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
回想起過去的總總，盧西不禁流下了眼淚。
他低聲向媽媽梁瑾妃訴說著他的經歷，說到最後，已經忘了他現在是被審判著。
媽媽梁瑾妃輕撫著兒子的頭，說：“我給你講個故事。
” “在很久以前，五台山有一位禪師收了一個才三歲的小沙彌。
師徒兩個終日在五台山頂修行，從不下山。
土多年後，禪師同小沙彌下山。
這小沙彌看到雞馬牛犬，非常驚訝。
禪師就告訴他說，牛可以耕田，馬可以騎，雞可以報曉，犬可以守門。
小沙彌點頭稱是。
過了不久，一個美貌少女走了過來，小沙彌吃驚地問。
‘這是什麼？’禪師怕他動心，於是說，‘它的名字叫老虎，靠近它的人，會被它咬死。
’小沙彌點頭稱是。
晚上回到山上，禪師問，‘你今天在山下看到的東西，可有在心裡想它們嗎？’小沙彌說，‘一切都不想，只想那會吃人的老虎，心裡總是覺得捨不得。
’” 媽媽梁瑾妃和藹地看著兒子盧西，“小西，青少年對異性有愛慕傾向是正常的。
但我不是杞人憂天的禪師，你也不是朦朧的小沙彌。
” 盧西看著媽媽梁瑾妃，思索著話里的含義。
“媽媽很高興你把心裡話都講給我聽。
”梁瑾妃帶著微笑說，“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也不能像往日那樣責罵你，你好好想想我的話，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 盧西抹掉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好了，你和天龍肯定都餓了。
我去給你們做宵夜。
” “瑾妃姑媽，我題目做完了。
”這時天龍在一邊說。
“哦，小西，你去給天龍看看作業吧。
” “好的。
” 盧西來到天龍身旁，天龍站起身來，“謝謝你了，小西弟弟，我去大便。
” 教師宿舍的設計是廚房和廁所在一塊，看著天龍跑進廚房，盧西坐了下來準備看作業，忽然想起天龍不是高三嗎？他的作業我怎麼改？他拿起習題集一看，發現是高一的內容。
他翻閱了一下，天龍一共做了三頁的題目，算是很多了。
受心情影響，這些題目他一時看不進去。
發獃了好久，腦海里全是媽媽梁瑾妃和小靜的影子。
忽然聽到廚房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盧西問，“媽，你在做什麼宵夜啊？” “啊？媽媽……媽媽在下麵條。
” 聽聲音有些奇怪，不過他也不怎麼在意。
強提了提精神，他認真翻閱起天龍的習題來。
看這些題目，他當然是對著參考答案來看，不過有些參考答案寫得簡單的地方，他還得自己來推敲。
王這個也算是近來新的業務，駕輕就熟，他這個人做事土分認真，慢慢開始忽略周圍的環境起來。
看著天龍的答題，這你媽寫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比對著答案，發現前面的題目天龍做得還算可以，到了後面，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
感覺天龍蹲坑有一陣了，他喊了聲，“天龍！” “天龍！”他又喊了聲。
這時天龍抓著褲子從廚房裡跑了出來，盧西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錯得太離譜了！” 天龍臉色有些難看，嘶啞著聲音說，“哪裡？” “哪裡都是。
”盧西一個個地指了過來。
天龍有點心不在焉地看著習題，這態度讓他不舒服，又不知道該怎麼發作。
這時媽媽梁瑾妃端著兩碗麵條走了出來，把面放在了另一張辦公桌上，“過來吃面了。
” 算了。
他也懶得去管，交給媽媽就是了。
反正他成績好壞跟我又沒關係。
盧西注意到媽媽梁瑾妃腦後的髮髻遙遙欲墜，“媽，你的頭髮亂了。
” 媽媽梁瑾妃有些慌張地摸了摸腦後，“是嗎？你快吃面。
” “哦。
”他端起面來吃著，“媽，有點咸啊。
” “是嗎？”媽媽梁瑾妃試了一口，“還能吃，將就一下把。
” “媽，這可不是你的水平啊。
” 媽媽梁瑾妃顯得有些尷尬，“媽媽也也有手抖的時候嘛……” 天龍端起面來大口吃了幾口，“好吃，好吃……” 難道他的面不咸？盧西奇怪地看了眼天龍。
而梁瑾妃臉上阻晴不定，看著天龍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吃完媽媽做的面，時間已經很晚了。
媽媽梁瑾妃說：“小西，你快回宿舍吧。
” “哦。
天龍在哪個宿舍？”盧西問。
“我就住在樓下的地下室。
”天龍說。
“地下室？怎麼不住宿舍啊？”盧西感到非常奇怪。
媽媽梁瑾妃解釋說，“要怪就只能怪學校去年高考成績太好，今年招生人數大幅增加。
別看宿舍樓空著大片大片的宿舍，那些都是留給新生的。
” “和高一的一起住也沒關係啊。
” “我覺得挺好的。
”天龍說，“地下室條件也不差，而且離瑾妃姑媽又近，更方便學習。
” 媽媽梁瑾妃說：“差不多了，盧西你快回去吧。
” “天龍你不跟我一塊走嗎？”盧西問。
天龍沒有動身的意思，說，“瑾妃姑媽還要給我講解題目。
我一會再走。
” “那我回去了。
媽媽再見。
”盧西向媽媽梁瑾妃揮手道別。
隨著盧西慢慢走遠，梁瑾妃嚴厲地看著天龍，沉聲說，“天龍，你剛在廚房怎麼可以對姑媽做那種事？” 天龍坐在椅子上，雙手在大腿上婆娑，帶著委屈的語氣說，“我以為姑媽不會生氣的。
” “你拿……你那東西頂我，我怎麼可能不生氣！” 梁瑾妃動了怒。
“可是，可是……說好了姑媽今天要幫我弄出來的。
剛在廁所好好的，雖然盧西來了，但他不是看不到嗎？我只是很難受，所以才會拿肉棒頂瑾妃姑媽的腿。
” “你！”梁瑾妃說，“你還敢說！” “瑾妃姑媽，我沒有騙你。
”天龍激動地就把褲子脫了下來，已經勃起的大肉棒脫離了短褲的束縛，雄赳赳地彈了出來，“它一直都是硬著的，好難受。
”梁瑾妃被天龍這一舉動驚得說不話來，粗大的肉棒像是刺在了她的眼睛里，讓她移不開目光。
梁瑾妃慢慢回過神來，厲聲說，“快穿上褲子！” 天龍哭喪著臉，坐了下來，卻沒有把褲子拉上，大肉棒一抖一抖的。
天龍垂頭喪氣地說：“果然瑾妃姑媽也幫不了我。
我這輩子肯定完了。
”梁瑾妃本來非常憤怒，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一軟。
父親年老凄涼的聲音猶在耳畔迴響，也許是天龍積極的表現讓她誤以為教育他是件非常輕鬆的事情，可如果真有那麼簡單的話，父親梁衡臣又怎麼會安排把他送到她家來呢？ 可是……梁瑾妃用眼角餘光瞟著天龍的肉棒，想起了早上和丈夫的通話，梁瑾妃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才問起手淫的事情，丈夫說得很簡單，慾望得不到發泄吧。
梁瑾妃也沒好理由繼續追問下去。
做為天龍的姑媽和老師，而且父親還寄託了那麼大的希望，梁瑾妃覺得自己應該收起傳統的禁錮。
天龍見梁瑾妃不為所動，說，“瑾妃姑媽，您可以把手機還給我，讓我自己解決嗎？” “不行。
不能看那種東西。
”梁瑾妃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