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覺得自己幾乎瀕臨窒息時，鄭惟輕揉著她的髮絲，放開她。
“可是鄭惟，我們認識不過幾個月。”小姑娘氣息不穩，軟綿綿的音有些發顫。
她不理解他的急切，說她妄自菲薄也好，感情上如履薄冰也罷。
於她而言，未到那程度。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不經意拂過她的耳畔，“初初，我只要你。”
她與鄭惟相處了些日子，知道他明明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感情上更似是單純得緊，可偏他偶爾道出的話總不覺使人沉溺。
灼灼的目光定落在她身上，孟初不敢去抬頭去看他。
“再等等呀……再等等……”她暗忖良久都沒斟酌出個所以然，只匆匆嘟囔了兩句，雖沒應他，卻也沒斷然拒絕。
鄭惟沉默著，不說話。
他忽地抱起孟初，“噗嗤”一聲，肉棒徹底自穴口脫離開來。
鄭惟伸手攏起她的，碩物自西裝褲拉鏈中彈出，整根都濕潤潤，沾滿了女孩兒的淫水，龜頭抵著她手間肌膚不斷戳撞。
孟初清楚地看清了男人這兇猛的利物，黑紫色的巨龍周身青筋暴起，只有前端略紅的龍首光滑些，兇橫殘暴的醜陋模樣，稱不上任何美感。
昂起的陽具直對著她，孟初臉霎時通紅，尷尬地別過去。
鄭惟低低輕笑，腹下動作未停下半分，“不是都吃過了，還這麼害羞，嗯？”
猙獰賁張的陽物抽搐著，腹下衝擊她手的力道愈來愈重。
“孟……初……初……”男人粗喘低吼著她的名字，滾燙的濁液瞬間噴出，盡數澆淋在她掌心，白嫩的手上黏呼呼的，狼藉一片。
可惜孟初沒有聽清，她的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可即便是她聽分明了，恐她也未必就能記起，這世上唯有一人喚著她疊名時，還附著她的姓。
隨後的一兩個月，孟初幾乎將全部心思都擱在畢業大戲上。
鄭惟也忙，新進醫院事兒繁雜，各種培訓很多，他卻還記得她的生日，愣是空出一天來陪她。
他看著真是有心。
然而一天飯也吃了，事兒也辦了，孟初精神萎靡地枕在鄭惟臂膀間，總覺得彷彿缺少些東西。
鄭惟什麼都沒送她。
她連枝花的影子都沒見到。
孟初也不是非要那枝花不可，只是大家都約定成俗的事情，他未做，倒讓她感覺有那麼些落空。
她自己此時沒發覺。
後來孟初才明白，有所期待皆是因為她不覺間開始在乎這個男人。
5月底，S大15級表演系本科二班畢業大戲正式上演。
《羅生門》。
根據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筱竹叢中》改編的話劇，《筱竹叢中》曾由日本最負盛名的導演黑澤明搬上熒幕，卻採用龍之介另一部書的名——《羅生門》。
孟初給鄭惟留了張票。
演出那天晚上他來得很早，孟初領著他坐到位上，誰都不知道旁邊竟坐著葉欣。
談不上冤家路窄。
只葉欣瞟了一眼兩人緊握著的手，臉上表情還是僵硬片刻。
“葉老師。”孟初低聲道了聲。
葉欣不知想什麼，勉強開口應：“男朋友？”
“嗯。”
葉欣沒再對孟初說話。
她無意識地翻著手機，終是無法釋懷。
老闆在他們幾個學生心中的位置，恐不是單單師生這一辭彙能理得清的，自他出事後，曾給予他們那無所不能的信賴感徹底消失。
試錯多遍仍尋不到正確方向，再無人如他一般的存在。
天神已隕落。
劇已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