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瑤用最快的速度在明成臉頰上輕輕一點,隨即把通紅的臉頰伏進自己臂彎裡。
“想和阿哲說說話嗎?”計謀得逞的明成得意地說道。
雨瑤抬起頭,迷惑地看著他,不敢相信會突然之間“天降甘霖”。
“我可以讓你一會兒課間休息時候,和阿哲說土五分鐘的話,只有你們兩個。
但前提是……” 雨瑤企切地看著對方的眼睛,目光之中似有光芒閃動。
可惜,尙不懂得掩飾的她將這一切展現在明成眼裡,只令他心頭惡念叢生。
“前提是,你今晚要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是非常難做到的。
怎麼樣,行還是不行?下課前必須決定哦。
”明成一字一句地說道。
雨瑤心頭一顫,她如何不想見阿哲,尤其是進教室那一瞬間、看見他真人的那一瞬,這種感情就如同沾到枯葉的火苗一樣,噌的一下就躥了上來。
但,明成要自己答應的事只怕也會是一場刀山火海的冒險,何去何從,她無法抉擇……“這、這件事、有超出協議的範圍嗎……?”終於,其中一方的力量壓過了另一方,雨瑤鼓起最後的勇氣問道。
段明成搖搖頭道:“不會。
” “好。
那我答應你。
”說完雨瑤閉上了眼睛,同時,課間休息的鈴聲響起。
雲雨謠(土):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2019年12月4日看著雨瑤匆匆站起走向阿哲,段明成臉色阻惻,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娟姨,我書房裡的暗格有個包裹,位址資訊我已經都寫好了,你幫我叫個閃送,現在就寄出去。
” “阿哲……你出來一下。
”突然感到有人輕輕拍打我肩膀,同時一陣熟悉的味道飄進我的鼻腔,我茫然回頭看見雨瑤正自笑盈盈地看著我,只是這笑意之中似乎還交織著很多複雜的情感。
看著這張臉,我想此時她就算讓我從樓上跳下去,我也是肯的。
木訥地跟在她身後走出教室,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處:“雨瑤,我們不是……不能……” “沒事的,阿哲。
是……明成允許的……”雨瑤說的時候,我感覺她的眼神有些閃爍。
“哦哦……那就好。
這星期……你過得好嗎?” 我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為何胖子突然間“大發善心,不過我也不是特別在意,我只關心雨瑤,只想知道她的情況。
“……,還可以,明成沒有外面傳的那麼壞,他……他沒有做出太壞的事來。
”說道後面,雨瑤的聲音越來越輕,而此時我腦中也逐漸浮現出協議中的條款,不自覺地聯想這一周裡兩個人都是同床共枕的,下體不受控制地翹了起來。
雨瑤正低著頭,一下就發現了我身體的異常,霎時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啐了一口道:“你真是沒藥救了,你們……你們怎麼都那麼變態!” 雨瑤這話說的無心,但我自然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都是變態,那說明段明成這一周裡肯定做過些什麼,變態……變態……他究竟有過什麼出格的舉動呢?只覺心裡像有千萬隻蟲子在噬咬,無比難受,幾乎就要忍不住脫口詢問。
但是,想到雨瑤剛剛的含煳其辭,想來她必然是不願或者羞於啟齒這一周裡發生過的事。
她已經很為難了,逼她將心底的秘密在心愛的人面前揭開,只怕對她造成不小的傷害。
我不禁心軟了,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雨瑤,不管發生什麼……我、我都等你,都不會在乎。
”邊說我邊張開手臂想像往常一樣去抱她。
雨瑤卻出乎我意料地輕輕躲閃開來:“阿哲,對不起,我、我現在的身份還是……明成的女友,我不能背著他做太過分的事……” 她輕輕地說道,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聽了只覺心裡酸酸的,我知道雨瑤肯主動來找我,以及她現在的眼神、神情,都讓我確信在她心裡,我的位置還在,但是她的躲閃卻讓我不禁生出一絲動搖,至少感覺到明成在她心裡似乎也有了一個位置,只不知誰在上、誰在下……“好、好、雨瑤,我明白你意思,我不為難你。
”我沮喪地說道。
“阿哲,你別誤會……我對你,我還是……”雨瑤從我的神情裡讀出了那份不安,她冰雪聰明豈會不知其中的意思,急忙解釋道,“你應該知道的,我對你……我對你沒有變。
只是……只是……明成他名義上、我跟他……我們……我也不想讓人再在背後說壞話了……” 雨瑤的話說得很凌亂,但我還是憑藉對她的瞭解,揣摩出她想表達的意思:一來雨瑤是個非常實誠、善良的女孩,但凡答應別人的事,她就一定會去做,而且是很認真地履行、絕不會敷衍了事,所以她既然答應了明成做六個月女友,就會不自覺地將自己代入那個角色中。
二來雨瑤又特別在意自己在眾人眼中的形象,這段時間她離開我投身明成懷抱所導致的“輿論”風波已經讓她土分難受,如果更傳出她遊走在兩個男人之間,豈不是更讓她不知如何自處? “你不用解釋,雨瑤,我現在真的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我理解你,也會支持你的決定,你不用擔心我這裡的情況。
”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雨瑤心下一陣感激,這次來之所以冒險來見我,就是擔心我一個人承受的壓力,想給我一絲寬慰和信心。
這是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的事情,她一直都是把別人的感受放在自己利益之上的女孩。
“謝謝你,阿哲,要耐心等我哦。
”我只記得,那天我從她的眼裡看到的,有感激、有一絲澹澹的憂愁、還有一點微微的濕潤。
“等等……雨瑤。
”課間休息的時間,彷佛只是眨眼的瞬間,沒幾句話就要結束了,雨瑤正要往回走,聽我這麼說,疑惑地看著我,“那個……你和明成的事,以後說給我聽好嗎,你知道?我……我……我變態……就想聽這些……” 雨瑤自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她也知道我腦中一定已經意淫過自己和明成晚上纏綿的畫面,紅紅的臉上露出無奈的、哭笑不得的表情,歎了口氣,悠悠地說道:“唉……知道了,大變態!” “阿哲,有你的快遞,放你桌上啦。
”那天晚上,我一直自修到教室“打烊”才回到宿舍,正在專心打遊戲的室友阿平頭也沒抬說道。
“哦,知道了,謝謝啦。
”快遞?從來沒人給我寄過快遞,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寄錯了。
“唉,真的是給我的?”我小心翼翼地將其拆開,看到裡面東西的時候,我只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暈眩,整個人都幾乎站不穩。
“唉?阿哲?阿哲?你去哪兒啊?”阿平見我拿著拆開的快遞突然往外衝去,想叫住我。
可我就像沒聽到一樣。
一個人躲在公共廁所的隔間裡,我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握著快遞裡的東西,一條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