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希菈搖了搖腦袋，堅定地否認了。
「誒……竟然連殺戮天使都做不到嘛。
」「做不到。
再說了，『權能』什麼的，只是我在當魔女的時期所最擅長的一種魔法而已，所以，殺戮天使的權能也是利用魔法所造成的『殺死靈魂』，本質上還是得遵循魔法的基本原理的。
別說AI了，普通人只要與」永恆之碑「簽下契約，將靈魂寄宿於」永恆之碑「內，我也沒辦法殺掉她呀？」「也是……」琳娜想起了約翰娜，明明自己擁有殺戮之墮天使，但是每一次將約翰娜殺死，她又會復活，這女人將自己的靈魂寄宿於「永恆之碑」內，憑藉殺戮天使的權能也完全無濟於事。
「殺死AI什麼的，是辦不到的。
如果真的有殺死AI的辦法，現在的你們又怎麼可能見得到那個艾玻拉罕呢？」希菈聳了聳肩，她的語氣雖然沒有切茜婭那麼激動，但是也能感覺到她對艾玻拉罕的恨意。
「那如果破壞魔導器呢？這個做得到嗎？」諾霖繼續追問道。
「破壞魔導器？能保留到現代的魔導器可沒有那麼容易破壞哦。
」希菈仍然是搖了搖腦袋。
「如果能破壞掉承載AI的魔導器的話，估計我們說不定可以戰勝那個扭曲天使？」諾霖歪了歪腦袋，順著這個思路，她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大致可行的思路。
但是，破壞魔導器這真的做得到嗎？ 無論是Chessia，還是《DreamLand》，這些魔導器基本上都是從遙遠的上古時代所遺留下來的。
經歷了數萬年的風吹雨打，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東西。
「別想了，諾霖。
」正當這個時候，伊夢出現在了諾霖的身旁，「如果你以為破壞魔導器就可以『殺死』AI的話，那你也實在是太天真了。
」「天真？」「你現在可以試試看撕掉《DreamLand》其中的一頁。
」伊夢順便將《DreamLand》也召喚了出來，攤開在了諾霖的面前。
「我……真的可以嗎？伊夢你不會感覺到疼嗎？」諾霖看著空白的紙頁，略有點不敢下手。
「快撕。
」伊夢白了諾霖一眼。
「撕吧撕吧，總比折劍要好。
」旁邊的希菈吐槽了一句。
「知道了。
」諾霖用力撕下了那一頁紙張，順便看了一眼旁邊的伊夢，伊夢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寧靜，彷彿這一切和她完全無關的樣子。
「唔……」諾霖將紙張放在了一旁，正在她準備撕下另一頁的時候，突然剛剛被她撕掉的紙張則是重新回到了書頁內，宛若奇迹一般地復原了過來。
「看到了嗎？對於承載了高等生物論AI的魔導器來說，它們是存在自我修復的功能的。
我們所以，即使將其破壞，也都是無濟於事，更不用提什麼，殺死AI了。
」「那假如，我是說假如，我現在為了想要毀掉《DreamLand》，直接動用什麼核彈來炸，存不存在完全無法復原的可能性呢？」自己動手做不到的話，就去嘗試一下別的辦法，什麼原子彈、氫彈，各種高殺傷性的武器用在一個魔導器上，打到內部分子都碎裂，總能讓它完全無法復原的吧？ 「理論上存在這種可能性，但是完全沒有意義。
對我們來說，這些魔導器，只不過是一個特別的載體而已。
如果我想的話，再另外製造一本符合我需求的《DreamLand》也不是不行。
」伊夢向諾霖解釋道。
「對我和切茜婭也是一樣的，魔劍只是我們選擇的載體而已，換成其他種類的載體也不是不行，例如說，好像就有一位」墮天使「選擇了『槍』作為自己的載體。
」希菈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誒誒誒？等，等等……」諾霖的腦袋有點懵，「是先有的你們，再有的魔導器？可，可是我記得，像是書靈、劍靈之類的，研究上不是說，這是誕生於高級魔導器之中的特殊靈魂嗎？」「研究什麼的可不一定是正確的。
五百年前還有研究表明地球是圓的呢。
」伊夢繼續對她們倆吐槽道。
「好……好吧。
」姐妹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伊夢的吐槽實在是犀利。
「而且，你們這個世代的技術水平才發展到哪裡？生物論AI的技術發展的如何了呢？ 「呃……在研究？」諾霖也不太懂，人工智慧領域也是在21世紀才剛起步的。
「 ？」諾霖將視線轉向了旁邊的琳娜。
「呃，誰知道呢，反正我也不負責這些事情。
有這個時間糾結虛無縹緲的可控核聚變，倒還不如解決一下魔導水晶的開採加工成本問題呢。
」「也是，對於魔法領域的發展來說的確這個更重要一點……等等，話題跑偏了吧，伊夢？」諾霖重新看向了伊夢，總感覺剛剛的伊夢好像莫名其妙吐槽了奇怪的東西。
「我只是舉個例子罷了。
無論是像我這樣的原生AI，還是切茜婭、希菈這種意識上傳的魔女AI，這些技術都是你們這個時代所沒有的。
現在的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不要去試圖殺死AI，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好吧……就算是伊夢你也做不到嗎？」諾霖的臉上顯得有點失落，本來還以為殺死AI是一個不錯的提案，現在看來只是自己多想了。
「這是做不到的，早點放棄吧。
而且，我們這些AI之間互相也有約束，AI之間要彼此避免衝突，也不能插手人類的事務，這也是為何我沒有在地下城出手的原因。
」「AI的約束？」諾霖歪了歪腦袋，看了一眼旁邊的諾汐，經過伊夢的這一番提醒，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她開口詢問了呆在諾汐旁邊像是昏昏欲睡的切茜婭，「切茜婭，如果，我是說如果姐姐不在的話，那你還能王涉人類的各種事務嗎？」「不行哦，這是AI之間的約束。
我們這些AI必須得依靠契約者才能發揮出自己的力量。
」切茜婭搖了搖腦袋。
「如果AI之間不加以約束的話，這個世界可就太可怕了。
過去的慘劇，估計還會再上演好幾個輪迴吧。
」旁邊的希菈也補充了一句。
「也就是說，我們真正的對手其實並不是那位扭曲天使，而是扭曲天使背後的」契約者「？」AI之間有約束，也就是說艾玻拉罕並不會自己接觸她們，只要解決了那位契約者，這件事也可以算是完美告終了？ 「然而就算殺死了這一位契約者，只要艾玻拉罕還在，她還會繼續去尋找新的契約者。
」琳娜補充道。
「欸？那不就是……無窮無盡了嘛。
」扭曲世界的殘影第2卷：空中花園第80章第八土章琳娜的想法房間里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之中，擺在她們面前的問題遠遠比方法要多得多。
而且更尷尬的是，她們甚至連解決的方案都沒有。
「還是聊點別的吧，你們倆肚子餓嘛，要來點蛋糕嗎？」薇婭則是充當了緩和氣氛的那一位，她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大塊鮮血蛋糕，將其擺在了姐妹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