找不回來了!你快點給我出來!」男孩哭了一陣,不斷的在林外大叫著,阿大卻始終沒有再鑽出來,天色漸漸就要晚了,他抹了抹臉上的鼻涕跟眼淚,起了身,只好繼續的趕著十幾隻的羊,往回家的路上去。
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哭泣,通常,都不會太久,只有在母親的懷裡,他才會放聲的大哭。
某種情況來說,這裡的孩子,比起城裡面的小孩,要堅強了許多。
(怎麼辦?回去爺爺知道了,一定會罵我的…) 男孩已經口乾舌燥,他大聲的叫了好幾個小時,在更小的時候他曾亂跑進這種巨草堆里,身體還被粗糙的植物莖皮給弄得渾身紅腫,連哭了好幾天才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