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小長假結束,高叄比高一高二早幾天回學校上課,高叄一回學校就安排了以後每月一次的第一次月考。
每個月的月考就令高叄學生們頭大,十一月初的校運動會,學校直接停了高叄就沒讓參加,元旦匯演也沒讓高叄參加表演,不過匯演演出高叄還是可以觀看的。
從晚上七點表演開始,全校都陷入興奮的氣氛中,尤其是高叄被關久了,這會跟放風一樣激動。
沉佳禾和其他女同學坐在前排,侯烊他們男生坐在最後排,有女同學說著,學校街舞社有個男團舞表演,高一高二的帥哥都在裡面了。
大家都挺期待的,只是在街舞表演開始前,七八個小男生才上台站位,台下的同學就開始歡呼尖叫個不停。
而沉佳禾收到侯烊的簡訊:不準看。
沉佳禾回過頭與正盯著自己看的侯烊對視,得意的吐了吐舌尖,給他回復:就要看。
元旦匯演后就是元旦放假了,這讓他們過了個舒心的元旦假期。
只不過元旦放假,明明加上周末才叄天,可作業卻比周末多了一倍,各科習題試卷迭起來,都能成厚厚一本書了。
五個人在大院的路口分開,他們約好晚上一起出去跨年,陳靖宇已經訂好了KTV的包廂,大家一起出去玩。
沉佳禾和寧晏往家裡走,走到門口時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她傻傻站在門口愣住了,母親寧蘭回來了,只是那一刻她不僅沒有喜悅,還有一絲窘迫,更是沒有想衝上去抱人的意思。
還是寧蘭聽見腳步聲先走了出來,看到沉佳禾的那一瞬,寧蘭也沒表現出高興,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回來啦?”
寧蘭語氣稀鬆平常,彷彿沉佳禾早上出去上學前她們才見過一般,可其實從九月份開學後到現在,她們已經有四個月沒見面了,這讓沉佳禾面對母親的問候,有些尷尬。
寧晏看了眼僵著臉的沉佳禾,主動緩解氣氛叫人,“姑姑。”
沉佳禾彆扭的露出一絲笑,東張西望的開口問,“媽,爸爸呢?。”
“你爸工作忙,沒來。”寧蘭笑著招手,“快進來,我從北京帶了烤鴨,你們兩先吃個鴨腿。”
沉佳禾正想拒絕,寧晏抓著沉佳禾的書包往裡走,還開口問,“姑姑,你什麼時候到的啊?”
寧蘭示意他們先把書包放下,“下午剛到,跟單位調休了,過來待兩天,我後天就回去了。”
“哦。”沉佳禾並沒提前接到母親要來的消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過方姨遞過來的鴨腿,“晚上就你們兩在家吃,還想吃什麼?我給你們燒。”
就他們兩在家吃?沉佳禾看向寧蘭,她不在家吃?
寧蘭笑了笑,“我和你外公還有事,約了人在外面吃,你們兩自己吃就行。”
這時寧老爺子從卧室出來,換了套灰色中山裝,看著有些正式,應該是出去談事的。
寧老爺子和寧蘭走後,沉佳禾和寧晏對視一眼,元旦不比春節,寧晏的父母工作忙,元旦都在出差,其他人也都沒回來,現在家裡真的就剩他們兩個和方姨了。
方姨就燒了幾個他們兩愛吃的菜,新年前最後一頓晚餐顯得格外冷清,不過方姨話不多,就他們兩人倒自在。
吃過晚餐,五個人在大院門口碰面,打車時陳靖宇突然意識到人多要打兩輛車,“看來得抓緊時間考駕照了。”
打了兩輛車,他們到達KTV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了,這種跨年夜娛樂場所很是熱鬧。
不過他們兩沒待多久,沉佳禾正鴨脖啃得起勁的時候,被侯烊拉出包廂。
鴨脖還在嘴裡嚼呢,她含糊不清的問,“去哪啊?”
侯烊轉頭看了眼沉佳禾嘴角的油漬,“給你買鴨脖去。”
她正想說桌子上不是多得是嘛,被他無語的眼神震懾住,張嘴只應了句,“哦。”
深城雖說四季如春,可進入一月,還是得添件毛衣,而她出來得急,只穿了件T恤,這會夜風一吹,有些涼了。
他一邊脫下外套給她穿一邊數落她,“叫你穿件外套,不肯穿,現在冷了吧。”
她不樂意了,作勢要將衣服還給他,“我不穿了。”
他將兩邊衣襟回攏,將她拉向自己懷裡,“你這小孩,你不肯穿衣服,我還不能說你幾句啊?”
她癟著嘴別過頭。
他無奈笑笑,小孩生氣了,還是得自己哄,“要是不想穿外套的話,就換種方式讓你發熱也行。”
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隨即意識到他腦袋裡的黃色顏料,她臉頰迅速發紅,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
“嘻嘻。”他將外套拉鏈拉上,雙手在她手臂來回摩擦,很滿意她現在這乖順的模樣。
侯烊偌大的外套在沉佳禾身上鬆鬆垮垮的,長度都遮住大腿根了,她左右晃了晃身體,顯得空蕩蕩的,此刻卻感覺格外的暖和。
他牽著她的手往人民廣場走,離KTV並不遠,那裡每年都會有新年倒計時的儀式。
他們兩在一起后的第一次跨年,他想陪在她身邊,以後更要年年歲歲都陪著她。
只是侯烊聽寧晏說沉佳禾母親來了,她卻隻字未提,看著她裝作若無其事喋喋不休的樣子,他牽著她的手更緊了。
一路上什麼店都有,沉佳禾前一秒還興高采烈的說著話劇綵排的事,下一秒就被路邊的飾品店吸引了,盯著櫥窗里的一些各式各樣的捕夢網怔住了幾秒。
他順著她視線看過去,“進去逛逛。”
她立刻點頭,快步推開門往裡走,各種各樣的飾品都有,女孩子的項鏈耳環手鐲什麼都好好看。
他摸摸她腦袋,“喜歡什麼?我給你買。”
她仰起頭咧嘴笑,“都給我買?”
“嗯。”他寵溺的點頭,“對,都給你買。”
她隨手拿了副墨鏡戴上,沖他挑下巴示意。
他沒吭聲,只能附和著點頭,表示還可以。
那表情很敷衍,她撇撇嘴將墨鏡放回原位。
其實她也沒什麼想買的,只是回過頭再次看見櫥窗上的捕夢網,“我想要那個。”
他點點頭,“好。”
她挑了兩個款式一樣的捕夢網,只不過他是藍色的,而她自己是紅色的。
傳說,捕夢網能將所有的噩夢都困在網中,隨著隔日的陽光灰飛煙滅,只有好夢才會通過網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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