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貨!” “王我吧!” 我極為衝動,摸著她的下身開始喘息起來。
她軟軟地癱在我懷裡,一邊吻我,一邊還在竊笑著。
我們的眼光相交,之後便是渾然不知天地的深情注視,顛倒萬物不覺的纏綿之意。
“老公,我愛你。
” “老婆,我也愛你。
” …… 時至今日,回想起手機蜂鳴前的那些情景,我依然悵然不已。
當時,我真的下定決心,慧劍痛斷情絲,和齊月兒分手。
家庭生活的幸福走向,幾乎就要在那一刻蓋棺定論了。
也許是冥冥之中確有天意,也許是巧合,也許是註定要發生的,當我正準備取套子時,收到了齊月兒一條突如其來的簡訊,也就此改變了我的2004年。
“老公,我肚子疼得厲害,你快來救我。
” 黃鳳一把奪過手機,看完簡訊之後,突然間象換了一個人,不,變成一頭憤怒的母獅! “老公?!她……她太過份了!” 黃鳳氣得臉都扭曲了,“你只要先抬腳離開門,我後腳跟著去孫處長家!” “你這是怎麼了?她身體有病,就算是一個同事,我也該……” “問題是她不僅僅是你的同事,你還叫你老公,無恥!這個騷狐狸,她為什麼不死!你走,你敢走,我也走,讓大妞一個人在家裡,我們一起把這個家都毀了吧!!天啊!我想死啊!” 在我穿衣服的時候,發現她的眼神真得如此絕望和瘋狂至極,我害怕了。
我連忙過去摟著她,安慰道:“老婆,我現在跟你說,把她送到醫院后,我馬上回來。
我明天就堅決和她斷,我是說真的。
” 黃鳳雙肩顫動著,在滿臉的淚水中,指著我,對我說道:“你說的啊,你說的,我再給自己心頭上扎一把刀吧!我一次次給你機會,希望你收手,記著,如果你今晚上不能回來,如果你明天不和她斷,不管以後你是不是夜不歸宿,我也要紅杏出牆了。
我已經受夠了!” 過了片刻,她經過訓練的良好心理素質使她終於鎮定下來:“你去吧,去吧。
車鑰匙在這兒。
“兒送進醫院后,在等待醫生處理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齊月兒索性把我的雙手都緊緊拉住,眼裡含著淚水,對我道:“是不是你老婆打過來的?” 她無所謂地問道,已經不管邊上的人用什麼眼光看她了。
我點點頭。
齊月兒死死拉著我的手,不讓我接電話,眼光片刻不離我的眼睛。
直到手機不再響,她才緩緩說道:“也許我過去是太為別人考慮了。
從現在起,你不得離開我。
你在這裡等著我。
” “我……答應你。
” 等齊月兒進手術室后,我連忙給黃鳳打電話,黃鳳等了一會兒才接:“你回來吧。
我現在就在陽台上。
半小時之內,你要是不來,我就跳下去。
” 我傻了。
有那麼一會兒,我發現自己差點閉過氣去。
然後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我給孫處長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地把前後事由講了一下。
孫處長沉吟了一會,便道:“我馬上就去。
你專心照顧你那位吧。
” 聽他的話有些怪,但我已經顧不上吃醋了。
在路上,他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兄弟,你這樣不行啊!” “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會害了兩個人的。
” 我萬般無奈地苦笑了兩聲。
“小鳳是真愛你啊。
你不該還和那個女孩牽牽連連的。
” “要不,你就離。
沒見過象你這樣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婆婆媽媽膩膩歪歪的人。
連我都被你害慘了,原以為是塊肥肉,結果裡面還藏著個倒勾,現在我想吐也吐不出來了……” 然後他便有些惱火地罵了一句,掛掉了電話。
把我的“情夫”都請來了?真有你的!看來你今晚上不打算回來了?黃鳳終於發來一條簡訊。
接到她的簡訊,我長出一口氣,但即而又開始為另一件事緊張起來。
“不許在我和你的床上胡亂。
” “那你就回來。
” “她正在開刀,我得等她出來。
明天我一早上回家。
” 月兒是個小手術,又過了一會兒便出來了。
我強作笑容,上去拉著她的手。
月兒向我微笑一下,便疲憊地再次閉上眼睛,緩緩說道:“給我媽媽打個電話,讓她來北京。
你把我送回家后,也回家吧。
” 第二天下午把齊月兒送回家,安頓好后,我哪裡敢走,看她睡著了,心裡對黃鳳那頭還是很牽挂,便發了條簡訊,問她: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黃鳳回道:氣成那樣,還能做那事?我不是女超人。
只是在他懷裡哭了。
之後又來了一條:我在認真考慮和你的婚姻。
你回家嗎? 我嘆一口氣,不知如何回答了。
齊月兒中間醒了兩次,一次我給她換藥,一次吃了點東西,問和她媽媽聯繫上了沒有。
我搖搖頭:明天就可以下床的,不用老人家過來了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到了早上五點多,齊月兒再次醒來,我在她身邊也醒了過來。
我們對視了一會兒,齊月兒溫存地把頭依在我胸口,對我道:“謝謝你照顧我。
昨夜裡你昨天晚上沒回家,你老婆……” 我緊緊地摟著她:“我老婆剛做完手術。
我得陪著她。
” 齊月兒抬起臉看看我:“你決定和她離了嗎?不要再考慮一下啦?” “這麼長時間了,再拖下去,我們三個人都會被拖垮的。
她自己提的。
” “是啊,本來就是她先不正經的,上次還打電話來罵我騷貨。
她算什麼?根本配不上你……你不高興啦?” “她給你打過電話?” “哦……是的。
她罵我騷貨。
我說彼此彼此,她就傻了。
你說她是不是潑婦啊?你說啊?發什麼呆啊!是不心疼了?” “別說了。
”我啞著嗓子道。
淚水只能從鼻腔流進肚子里。
齊月兒突然很衝動地抱著我道:“好哥哥,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你真好,她對你那樣,你還不願說她的壞話。
將來,你一定也會這麼疼我的。
” “還有,我非常喜歡大妞,如果她不要的話,我一下子多了個小女兒,睡覺也得樂出聲!我好喜歡她啊!” …… 我摸著掛在胸口的玉塊,那種特別的感覺讓我心中若有所思。
在黎明時分微弱的光線里,好多回憶和感覺生動地在眼前飄浮著。
我在想什麼呢? 是什麼東西觸動了我,讓我如此傷感呢? 遙遠童年的一樁開懷樂事?一個曾令我魂牽夢繞、但多年不曾回憶的故人? 發黃的老照片里,一些我再也叫不上名字的親朋至愛?一個令我意動神搖的親切溫馨的微笑? 在我記憶寶庫的收藏里,有一件什麼我未曾編號的至寶呢……眼光!好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對我的微笑。
有一種我說不出的溫柔細膩的情愫,讓我也鼓起勇氣向她還以微笑。
她便不笑了,只是長久地意味深長地注視著我,直到朋友發現,這兩個人已經互望著出了神,竊笑著用王咳把我們面紅耳赤地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