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右手的幸福 - 第2節

嗚,好痛!捏得太大力了!「聿鳳,你作什麼捏自己的臉!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誰惹你不高興?」龍潠風只看到聿鳳突然捏自己的臉頰,他立刻停下腳步並且連忙站到聿鳳面前,低頭詢問聿鳳是否有哪哩不對勁;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擔憂臉龐,聿鳳實在不知道要如何響應,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是在竊喜龍潠風捍衛自己而暗爽到一直傻笑吧!「唔…沒…沒……我沒事!只是有蚊子,對!只是有蚊子而已!」撒了一個很明顯就是謊話的謊言之後還對龍潠風奉上一個心虛的笑容,頓時,龍潠風覺得眼前的笑容燦爛無比、光芒四射,他陶陶然地就忘了追問聿鳳明顯的撒謊行為。
龍潠風又緊張又捨不得地看著聿鳳粉嫩的臉蛋紅了一大塊的痕迹:「來,我看看,臉頰都紅起來了,你捏在臉上我痛在心裡,下次想捏就捏我,不要傷害自己,嗯?」話才一說完,聿鳳臉上瞬間一片潮紅,感到害羞及不自在的他,雙眼飄來飄去、不斷閃躲龍潠風的眼神,閃躲那如同火熱漩渦般要把他吞噬的眼神,也幸好他眼神四處游移,這才讓他發現外界環境的異狀。
鑼鼓的聲音從遠方傳來,還有很多麼喝聲,像是在拍賣東西……聲音……那種音調……像是活生生一樣……會轉彎、會起伏的聲音……是嗎?是我想的東西嗎?會是我想了很久很久的夢想嗎?龍潠風看聿鳳似乎沒有什麼不適后,他不等聿鳳出聲詢問,拉著他就往前走,須臾,映入聿鳳眼帘的是一大片似乎在圍觀什麼的人群,龍潠風環著聿鳳的身子,確定聿鳳不會被擠壓到后,他用著自己的體型在人群中開道,聿鳳見到要鑽入人群趕忙呼喚大小皮蛋到處亂跑的身影,他用著單手抓住小皮蛋,大皮蛋就自動抓著小皮蛋的手;靠著龍潠風的身形高大,很輕易地就通過了人群,當進入圍觀的中心之後,聿鳳更確定了他心中所想—戲劇,龍潠風帶他們來看戲!真的是!他真的是帶我來看戲!一家子看戲!是全家大大小小一起來看戲!聿鳳熱淚盈眶,感動到不知說什麼好,就算龍潠風已經找到可以坐成一列的好位子坐下時,聿鳳還是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傻瓜,哭什麼呢?」龍潠風看著聿鳳眼眶發紅,憐愛地輕斥了他,同時溫柔地撥去聿鳳盈眶而出的串串淚珠。
「娘娘,哭哭,吃甜甜,不哭哭,乖乖喲!」看到聿鳳的淚水,小皮蛋孝順地遞出他手上的糖葫蘆要給聿鳳吃,這時聿鳳才發現除了小皮蛋手上的糖葫蘆外,大皮蛋手上拿了四枝,不過嫩嫩地小手要單手拿著四枝糖葫蘆實在有點吃力,若說他是剛剛在穿過人群時必須拉著小皮蛋的手、跟著小皮蛋走才逼不得已必須單手拿,不過現在已經坐定了位子他還是捨不得放開小皮蛋的手,這實在有點感情太好了些……聿鳳看到大皮蛋吃力的情形趕忙接過糖葫蘆,猶有淚痕的臉蛋帶著高興地微笑分送糖葫蘆給每一個家人,好像沒算好數目的樣子,多了一枝,看著被龍潠風正襟危坐躺靠在他胸前的小小皮蛋,聿鳳暗忖,多餘的一枝應該不是給小小皮蛋的吧,剛好,小皮蛋對他伸長了手,聿鳳以為他要,順勢就給了小皮蛋,他沒想到這會是三兄弟爭寵吃醋的開端。
「風,你怎麼知道我很想一家人一起看戲,看著不會因為沒錢而被人驅趕的戲呢?還有糖葫蘆,是不是你給大皮蛋銀子去買的呢?你怎麼知道我心裡的願望呢?」聿鳳就算已經開始舔起手上的糖葫蘆,他還是不忘要了解龍潠風如何知悉他內心愿望,他從未向龍潠風提過的願望。
「小傻瓜,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當然知道你想要什麼!」一句話,呼攏地帶過他耗費許多金錢賄賂梅雪、要潠雨對子寧旁敲側擊聿鳳願望的心酸過程,回應聿鳳問話時,他臉上流露的寵溺笑容讓聿鳳心醉神迷,彷佛被蠱惑一般,聿鳳自然地將身子靠在龍潠風的身上。
3聿鳳眼裡看著戲台上上演的梁祝,嘴裡輕舔著糖葫蘆的糖漿,那糖漿的甜味化成濃濃甜蜜,一陣一陣地擴散,連心房也感到有一股溫暖流滋潤著,朦朦朧朧地,這一切好像夢境一樣不真實,身旁坐著兩個可愛的小孩,嫩嫩地小舌舔著糖葫蘆,嘴角四周都是糖漿的痕迹,兩人還拉著手的可愛模樣讓人不由地綻出笑容,軟綿綿地小小皮蛋睜著大眼直盯著龍潠風手上的糖葫蘆,小嘴吸著自己的大拇指,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想討東西吃的可愛模樣,他就那樣張著可憐兮兮的大眼坐在自己深愛的男人身上,我深愛的男人……倚靠著他,好像山一樣穩重,心,好安穩、好安穩,如同缺角的拼圖找到了失落的唯一,這是我的家人,我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了……但龍潠風突兀的動作打破寧靜的氛圍;聿鳳只覺得本來依靠的溫暖體溫消失了,接著眼前出現龍潠風嘴裡叼著糖葫蘆的大臉,而後脖子上莫名地多了一個東西,不過聿鳳根本不在意多了什麼,也不管龍潠風嘴裡叼著糖葫蘆模樣是多可笑,他的反應竟然是推開龍潠風,急忙探出身子看看躺在龍潠風的小小皮蛋有沒有因為龍潠風的動作而滑到地上!呼!還好,風的只是轉動上半身而已,動作不大,小小皮蛋只是變成躺在他的大腿上而已!還好還好!……疑?風的臉色好難看!臉色好像黑了點,是最近曬太多太陽嗎?而且臉有點僵硬,臉色好臭呦!不過這樣的臉……叼著一串紅艷欲滴的糖葫蘆……噗斥的一聲,聿鳳開懷地笑了出來!到目前為止聿鳳都沒想起要去注意自己頸上多了什麼,必竟小小皮蛋差點掉到地上的事情讓他分了心,現下的他只顧著嘲笑龍潠風的可愛模樣!聿鳳根本沒想到龍潠風是在鬱卒,因為他興緻勃勃地送給聿鳳自己準備許久的禮物,本來預期會讓聿鳳投懷送抱或是製造一些浪漫的氣氛,不然至少也會換來一聲謝謝,結果竟然是被收禮物的人推開!被推開耶!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怎麼臉越來越黑啊?臉上的肉好像抖了一下耶!…嗯…看起來是生氣的樣子……我有做了什麼嗎……聿鳳看著龍潠風僵硬的身體和發黑的臉,他開始努力思索有什麼事情讓龍潠風變成這樣,將龍潠風全身掃描過後赫然發現他的胸前有兩三抹糖漿的痕迹,糖漿……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右手…沒事,左手……有一串吃了一半的糖葫蘆,是左手,剛剛就是左手去推他……該不會是為了我弄髒他的衣服吧……聿鳳連忙想要擦去衣服上的痕迹,他趕忙用著右手去擦拭,擦著擦著,確實讓龍潠風的臉色慢慢變好,不過主因絕對不是因為衣服變乾淨,因為糖漿反而因為聿鳳的動作而面積擴大,讓他臉色和緩的原因是右手帶來的觸感;右手掌平日有進行復建以想辦法減低手掌肌肉攣縮程度,但畢竟還是不能用力,這種不能用力的擦拭動作對龍潠風來講反而是一種撫摸……誘人的撫摸……,想當然心情一定會變好!好到有點心猿意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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