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餐廳，田小鹿從柜子里拿出了一瓶二鍋頭沖著舒雲柔晃了一下。
“你整點兒不？”
舒雲柔趕緊搖了搖頭：“我喝不了白酒。”
“那給你整點兒啤的？”
“啤酒還行，可以少喝一點。”
酒過叄巡，舒雲柔發現田小鹿的言行舉止中透著一股濃濃的“社會氣”。
通過邊吃邊聊，舒雲柔了解到田小鹿來自一個北方的小縣城。
因為田小鹿從小就性格叛逆，沒少惹事生非。父母覺得實在管不住她了，乾脆就把她送進了當地的一所武校。
後來她在武校里認識了一個師兄，師兄畢業時她也跟著師兄偷偷溜出了武校。最後輾轉來到了明珠市。
“那現在不跟師兄在一起了？”
“別提他了，那他媽就是個渣男、王八蛋。”
田小鹿端起一杯白酒吞下了喉嚨，然後又冷不丁問舒雲柔：“你是個純M嗎？”
舒雲柔一臉懵逼：“純M？什麼是純M？”
田小鹿也一臉懵地看向舒雲柔：“這你都不懂？你不玩SM？”
SM這個詞舒雲柔是聽過的，但也僅僅是略知一二而已。她只好搖了搖頭。
“哈！那可就有意思了，看來你得被主人好好開發一下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培訓會跟SM有關？”
“這不是明擺著的么？他都讓你叫他主人了，說明你在他眼裡已經是個M了。”
“所以你也是個M咯？”
“是的，我是個天生的M。”
“天生的？”
“沒錯，天生的！在武校那會兒免不了會挨打，而且有的教練還打得特別狠。別的學生都怕挨打，可是我發現我每次挨完打以後居然還特他媽興奮。後來我發現這原來叫戀痛。”
“戀痛？”
看來舒雲柔真是個SM小白。田小鹿乾脆把自己那滿是紋身的左臂伸到了舒雲柔面前。
“你仔細瞧瞧。自從我知道了自己有戀痛的癖好以後。但凡心裡難受的時候，我就會用刀片把自己割破，或者用煙頭燙。總之得把自己弄的疼得受不了了才罷休，但是我心裡反而會好受些。”
舒雲柔看見田小鹿被紋身遮蓋住的皮膚上果然隱隱有許多受傷的痕迹。
“離開武校以後，我就喜歡上了紋身，這樣不但能遮住這些噁心的傷疤，紋身時的疼痛也讓我上癮。”
舒雲柔突然想到自己似乎也會因為屁股上的疼痛而產生性慾。難道自己也是個M？只是自己從來都沒有發現？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不知道！沒想過！”
田小鹿又一杯酒下肚，然後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接著又說：“嗐！也許我就是網上說的‘天生賤格’吧！別人越是對我好，我就越不自在。別人越是虐我、糟踐我、侮辱我，我他媽反而越有安全感。你說我是不是挺賤的？”
“不不不！別這麼想。也許任何事情都有它產生的道理吧。”
“用不著說這種漂亮話。我才不需要什麼自尊，也不在乎任何人對我的看法。誒？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認識主人的？”
舒雲柔好奇地看向田小鹿，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來了這大城市以後才知道生活真他媽的難。我沒啥本事還特不安分，見了這花花世界是什麼都想要。呵～所以我為了掙錢什麼都能幹。當過群演跑過龍套，跟著社會大哥收過保護費，也去夜場陪過酒。不過我覺得這些來錢都太慢，後來就去了一家SM主題會所。”
“SM主題會所？”
“說白了就是帶SM的窯子！我的工作就是挨揍和挨操。不過也還行，有時候我還覺得挺享受。就是有的時候會遇上些賊他媽噁心的客人。呵呵～”
舒雲柔聽她對自己說出這些“毀叄觀”的經歷，雖然感到震驚，但也因為她對自己的直率而產生了些好感。
“所以你就是在那個會所里遇見他的？”
“嗯。他雖然不常去，但每次都會點我，而且每次都是包一整天。他下手是真他媽狠，只要接了他的單，我之後好幾天都下不了床。不過他小費給的也多。但他有一點挺奇怪的，就是每次虐完都不操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陽痿，操！”
“所以你希望被他……”
“畢竟難得遇見他這樣的高富帥。而且他手法也好，每次都能把我的弄得逼水狂流。結果他卻是只管殺不管埋。”
“你是不是喜歡他？”
聽舒雲柔這麼問。田小鹿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一種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清醒。
“男人這東西，對我來說就他媽是個工具。要麼給我錢，要麼讓我爽。主人對我來說，以前是客人，現在是老闆。僅此而已。呵呵，怕是你喜歡上他了吧？那你可得當心了～”
“我哪有？你可別瞎說！”舒雲柔慌忙否認，又趕緊岔開話題：“那他讓你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那個什麼’美人計‘？”
“嗯！他跟我說了這個想法，問我願不願意。畢竟十萬一個月呢，比在會所掙得還多，活兒還輕鬆。我當時想也不想，立馬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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