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暈,還好。
"他硬是擠出微笑,猶在逞能。
"叔叔,我們去坐海盜船。
"寶寶抓住他一隻手搖晃著央求。
我剛要制止,這白痴又已答應。
"好,去玩。
"我望天翻個白眼,自作孽,不可活。
"嘔......"一陣陣嘔吐聲伴隨一股混沌不明的固液混合物從華定思嘴裡噴出,幾次過後,胃袋空空如也,再吐不出什麼東西,便只剩下乾嘔。
我輕輕拍著他後背,"好些了嗎?""呃......"他咽下一口清水,幾不可見地點下頭。
這白痴,還以為他要硬撐到幾時,誰知剛下海盜船已挺不住,若非這間洗手室離得甚近,只怕當時便要出醜。
他一向好強要面子,幾曾有過這般狼狽,想到這裡,我禁不住要笑,看看他可憐兮兮軟弱無助的樣子,又生生忍住。
"叔叔,我不玩了,我們回家休息。
"寶寶拉住他衣角,內疚得小聲道。
"放心,叔叔沒事。
"剛說完,又是一陣搜腸刮肚的嘔吐,將方才吞下的清水一併吐出來。
我扶住他,待他稍稍止住噁心,撐起他半邊身子回家去。
寶寶瘋了一整天,待晚上興奮退下便顯出疲倦,吃過飯早早躺下。
我安頓他睡好,去浴室擰了條濕毛巾,推開華定思卧房門。
他正躺在床上,四肢攤開,鞋也不脫,合眼休息,蒼白的面色中透出無比虛弱,頭髮凌亂地散落下來,遮住前額,哪裡還有半分精明強幹的樣子。
我將毛巾搭到他額上,問:"現在怎樣,還覺噁心嗎?""好一些了。
"從嗓子眼裡擠出的聲音沒有絲毫底氣,怎麼也看不出好轉的模樣。
"你晚飯沒吃幾口,我去做些水果羹給你。
""吃不下,"他拉住我,"悠然,別走,陪陪我就好。
"我只得在床邊坐下。
"寶寶睡了?""嗯。
""我從來不知道小孩子精力旺盛得這樣可怕。
"他將臉貼到我手上,喃喃道:"咱們今天玩了幾個遊戲?十二個?還是十三個?天,我第一次知道玩兒也可以這麼累人。
"我嗤笑,"你才累一天已經受吃不消,以後......"驚覺失言,我立即住嘴。
還好,他沒注意到後面那兩個字。
"悠然,你一個人帶寶寶該有多辛苦,以前那段時間你是怎麼過來的?"我怔住,過一會兒道:"是很辛苦,但更多歡笑。
"伊琳娜離開我們時寶寶才只兩歲,這兩年多來只我一人帶他,辛苦自不待言,但經歷過胎死腹中的錐心之痛,這點艱辛又算得了什麼。
寶寶是上帝對我最大的恩賜,我花費的每一分心血精力在他身上體現。
寶寶第一次學會說"爹地",第一次端水給我喝,每一件小事都代表著他的成長,即便再苦再累,亦甘之如飴。
許許多多的畫面匯聚起來,將我的心填得滿滿,胸膛里被剜去的血肉精魂因這個小生命的降生一點一滴地長出來。
他不再說話,爬起來抱住我。
我輕輕嘆一口氣,將頭倚在他肩上。
累了許久,恨了許久,今晚,且讓我放縱須臾。
再張眼,已是半夜。
不知不覺間我竟已睡著,腦袋枕在華定思胸口上,他的手環在我腰際,睡得正香。
我將他手臂挪開,躡手躡腳下床,腳剛沾地,腰上一緊,又倒回床上落進他懷裡。
"別走,"他不知何時醒來,低聲乞求,手臂摟緊了我不放。
我身子一僵,隨即放鬆。
"燈亮著睡不實,我去關燈。
""我去。
"他幾步跑去熄了燈,脫去鞋襪又爬過來抱住我。
我閉了眼,不去理他,翻個身背向他躺好。
他的頭湊過來貼到我頸上,呼出的氣息熱得發燙。
一隻手從襯衣下探進來,四處遊走,許久沒有被人撫摸過的肌膚饑渴地叫囂著,片刻在軀體深處燃起一把烈焰。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帶了微不可聞的呻吟,被近在咫尺的他聽到,雙手愈發放肆,解開我的衣服一件件褪下。
熾熱的身體覆到我身上,沉沉地壓下來,赤裸的肌膚熨帖在一起,毫髮無間。
下面的甬道伸進他的手指,一根兩根......,緩慢又執拗地進行著擴張。
"嗚......"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那地方太久沒有使用,一點點的入侵都造成難以忍受的疼痛。
他的動作慢下來,越發輕柔,久違的情慾時隔五年又再次造訪,在他不懈地愛撫下,我全身激動得顫抖,下面也緩緩打開,終於迎接他進來。
"悠然悠然......"他不停輕喚,口唇在我胸前肆虐,緊密相連的地方在他的強勢下有力地律動,將我卷進驚濤駭浪。
什麼時候天已大亮,明晃晃的陽光照進來,耀得人眼花,我伸手擋住刺眼的光線,剛一動,就覺渾身似散了架般,腰骨更是一陣酸疼,之後便是長久的麻痹,好似那段軀體不是長在自己身上。
一股熱流從下面湧出來,濡濕腿間,淫糜得令人心悸。
長久以來沒再這樣陷於情慾之中,一夜的放縱換來這許多不適,我暗暗著惱,這混蛋,沒帶套子就進來,還射在裡面......一隻手伸過來,將我的頭掰過去,對上他明亮的滿是笑意的雙眼,那手腕上一道寸許長的傷疤,平日掩在腕錶下不曾看到,這時顯露出來,我才驚覺當年那一刀真傷得他不輕。
他吻上來,叼住我口唇不放,手又伸到下面,握住我敏感的部位來回揉搓。
"不......"我呻吟一聲,驚懼得往後縮了縮。
他昨晚太過興奮,數次攫住我不放,今早再來一次,勢必要了我小命。
"我忍了五年......"他委屈地嘟噥,壓住我手腳,卻不再動作,伏在我身上,那火熱硬挺的地方抵住我小腹,硬邦邦硌得慌。
他擔心我身子不適,強自忍住,同是男人,我自然知道那種滋味不好受。
"你輕一點進來。
"我低低道。
他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我,眼中充滿喜悅,忙不迭點頭。
粗大的頭部立刻抵到我下面,衝進來......熟悉的熱度和力量,還有不斷漲大的形狀,我忍不住摟上他肩膀,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爹地、叔叔,你們在做什麼?"絕對不應該在這時響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床邊,我倏然一驚,一把將華定思推開,七手八腳抓過被子攏到身上,結結巴巴道:"沒...沒有,我們什麼也沒做。
"寶寶不知何時溜進來,趴在床沿上,睜大眼睛望著我們倆,滿是好奇和疑惑。
我暗暗呻吟,天,怎麼讓小孩子看到這幅景象,就算寶寶再聰明,我也不打算未滿五歲便教導他性知識,更何況充當AV男優,現身說法給他看。
我只覺臉上發燒,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定是紅得和布一樣,只恨不得鑽進地縫去,再看華定思,比我好不到哪去,匆忙中撿條襯衫圍在腰上,勉強將要害遮住,一般的尷尬。
"那個......我們在做運動,聯繫摔跤。
"華定思比我機靈得多,一時慌亂過後立刻恢復鎮定,隨口扯謊,又轉移話題,"寶寶怎麼起得這樣早,真乖,都沒用叔叔去叫。
""不早了,已經九點。
"寶寶糾正他,又道:"摔跤好玩嗎?我也要學,叔叔教我。
"華定思傻眼,難得一見的化成痴獃狀,若非場面不對,我幾乎當場便要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