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聽你解釋，你說的我就信。”顧念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腦子裡卻還是浮現著剛剛在柜子里看到那一幕幕。
“我有我的苦衷，但我真的只愛你，你不用懷疑。”
“那你編一個理由！我說了只要你說了！我都信！”顧念已經受不了了，她說服不了自己了。
“二叔想搶顧氏，我只有從顧蓓蓓下手了。”林莫避重就輕，很多事不該從他口裡說出來。
“從顧蓓蓓下手就是假裝和她在一起？”顧念想不通。
“這裡面很複雜，你只要知道，我林莫這輩子永遠不會背叛顧念。”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求她信他。
“你親過她嗎？”顧念盯著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想聽他親口否認。
“沒有！我不會碰她！”林莫迅速否認，怕她不相信，又舉起的叄根手指，“我發誓，如果我碰過她我…”
“我信你。”顧念捂住他的嘴，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你信我了？”林莫抑制不住的激動，他覺得自己就像溺水的人，顧念就拿著那根可以救他命的繩索。
“我還不想跟你說話。”顧念想掙脫他的懷抱，可他抱的太死，她掙扎了好久也無法抽身。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我想要跟你一起面對所有事情！從出國開始就是！你和爸爸打著為我好就擅自做主！我知道你們一定有事情不想讓我知道，你們既然不想讓我知道我就配合你們，放假我也乖乖的沒有回來，今天我也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可我現在真的累了，我接受不了了，可能我們真的應該好好想想了。”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顧念站起身就向門外走，又想起來什麼走回到林莫面前，他還維持著剛剛的動作跪在柜子前，看到她又回來了趕緊站起來，期待地看著她。
顧念將手中的戒指盒打開，裡面是一對情侶戒指，很簡單的款式，卻深深刺痛了林莫的心。
她是傻的嗎！哪有女生送戒指的！要送也是他來送啊！
“我在替雜誌畫插畫，這是用我的第一筆收入買的戒指，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我給你戴上。”
林莫看著顧念將那枚男士戒指取下來套進了他的無名指上，他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什麼意思？
“愣著幹嘛，給我戴上啊。”
“啊……哦！”林莫趕緊拿出那枚女士戒指，同樣套在了顧念的無名指上。
“沒這麼快原諒你，但我說過，我顧念這輩子只和林莫戴對戒，其他人都不可以。”說完話，顧念轉身就走，留著他一人在原地在看著手上的戒指發愣。
***
和顧天海約好的晚飯還是得去。
顧天海既然主動提出約他談事情，就說明他已經對他放下了警惕，這幾個月來對顧蓓蓓的蓄意接近也終於有了點成效。
晚上，會所內。
“林莫，真是後生可畏啊，這一年來二叔我可是很看好你啊！”顧天海整個一笑面虎，表面完全看不出其陰險狡詐。
“二叔抬舉了，我才是早就崇拜二叔已久了。”林莫拿酒回敬他，全然一副投靠的模樣。
“聽說七七今天回來了？她還好吧？”
“不打緊，被我叄言兩語糊弄過去了，但我們還是動作快點的好，以免夜長夢多。”想到顧念，林莫心裡還是痛到不行。
“我那叄弟呢？身體還好吧？”顧天海不緊不慢地問著，彷彿真的是一個關心弟弟身體的好哥哥。
“義父沒多少時間了，面上說是將顧氏給我接手，背地裡還是不肯放權。”林莫臉上已全是厭惡。
“我這叄弟啊的確是陰險了些，你也不要怨恨他，等顧氏徹底到了我們手裡，他也就囂張不起來了。”顧天海笑著招呼他喝茶。
從會所出來，林莫只覺得身心俱疲。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這座城市裡轉著，滿腦子都是顧念今天看他的眼神。
車不知不覺就開到了公寓樓下，那還是大學的時候為了方便兩人見面而租的，後來就乾脆買了下來，平時他也經常來這邊住住。
林莫看著樓上亮著燈的房間，鼻子酸澀到不行。
她還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無論怎麼吵架都不能讓對方找不到自己。
所以她還是回公寓了，因為怕他擔心。
林莫從車裡拿了煙和打火機，靠在車門上抽。真的好想抱抱她，想親她，想看她笑，可他好像每次都是惹她哭。
林莫拿出手機滑到顧念的號碼，上面的備註還是“我的寶貝”，那是上次在英國過年時她拿著他手機改的，她總是很熱衷於做這種事情，過幾天就要改一下備註，小女生一樣。
想著想著，林莫又笑了。
他就這麼站在冷風中抽著煙，撥通鍵遲遲無法按下，原來他也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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