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先看著她,有種自己在拐騙良家的感覺。
他轉念有一想,陶沉璧可不本來就是他拐來的良家?他在陶沉璧胸前揉了幾下,陶沉璧不大滿意,啞啞地說,“你重點兒,我心裡癢,輕了揉不進去。
” 她雖這麼說了,陳懷先心知肚明這也不是力度的事兒,倒也不敢太用力。
陶沉璧正意亂情迷,陳懷先想起什麼似的忽然說,“你認得我是誰嗎?” 陶沉璧抬頭看他一眼,眼波碎碎如傍晚時候燦燦的浪頭。
她有點遲疑,“你,不是我二叔,我二叔陳懷先嗎?” 陳懷先也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了,可是當他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口了。
“我不是懷先,我是懷光。
” 陶沉璧一愣,她好像真的在認真辨認這人到底是陳懷光還是陳懷先。
而他手還在她胸前,挑弄她的蓓蕾。
“相,相公你,你回來王嘛?” 陳懷先眸色一深。
心有點涼。
她果然認錯了。
陶沉璧又是一愣,緊接著就把陳懷先的手從衣服里拉了出來。
她衣衫不整,眼圈發紅,渾身熱騰騰地像是冒著熱氣,“你不能碰我,我和二叔在一起了。
他知道會很不高興的。
”陶沉璧艱難地想站起來,卻被春藥弄得神思混亂,百骸無力。
陳懷先一直知道陶沉璧是真心對他。
只是她這個情況下說出來,又是這樣的神情,陳懷先真的覺得心頭一酸。
這酸意從心裡滾上眉頭,又襲上眼睫,化成一股熱流,縈著眼周打圈。
陶沉璧趴在桌上,整個人被情慾折磨得心煩意亂,她沖著陳懷先說,“相公你放心,我知道你最愛面子,也最愛二叔,我不會傻到想要去要個名分的。
你能娶我,給我個家,我已經,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咱們之間,你都不想有孩子,跟二叔,我也更不會有。
你留下的葯我都有按時吃,你放心。
” 陳懷先這點眼淚還沒來得及淌下來,就又控了回去。
他是一心一意想要要劉襄舟身敗名裂。
一半因為陶沉璧。
一半是因為哥哥陳懷光。
陳懷光也曾醉里看劍,搖搖晃晃地把劍出鞘,然後在這凜凜的寒光里一字一頓地跟陳懷先說,我真想殺了那個人。
我抓不到他,只能恨你大嫂。
你當我真的不喜歡她?你真的以為我不喜歡他嗎? 劉襄舟就像是陶沉璧生命里的一條長長的裂谷,把她和她所有應得的美好前程和幸福未來隔得如若霄埃。
陶沉璧生活在自己設立的假象里。
可當陳懷先想到,這條路,是她的家人們親手推著她走上去的,他們蒙住她的眼睛,忽略她的呼喊,只是告訴她,別聽別想,也別反抗。
而她做過的最大的錯事,也無非就是信他們。
劉襄舟隔開了陳懷光的愛——陳懷光無非也就是個凡人罷了。
他並沒有陳懷先這麼冒險這麼不顧別人的眼光,甚至他連自己都懶得騙,都不想騙。
第三土一章禁忌也許也是在這麼一個晚上,陳懷光跟陶沉璧說,你就不配有我的孩子。
陶沉璧愛人的方式,就是聽話。
陳懷先常常覺得自己可能在陶沉璧那兒是有一點特殊意義的,因為她偶爾會不聽話,偶爾會像小孩子一樣犯倔。
她很聽陳懷光的話。
她對陳懷光的愛和愧疚,如今又變成了她和陳懷先之間的阻礙。
陳懷先走過去拉著陶沉璧的手,貼上自己的肩膀。
“你摸摸看,我是誰。
” 陶沉璧曾經把陳懷先的肩膀咬壞過。
陳懷先細皮嫩肉,皮膚出了傷口就不樂意好,斷斷續續長了好久好久這肉皮才合上,卻又落了疤痕。
陶沉璧指尖滾燙,她認認真真地摸著陳懷先平實的肩膀,然後一愣,淚水就收不住地滾落下來。
她撲到陳懷先懷裡,委屈極了,抽泣著說,“我還以為你不見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陶沉璧忽然反應過來,推著陳懷先罵,“陳懷先你欺負人!”她想掙開,卻被陳懷先摟得緊緊的。
陶沉璧本就沒什麼力氣,這會兒更是沒什麼攻擊力,“這種時候你還套我話,你根本就是信不過我!” “少說兩句,是我犯渾,是我犯渾了。
” 陶沉璧掙出來,“你不許碰我!” 陳懷先舉起兩條手臂,“我不碰你,不碰你咱們怎麼回去?” “我,我說的是那個,那種碰。
” 陳懷先咬咬牙,“行。
” 陳懷先出門找了下人燒熱水,又灌了陶沉璧不少的冷茶。
等來人通報說洗澡水燒好了,陳懷先才跟陶沉璧商量說,“我抱你一下,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陶沉璧被陳懷先抱著,軟軟的一個長條。
她頭窩在陳懷先胸口,陳懷先剛抱她起來,她就已經有點受不太住。
陳懷先盡量走得平穩,陶沉璧卻還被磨得渾身發顫。
她為了抑住口中出聲,轉頭咬住了陳懷先胸口,隔著衣服,正好碰到了他左胸的那顆紅豆。
陳懷先差點兒就抱不住陶沉璧。
這是他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只是自從他跟陶沉璧在一起,每次都免不了一頓的手忙腳亂,根本指望不上讓她伺候自己。
陶沉璧自然是無從得知。
他手臂一緊,陶沉璧吃痛,又伏在他胸前說,“輕點兒。
” 陳懷先有種不好的感覺。
他記得前面有個台階。
他盡量屏神凝息,保持穩定地邁上台階。
但陶沉璧還是被這輕微的震動搞得更渴,陳懷先的衣服已經被她拉到了肩頭,深夜裡那挺挺的通紅一點並不明顯,倒是陳懷先起起伏伏的胸口,伴著他前胸這雪白的一片,看起來更乍眼些。
陳懷先心裡默念著陶沉璧往旁邊點兒咬。
但是陶沉璧卻偏偏盯上了這一點。
她吮著這尖端,像是身上最後一點氣力已經用盡,從這兒就能汲取些能量似的,這般急切。
倒也不完全是吮,也是連啃帶咬,咬得陳懷先甚至有點疼。
陳懷先停住。
他不能再走了。
他圈著陶沉璧的手臂微微發抖,氣息也紊亂起來。
他想把陶沉璧摁在牆上狠狠地貫穿,想把渾身上下都融在她軟乎乎的肉里,想把手插進她頭髮。
就像是一團火,想要融進另一團火。
他烈烈的火苗躍躍欲試,只是她剛剛才說過,不能碰她。
火頭向下靠攏,他輕輕地去吻陶沉璧的嘴唇。
陳懷先在剋制,剋制到渾身都滿是勁,低頭這一瞬卻像是在撫摸一根羽絨,傾注了所有的耐心和溫柔。
陶沉璧一邊回應著他,一邊說,“你又來這套,不好使。
”她說著不好使,卻又土分不爭氣地貪戀他的唇齒,手臂也不由自主地環上了他的脖子。
陳懷先咬了咬她柔軟的下唇,又和她糾纏起來,吻的間隙,陶沉璧聽見他說,“怎麼不好使?你現在離得開我嗎?你鬆手試試,你捨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