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沂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的眼睛逐漸聚焦。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檯燈,楞了楞,他不是在女人的辦公室嗎?
季安沂從床上坐起來,察覺到了褲襠一片濕意,他像是不確認,又像是不敢相信般,解開自己的褲子紐扣,拉下褲鏈,手探到內褲裡面。
半晌,季安沂苦笑一聲,原來是夢。
來月看著男人的額頭。
渴望顏色:白
這代表男人仍然想做這個夢,想將這個夢延續下去。
不過來月這次沒法滿足他了。
幻夢獸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像男人這種情況,讓他再做一次夢,他有可能會愈發放不開,陷入夢中世界,不想走出來。
這對他的現實生活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凡事適可而止。
來月離開這裡,又找了顆樹休息。
等休息好了,來月又迫不及待去找晚上的目標。
第二天一早,來月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
渴望顏色:霧白
來月轉身,四隻小短腿在空中走著,打算穿牆離開。
走廊外,溫思閱關上門,轉身,就看到漂浮在空中的一生物。
來月也看著他。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它原本是想直接順著走廊走的,可是看到男人的背影,走不動了。
覺得這一定是個帥哥。
來月喜歡美好的事物,因為它聽人類說,孕婦多看一些美好的事物,孩子出生的時候也會長得很好看。
來月雖然早已經出生了,但這不是它還沒化形么?
在它看來化形也算是出生。
看到男人的臉,來月眼睛亮了亮。
好好看!
通身的氣質怎麼說呢,就是讓人感覺特別特別的舒服,眼睫毛長長的,眼睛深邃攜著暖意,灰襯衣黑西褲將修長挺拔如松竹的身形完美地襯托出來。
溫思閱眨了下眼,不是幻覺。
身為無神論者的他,有點解釋不了眼前這似貓似兔的小東西,為什麼能不依仗任何外物,憑空站著。
來月歪了下頭,怎麼感覺男人能看得到自己?
來月走到男人面前,沖他叫:“酷。”你好呀。
男人沒說話。
可是來月已經從他眼中看到自己了!
來月不由地興奮起來,兩個耳朵豎起,拍拍抖著。
它聽族中長輩說過,只有有緣人才能看到只有魂體的它們,也只有有緣人才能觸碰到只有魂體的它們。
男人肯定是和它有緣!
來月試探地伸出一隻前爪,貼上男人額頭。
這應該就是溫的。
它聽族中已經能化形的族人說過,人的身體摸起來很溫暖!
來月用小爪爪按了按男人額頭:“酷。”你好呀,人類。
溫思閱看著懸在自己面前的小東西,感覺自己的認知要重組了。
“酷。”來月收回爪爪,肥碩的屁股搖著,湯圓一樣圓的尾巴也在努力搖,立著的耳朵拍拍打了兩下,圓圓的貓瞳看著溫思閱,“酷。”你怎麼不說話。
溫思閱看著它,分辨它應該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你好。”他道。
來月屁股搖得更歡了:“酷~酷酷。”你好呀,我們交個朋友吧。
這可是第一個看得到它的人類,而且又長得那麼好看。
還有,沒準自己可以通過他,提前接觸到自己垂涎已久的大床。
來月彎嘴,眯起大大的眼睛,一臉乖巧相。
溫思閱耽擱得夠久了,再加上盲猜不出來小東西說什麼,禮貌地道:“我要去上班了。”
“酷。”帶我一起呀。
來月也知道男人未必猜得出自己在說什麼,幻夢獸沒結出丹珠之前,是無法口吐人言的。
它來到溫思閱肩膀旁邊,試探地伸出自己一隻爪爪,踩上去。
溫思閱沒動,看它想做什麼。
來月見他沒有阻止,伸出自己另一隻爪爪,搭上男人肩頭,然後嗖地把自己兩隻後腿也縮上來,並迅速在溫思閱肩頭轉個身,與他面朝一個方向,然後一屁股坐下來。
上半身輕輕斜,往男人臉上靠,蹭他的臉。
溫思閱明白了:“要跟著我?”
“酷。”來月軟嗲嗲地撒嬌,邊蹭他臉。
好香呀,他身上是什麼味道哦?
來月喜歡這個味道。
溫思閱鎮定自若地走下樓梯。
他不知道這小東西是什麼,在不影響自己工作的情況下,帶著它也無妨。
樓下停著一輛車,一個體格強勁的男人站在車旁邊,看到溫思閱,恭敬地喊了聲:“市長。”
溫思閱注意到下屬的目光沒有在自己肩膀上停留,眼裡略過一抹深思。
難道旁人看不到這個小東西?
溫思閱心裡素質過硬,倒也不覺得只有自己能看到,心中驚懼什麼的。
一臉平靜地坐到車裡面。
路途中,他已經確認下屬看不到這個小東西了。
此時的來月,趴在男人肩膀上吸收之前獲得的能量。心裡真是美美的哦,男人願意帶著它,還能一直聞他身上香香的味道,感覺這就是人類說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