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響起,霞之丘詩羽上前將尾崎望月從熟睡中推醒,用那雙暗紅色的瞳孔緊盯著尾崎望月。
尾崎望月則舒服了伸了個懶腰,望向了面前的黑長直美人兒:「他們通知你了?」「三天後,廢棄大樓,他們說……」霞之丘詩羽還沒說完,尾崎望月便點了點頭,繼續趴在桌子上陷入了熟睡中。
一時間尾崎望月都不知道是否應該要信任面前這故作高深的傢伙了,不過此刻的她早已沒有其他選項了。
三天時間對於石島介人來說不過白駒過隙倏然而逝,然而對於霞之丘詩羽而言則萬分煎熬。
她背地裡的身份是美少女作家,可那也拿不出一個億的日元啊! 好不容易從編輯町田苑子那裡預支了一百萬的稿費,可是這筆錢恐怕還不夠還利息的。
這一天,尾崎望月並沒有來,對於霞之丘詩羽而言,天彷彿塌了下來。
原本還有著那麼一絲期盼,此刻卻徹底破滅。
那雙暗紅色的瞳孔里此刻已經變得灰暗了起來。
霞之丘詩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完全沒有聽進去老師講的是什麼,時間一直拖到了放學。
石島介人露出了詭計得逞的笑容,他靜靜欣賞著豐之崎學園的高嶺之花,如今那幅絕望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有趣了,看著她拖著那沉重的步伐,向著那好似要將她徹底吞噬的廢棄大樓邁步進去。
等到霞之丘詩羽到達廢棄大樓時,她接到了來自石島組的電話,按照石島組的要求來到了指定的樓層。
看著那對她淫笑的石島介人,霞之丘詩羽只想轉身便 逃。
這個混蛋向自己投來色眯眯的眼神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此刻自己竟然要落到他的手中?那自己恐怕是……不過更為顯眼的則是被綁在椅子上的父親,並不想轉身便走,大著膽子將手提袋丟了過去:「這裡是一百萬日元,剩下的我以後會還給你們的,先放了我父親!」石島介人躺在了座椅上,露出了極為淫蕩的笑容:「哇哦!一百萬,好多啊! 可惜他欠了我一億日元,現在就算是算利息,那也到了一億兩千萬,你就給我一百萬?打發要飯的是吧?」霞之丘詩羽顯然被石島介人的無恥所激怒了,蔥白的手指指向了石島介人,那高挺的酥胸上下抖顫:「明明,明明父親只欠你們六百萬!哪裡是什麼一個億!?」石島介人不去和霞之丘詩羽爭辯,他從身旁小弟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刀,放在了霞之丘詩羽父親的手上,露出了阻險的笑容:「一隻手,一千萬,這麼說,他賠我兩隻手,我免了他兩千萬,將他還給你,如何?」霞之丘詩羽的面色慘白,絕望的話語從口中擠了出來:「你,你到底要怎麼做?」石島介人搓著手走上前去,幾個極道更是將霞之丘詩羽緊緊的包圍在中間,霞之丘詩羽有些絕望地向後退去,卻撞到了一個極道的身上,此刻的霞之丘詩羽陷入了絕地之中。
石島介人則發出了淫蕩的笑聲:「既然父親還不了錢,那就用女兒肉償好了啊!」他的手向著霞之丘詩羽的臉蛋摸了上去,然而只是電光火石之間,意外發生了。
一道人影從房樑上跳了下來,一把銀白色的刀斬在了石島介人的手臂上。
即便那把刀是逆刃刀,依舊將石島介人的手臂打的骨折,石島介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臂,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那手臂軟綿綿的垂落下去,來人正是尾崎望月。
他也不遲疑,一個箭步上前,將霞之丘詩羽攬入了懷中,向著霞之丘詩羽父親的方向跑了過去。
幾個極道抽出了刀和鐵棍,向著尾崎望月沖了過去。
自有人護住石島介人向後退去,一個小頭目一樣的人更是撥通了電話。
尾崎望月也不遲疑向著極道的方向沖了過去。
尾崎望月的步伐連成了一條優美的弧度,速度極快,很快便衝到了極道們的面前,極道們的表情錯愕,下意識的揮舞著手中的刀與棍,尾崎望月直接不加躲閃,搶先發起攻擊。
逆刃刀的刀鋒狠狠的砸在了極道的臉上,給他留下了一道紅彤彤的印記,隨後繼續向前橫衝直撞著,如同古代衝鋒陷陣的猛將一般將石島組的極道們殺了個人仰馬翻。
石島介人顯然是驚訝於尾崎望月的戰鬥力,他倒是頗有些梟雄之資,轉而開始籠絡起尾崎望月了。
他退到被緊捆住的霞之丘詩羽父親的身後,有意無意的將他當做肉盾,發出看似爽朗的笑聲:「望月君,這都是誤會啊!我們一笑泯恩仇,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我讓給你又如何?別傷了我們兄弟間的情義啊!」他頓了頓,抓住了詩羽父親的頭髮,好似向尾崎望月展示著一般:「這對父女,我就送給望月君了!就當是我和望月君結個善緣,如何?望月君也好抱得美人歸嘛!」露出了艷羨的目光,看向了霞之丘詩羽:「嘖嘖嘖,詩羽學姐,怎麼也算是我們豐之崎學園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嘛!」尾崎望月卻好似沒聽到他所說的話,提著逆刃刀,向石島介人走了過去:「我不和你們這群渣滓同流合污。
」石島介人的臉憋得通紅,他的小弟更是拿出匕首抵在了詩羽父親的脖子上,他威脅著尾崎望月:「再上前,再上前我就把他給殺了!」尾崎望月的腳步一滯,回頭望向了霞之丘詩羽。
此刻的詩羽學姐已經癱靠在房柱上,淚流滿面的沖著尾崎望月直搖頭。
樓下更是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實在沒辦法了,尾崎望月回頭將霞之丘詩羽抱住,然後向著樓外的陽台處跑了過去。
石島介人的手下則大喊著通知著向上趕來的極道們,試圖抓住逃跑的兩人。
將早已準備好的鷹爪鉤丟在了陽台牆壁上,固定好位置,尾崎望月抱住了霞之丘詩羽就那麼向下跳去。
即便手上戴上了手套,更是通過每一層陽台進行緩衝,尾崎望月的手掌依舊被磨得通紅,雙腳更是被震得毫無知覺。
石島介人專門將談判的樓層設置在九樓,就是為了防止霞之丘詩羽逃跑,此刻對於尾崎望月而言同樣很是難熬,石島介人的手下已經再用刀去劈砍那鷹爪鉤了。
他們還拉住了繩子,不住的亂晃著,尾崎望月抱著霞之丘詩羽好似空中飛人一般,隨著繩子的搖擺而搖擺。
那鷹爪鉤的繩子是用特殊化纖所制,很是堅硬,哪裡是刀所能劈砍斷的呢? 不過樓上的極道們卻露出了得意的冷笑,一個極道手中拿著電鋸,對準了繩子,霞之丘詩羽嚇得發出了恐懼的驚叫聲。
尾崎望月的臉色不變,向下望去,自己已經降到了三樓陽台,尾崎望月堅定的向下跳去,他的身子晃蕩,因繩子的張力而快要再度落在了牆壁上,那根繩子卻應聲而斷。
尾崎望月的身子向下跌落著,霞之丘詩羽明顯感受到那抱緊她腰肢的手變得更加用力了,尾崎望月伸手左臂拉住了陽台外沿,嘎吱一聲從他的手臂處傳來,尾崎望月的手變得軟綿綿的,整個人向下砸落著。
因為只是兩層樓的高度,尾崎望月勉強的調整著姿勢,將霞之丘詩羽抱在了懷裡,雙手護住了她的腦袋,背部狠狠的砸落在地,一口殷紅的血從尾崎望月的口中吐了出來。
即便尾崎望月在落地的最後一刻下意識的繃緊了全身肌肉,將腦袋昂起,可是那五六米的衝擊力依舊讓他頭暈眼花,一陣胸悶,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了,只覺得陽光有些刺眼,耳邊更是響起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