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百合abo) - 奶味月餅

山裡的雨下了一夜。
久違的沒有被小滿折騰的一天晚上,柳絮睡得倒不適應。自叄四鍾時起來一次后她開始做夢,夢到了過往幾十年的人生經歷。她那個時候的腦袋好像只有兩個部分——一個用來做夢,一個用來琢磨做的夢。她夢見女兒,夢見父親,夢見那次遇歹。
那次她抱著女兒,和何驍去父親那裡看望他。父親生了大病閉門不待客,唯獨想外孫女想得要緊。女兒一路上哭鬧不止,柳絮便喚了司機在稻香村門口停車,自己去給女兒買些糕點。
柳絮太過於著急,連外面生了嘩變都不曉得。
她走前將女兒放進了不耐煩的何驍懷裡,可等她再拿著熱乎的糕點拉開車門時,卻看見女兒安安靜靜地躺在何驍懷裡,不哭也不鬧,胸口汨汨地往外流著血。
何驍的仇敵和桃花一樣多。對於何驍在外面的事情,柳絮從前一直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有了女兒之後她的全部精力都在女兒身上,她只想守著女兒好好地過一輩子。可是當她眼睜睜地看見女兒死在自己面前時,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理解,究竟是何驍怎樣的仇敵,會只衝著她的女兒來。
她哭,她鬧。柳絮不懂,分明是沖著何驍來的槍子兒,為什麼會卻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女兒身上。柳絮不是沒有懷疑過,她曾經不折不撓地纏著何驍,要她給自己一個說法,可何驍只是默不作聲。柳絮失了理智地沖著何驍吼,搡她,換來的只有何驍的沉默。
從那以後,她們夫妻兩個之間便生了嫌隙。一個怨對方總是悶悶不樂,一個怨對方對女兒的死無動於衷,兩個人拗了好久,直到她被擄來至此。
她像個旁觀者一樣眼睜睜地回憶著自己和何驍的相處時光。說來好笑。那些當時身在事中不明了的事,在夢中反倒格外清楚。原來,現實中只是為了好苟且度日,隱瞞自己罷了。
如此,柳絮也不明白究竟夢裡是真實的世界,還是說,自己以為的真實世界其實是在做夢。
柳絮睜眼的時候,外面的天剛剛蒙亮。天雖然亮了,可終究是有些晦暗,畢竟雨落了一夜。
可巧,柳絮剛剛把衣服穿好,小滿就打外面兒回來了。她的外衣濕漉漉的,身上帶著山野的清新。
“去哪了?”柳絮正在為自己系衣領的第一粒盤扣。她垂眸,盯著小滿滿是泥點的褲腿。
“山上。”小滿乖乖地回答,有些受寵若驚,柳絮好像沒昨天那麼生氣,沒昨天那麼煩她了。
“去山上做什麼?”
小滿不做聲了。塞滿泥沙的指甲在褲腿蹭了蹭。她注意到柳絮一直系不好第一顆扣子,索性湊上前,伸手要幫她系。
柳絮躲開了。小滿正發獃時,她系好了扣子。
“她叫芸兒,是不是?”小滿自言自語著,沒有注意到柳絮呼吸一滯,心底抽痛了一下。
“夜裡雨大,我去給看看,給墳上添兩鏟土。”
清新的山風從剛被支開的窗戶中鑽進來,裹挾著兩個人。微冷,但是柳絮覺不著,反而覺得眼眶熱熱的。只是這樣,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感知。可她微微動了一下,便猛然感受到,心臟牽連全身的痛。
芸兒會怕嗎?應該不會吧。她最喜歡下雨,小小的人兒穿著高筒雨靴踩水,發出咯咯的甜笑,一口一個“媽媽抱”,能砸進人心坎里。
小滿怕她吹了風,撩起床上的毯子給她披上。她斟酌了一會兒,又緩緩地道。
“小的時候,我爹帶我去草原。蒙古族,哦,還有鄂溫克族,他們的族人給孩子取名字,不跟媽媽的姓,也不跟爸爸的姓,沒有姓氏。他們的孩子叫太陽,叫月亮,或者叫烏雲......很美。他們屬於自然,屬於草原,就是不屬於任何人。”
“換句話說,你以為她是你的孩子,其實她並不是。她來過這個世界,不過她好像並不喜歡,所以她走了。你不要傷心,這不是因為你。”
“我不是我爹的親女兒,但是他待我仍然很好,比親的還要親。你不要把這些包袱背的太重。人生,人死,都是命。我經常想我爹,我經常想他沒有死,我娘也沒有,他們出去玩了,或者去草原,或者去什麼深山隱居了,只是我見不到了而已。事實上,他們去的地方比現世快樂的多了。”
小滿說的話像碎碎念,無邊無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罷了。她的初心也只是想讓柳絮不要過於傷心。偶爾有兩句戳到柳絮心坎里的句子讓她覺得,小滿真是個好孩子。
女兒走了這麼久,過來勸柳絮要“想開點”的人多的是,柳絮也不是沒有想過。她千遍萬遍地告訴自己,要接受不能改變的事實然後好好生活。可是一旦閉眼,女兒那張青紫的小臉就會浮現在自己腦海里。
她沒有一天不想女兒,教她如何堅強?
小滿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微笑了起來。“芸兒不是凡人家的孩子。我去時,她的墳塋上正好落了一隻鳥兒,才不小呢,通體金燦燦的可好看。鳥也不怕人,我去了她也不走,這鳥肯定是有靈性。”
“謝謝,小滿。”柳絮面上雖然沒什麼變化,可是她一低頭,眼睫上掛著的淚珠便滾了下來。
長久積攢起來,鬱結於心底的悲傷一時是化不開的,更遑論小滿的隻言片語。但是小滿的話又讓她心裡一振,她好像又有預感,這個歲數不大的小屁孩能拉著自己走出陰霾。
她由衷地感激小滿,感激她的通透,她的安慰,感激她的挂念。
小滿抓了抓自己的頭,傻笑了起來。“不用謝。可是嬌嬌,我昨晚忘了吃奶......”
又來了。
低頭看著如狼似虎的小滿,柳絮咬緊牙關。“咕嘟咕嘟”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響亮。
好像天大的事,都沒有比她吃奶更重要。
“我累了。”柳絮推了一把小滿,小滿便不自覺地吐出水紅的奶頭,重新系好肚兜。
小滿的嘴角還留著奶水,她氣鼓鼓地背對著柳絮躺下,手攀到柳絮胸前,雙手覆上乳兒,揉麵糰似的捏。小滿好想狠狠地掐一把,把柳絮弄得哭求不止。
另一隻手在被子里動了幾下,小滿將性器掏了出來,在柳絮的屁股上頂了兩下。懷裡人的渾身上下都嬌軟,弄得小滿的心裡痒痒的。她緊緊貼著柳絮,弓著下身,一手揉捏著柔軟的胸脯,一手開始套弄性器,粗重的呼吸聲在柳絮耳邊響起。
柳絮被小滿的動作鬧紅了臉,她的肩膀向後戳了戳。“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
小滿將下巴放在柳絮的肩上,急促而曖昧的呻吟不停地從她嘴中溢出。“可以,”小滿聞言輕笑,張開嘴將柳絮紅紅的耳垂含進嘴裡。
“那你得給我舔雞巴。”
刀尖上舔血的人,又能識禮節到哪裡去。饒是已經曉得小滿嘴裡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柳絮也沒有想過,她的葷話在她耳中會這麼刺耳。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柳絮的呼吸有些亂,她將燒紅的臉低下去。可是下一秒小滿的手便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揚起頭。
“還能說什麼話,嬌嬌,我想干你。”另一隻擼動下體的手不曾停下過,小滿的眼眶都紅了。她暫停了手上的動作,忍住快感扳過柳絮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
柳絮極不情願地轉身,閉上眼睛不去看她。小滿的眼底熾熱,貪婪的視線像舌頭一樣,將她渾身上下都舔了個遍。她的目光好像有溫度,讓柳絮的肌膚都蒙上了一層淡粉色。
小滿的手重新握住性器,拇指指腹在碩大冠頭處打了個旋兒,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一手掐著柳絮的腰,一手握住性器又開始快速地套弄。
柳絮微微睜開了雙眼,冷不丁瞪了一眼小滿。說不清她眼底的究竟是什麼情緒,羞赧、惱怒、怨氣,抑或者都有。因為睡眠不足的緣故,柳絮的眼梢有些發紅。加上她的眼尾本來就有些微微上挑,天然地就帶著萬種風情。
只一眼,小滿便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然後低低喘了兩聲,最後全交代了出來。
先是一大股濃濃的濁白液體射到了柳絮光滑平坦的小腹上,飛濺起幾滴落到她胸前,顯得格外淫靡。然後一股一股的精液不停地湧上來,射了柳絮滿身。
柳絮被小滿弄得面紅耳赤,沒好氣地搡了搡她。“你怎麼才能停下?”
小滿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低低的有些喑啞。“給我舔雞巴。”
果不其然,柳絮被這個粗魯的辭彙冒犯得皺起了眉。小滿輕笑一聲,然後起身,將柳絮壓在自己身底下。
“或者讓我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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