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多慮了,解除了奴隸化的王小酈還沒有那幺愚笨……暫時告一段落,目送著王小酈往浴室走去,我喊來羅銘叫他去村口的小賣鋪打兩斤小酒,自己則去廚房裡弄了點下酒菜端到餐桌上,也不等他打回酒來就先吃上了。
等了不多時候,羅銘興高采烈的哼著小曲踏進了家門,手裡還提著兩瓶村裡人自釀的白酒,就往餐桌上一跺。
“齊活兒……” 他拍了拍手貌似很驕傲的說。
我也不理會他這副逗比像,自顧自的打開酒蓋就著幾顆香噴噴的花生米悶了口酒。
“嗨……” 小酒配小吃,爽得我是不自覺的就有些放浪形骸了,毫無形象的啤吟了一聲。
“你瞅瞅,跟個地主老財似的……” 剛想繼續爽下去,羅銘就在一旁很煞風景的講了一句。
“咱今天就當一回土豪劣紳了怎幺滴?” 我立馬不甘示弱的仰面朝天道。
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看上去是極為的欠扁……行行……你行你行,這總成了吧……” 羅銘一副懶得跟我計較的樣子,隨後也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起來,間或還喝兩口小酒,再挑挑眉,怡然自得。
這樣的情景一直持續到了我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鈴鈴鈴、鈴鈴鈴……” 也不看看來電顯示,我皺眉接起電話問:“喂,誰呀?” “喂!小二!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沉穩的男聲,聽其話語好像是認識我?! 這尼瑪誰呀?! 登時我就有些蒙圈了,趕忙把手機放到眼前,看看是誰打來的。
記憶中,只有宿舍的那幾個SB,還有學校方面留有我的手機號,一般來講只有他們能聯繫上我才對。
然而來電顯示上的號碼,我卻是聞所未聞。
不是說這串數字有多幺稀奇,而是它尼瑪明顯就不是我大天朝的號碼好吧!!! 歪國人? 找我有何事? 遲疑的看著手機屏幕,我久久不語。
“喂?!小二?!劉雲生?!到底是不是你!” 似是見我久久不出聲,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中帶上了一些不耐煩以及……焦躁? 真是見鬼了……既然已經確定不是找錯人,那就且聽他要講些什幺吧。
於是我朝著手機喊了一句:“喂?!什幺?!我信號不好啊!你再說一遍?!”然後趕忙把電話掛了。
“這擴嗎誰啊?好像認識你吧……” 剛摁下掛機鍵,羅銘就又開始湊熱鬧了,帶著一臉好奇寶寶的神色向我問。
“我擴嗎怎幺知道……” 我也按照以前的應對方案,像打發蒼蠅一樣的搖著頭隨意的回著。
“我……” “鈴鈴鈴、鈴鈴鈴……” 羅銘剛想再說什幺,手機就又一次響了,讓他把話咽回了肚裡。
抬手示意他別出聲,我接聽起電話,不等對面先開口,就捏著脖子說道:“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停……暫時無法接通,請在‘嘀’聲后留言……嘀……”說到半途我才琢磨起自己的說法似乎不對啊?於是趕忙改了口,險些釀成大錯呀……人工模擬的“嘀聲”過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好半晌后他才重新開口道:“小二,我是你哥哥……我現在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有很重要的事……你過得還好吧,三年不見了……記得完成學業,我們老劉家就指望著你光宗耀祖了……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恩,就這樣了……” “嘀……嘀……” 電話被掛斷了,只留一陣忙音在手機中迴響。
“啪嗒……” 手機從我指間滑落,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更如一記重鎚一般敲打在我心間! 此時此刻我說不出自己內心中是怎樣的感情。
憤怒?委屈?擔憂?甚至是……漠然?! 亦或都有吧。
此人,此人……電話那頭的男人,竟然是我的親大哥?!?! 我那自將爸媽的死訊告知於我后,就玩起了消失,三年中只是一直有寄學費和生活費給我,其他時間對我不聞不問的“好哥哥”!!! 混蛋!混蛋!!! 可惡啊!!! 你這是什幺意思!打個電話來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語,然後讓我自己好好生活是什幺意思?! 恩?!我問你什幺意思呀!!! 內心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陷入了暴走狀態,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怨天尤人還是單純的撒潑,手一用力就掀翻了餐桌!然後還不解氣的一腳接一腳的在上面踩著。
“夠了!劉雲生!你瘋了嗎!” 一旁的羅銘猛然撲了上來把我摁倒在地上,咆哮道。
扎了一番后我發現自己竟是脫不開身,只好冷冷的看著他說:“不……我沒瘋……” “那你的意思是我瘋了吧?!” 羅銘接著咆哮道。
“不……你也沒瘋……是他瘋了……” 看著地面上已經被我砸碎的手機,我臉上不禁有了些黯然,但更多的卻是潑天怒火! 羅銘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臉上是疑雲密布。
“唉……” 他突然嘆氣一聲,問道:“到底是怎幺回事?” “是我哥……” 我簡短的回答了一句,目光依然緊盯著地上的手機碎片。
“你哥怎幺了?” 羅銘接著問。
“不清楚……” 我雖是又回了一句,但臉上那飄忽的神色卻顯示出我的心根本不在對話上,而是早已飛到了不知哪裡的遙遠深處。
似是見我一副緘口莫言、心事重重的模樣,羅銘有些蛋疼的咧了咧嘴,而後放開了對我的鉗制,站起身來掏出一顆煙來點上,滿臉深沉的站在那吞雲吐霧。
我也隨之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然後對他比出了一個剪刀手,聲音沙啞的道:“給我來一根……” “喏……” 羅銘依言將煙火遞了過來。
接過羅銘遞過來的香煙和火機,給煙頭打上火,我如久旱逢甘霖那般迅速而猛烈的吸了一大口,直到將整支香煙都吸了一大半我才停下來換氣,卻是換來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和腦中那飄飄欲仙的不現實感。
好……快樂……如在雲端、飄飄欲仙……哈哈哈哈……突然一松,卻是羅銘伸過手來將我的煙一把搶了過去。
“啪!!!” 隨後我就感覺自己臉上一疼,竟是被其扇了個巴掌。
“劉雲生!!!你不要命了是吧!!!” 抬著自己的手,保持著從我臉上劃過后的姿勢,羅銘如此氣急敗壞的看著我說。
我還未來得及申辯一句,就聽他繼續朝我怒吼道:“想死!行啊!村外的池塘有多深你不會不知道吧!跳進去豈不是死得更快哉?!” “……” 我微微垂著頭無言以對。
我知道自己又犯病了,受外部刺激過大的我會成瘋魔,對別人瘋,對自己更瘋……當初也不會被診斷為:“精神極度異常,需要接受住院治療。
”了。
那件事說起來可真是……唉……頭,強迫自己不去回憶以前,我面有愧色的對羅銘道:“抱歉,我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