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 - 第27節

“和悅閣”抬眼面前就是一家頗為雅緻酒館兼旅店。
“小二,小二,給我來幾道拿手的,要快!”扯著久不經潤澤暗啞的聲音叫起來,還真佩服他已經到這個時候還能叫得如此洪亮的聲音,全酒館的人都看向這邊,看什麽看,沒見過啊!“客官想要些什麽?”在他快要找一個地洞想鑽進去的空擋,小二才不緊不慢的來到他面前一臉不屑的問著,看小二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給我上你們店最拿手的幾樣菜,要快!”無須計較那麽多。
“我說客官,你……”當場賞了他一個金元寶,前者眼睛發出耀眼的光芒,成功的堵住了他的話,態度180度的轉變,待他比自己老娘還親。
“好了,不要說,趕快上菜”快一步的阻止他的長篇大論,轉身跟隨小二上了房裡。
“小二去幫本公子買幾件顏色比較素的衣服回來,要略寬的,還要幾盒女子用的水粉”眼看小二好奇的想問。
“還不快去”揚起聲音大喝道,也許是被他的氣勢給壓住了,看到前者戰戰兢兢的接過錢。
沐浴過後,自己又恢復傾城的樣貌,看著鏡子里的陌生又熟悉的臉,黯然的想到月和冥,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要趕快出去打聽才行,看著窗外漸黑的夜色,猶豫起來。
清晨。
這一覺睡得真爽,愣住,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這樣睡著了,想著肚子突然突兀的響起,肚子餓了,換上略寬樸素的衣服,擋住還不太突出的肚子,在水粉上摻合了些墨汁麵粉塗到臉上,遮住了過分的容貌,決不能讓綁架他的人看出來。
路上東逛一下,西眺一會,沒有目的的亂走,後來才想到,應該要去人多的地方,那裡消息傳得最快,也不外乎那幾個地方,找人打聽知道茶館的大致位置,就邁步而去,不動聲色的進去要了壺小茶,聽起八卦來。
心裡牽挂的人,只要有關他的一點小事都會去關注,更何況他們又不在他身邊,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的居多,聽了甲乙丙丁的一些小道消息,好象都不是對他有用的消息,就聽著就枯燥無味起來,冥到底在什麽地方?正在他大感到無聊之時,目光無意一瞥從茶館的門口走進幾人,奇怪的人不喝茶的來茶館干什麽?從幾人的臉上看起來都是有些凝重,幾人低聲互相說了幾句,兩位起身便匆忙離開,他不知道為什麽要特別注意那幾個,一種感覺一直纏繞在腦中,放下足夠的錢疾步的緊跟隨其後,一路上大氣都不趕喘,對方似乎也有意無意的放慢了少許速度,似要等某人,心想不會是在等他吧?跟到一處轉角,幾人圍住了他。
“我說!這位小公子,玩得怎麽樣?”其中一位看著他陰沈發話道。
“嘿嘿!!本公子……只是路過,路過而已,哈…哈”一說心臟立即撲通撲通跳著,典型的做賊心虛,不過面上絕對不能輸了氣勢,抬頭冷哼一聲,霍然站好起來,揚著下巴,看著對方的眼睛,但是馬上氣勢就焉了,頂住呀!虧這種騙小孩都不會上當的話也是從他這個受到21世紀大學教育的人之口說出,真是汗顏呀!在心裡為自己默哀幾秒鍾。
“哦?真的?”想不到對方也在裝傻,竟然也沒有當眾揭穿他很爛的謊言,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用一雙晶亮的眼睛來回掃描他,過了一會對方几人就快速先撤離,待偶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早已在百米之外。
29幾天的奔波勞碌還是一無所獲,月和冥的身影老是在交替的出現在他腦子裡,使得他身心疲憊,帶球的身子也很快的支撐不下去,肚子又開始隱隱作痛,他知道現在以他這副奇怪的身子是不可能正常看醫,又更何況是在外面邊,只能硬著頭皮去開了幾副女子的安胎藥,名說是是給內人喝的,其實……呵呵!可笑吧!不說也罷!閉氣強忍的喝下味道不怎麽好的葯,然後不由自主的想起月當初在一旁哄他喝下去的情景,就禁不住的潸然淚下。
是夜,窗外月色正濃,月光灑在屋裡,正當萬物安靜之時,在月光的照射下出現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來到熟睡的人床邊,只見黑影隻身嘆了口氣,心疼的看著人兒原來就很尖削的下巴更加的尖細,小臉上還掛著滴滴淚珠,整個身子捲縮成小蝦米狀的縮在角落裡,嘴裡還不時的吐出囈語聲,這些日子可苦了他,黑影大手溫柔的把人兒睡姿糾正過來,俯身吻掉還掛在人兒臉上晶瑩的淚珠。
“555555月……不要走了,冥……”床上的人兒不知道在夢中又夢見什麽了的發出嗚咽聲,很自覺的朝溫暖而去,黑影在黑暗中頓了頓嘆了口氣,溫柔的撫摸人兒極力保護的肚子,緩緩的朝著肚子輕念咒語,穩住人兒腹中的躁動的胎兒,月光折射下到床邊只見黑影嘴唇輕啟“雀兒,冥會找到的,你手中所帶之物可以幫助找到他,你只要念到‘我以蛇族之母之懿……’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雀兒記住,這是我給你們的考驗”一陣夜風路過窗外,月光再次毫不吝嗇的灑在屋子周圍,更為清晰的照出屋裡的人影,只見那人有頭奇異的發色,半金半銀的披散在肩後,柔軟的隨著夜風舞動,稜角分明的臉最後低身萬分憐惜吻了還在熟睡的人兒,轉身一個輕躍便踏著夜風而去,屋裡又恢復一片清明月朗,而躺在床上的他只能在夢中與月相會,感覺月已經到來,也聽到月所說的話,真的是月嗎?剛才就感到了他的存在,可是收斂了氣息的他,他是感應不到也看不到的,醒來時似乎還感覺到空氣中殘留下的味道,只屬於他的味道,多麽想親口告訴他,他想他了,可是為什麽呢?月怎麽不叫醒他,只跟他說了一句話就走,難道是在生他的氣?低頭反省自己到底有什麽地方做錯。
難道……他對冥……只見風中糾結的紗好似也在痴情的纏綿,香爐中的嫋嫋余煙盤桓而上,好象靜靜吟唱著,只能細細的回憶著聽不懂的蜜語甜言……為什麽想到月的時候又會同時想到冥?是不是他天生就是個水性揚花的人,有時就連他自己都在暗罵自己無恥,但總有個聲音也在說,不是這樣的,你只是寂寞,想找個依靠,月還沒有離開的時候他都有在想了,那又做和解釋?他真是花心大蘿蔔,聲音又說:也不是這樣的,這也是之前你剛懷孕正處在性奮期,只要一有外界的挑逗,都會禁不住誘惑感覺上身,自問自答的在為自己找借口掩蓋自己無恥的行為,在腦海里不斷的有個聲音總在重複著說:不要在為自己放蕩的行為做解釋了,我看透了你……“停……不要在說了……”捂著頭試圖甩掉腦子裡不斷重複出現的聲音,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很想找回原來的自己。
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是什麽時間,在待他恢復神智的時候,以身處異地不知明的地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腦袋都是空空的,拖著只剩一隻鞋的腳,暈頭轉向的在大街上轉悠。
“哎喲!!”怎麽?怎麽了?“好你個小鬼,撞到本大爺還不趕快道歉,活得不耐煩了你,嗯!”上頭傳來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同時被一雙長著橫肉的大手給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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