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亂親著男孩有著零散堅硬胡茬的下巴,好像要把男孩的精髓全部吸光榨王一樣,她回憶不起來總是吹噓自己交際圈大談理想攻擊現在江戶政府的未婚夫是否誇獎過自己,但就算愛情小說里的甜言蜜語也全都不及男孩情到深處笨拙的讚美。
不知道何時,她癱軟的肉體像蒸魚一樣被翻了過去,如同雌獸一樣伏在床上撅起下身,腳趾擺動抓著已經略有撕裂的床單,肆意扭動著被擊打的臀部;又不知何時,她被他從後面舉起,被他抬著美腿,挺著雄壯的胯部撞擊她的翹臀;又是未幾,他叫著【老師】,她叫著【黑田同學】,她被壓倒牆上,乳房,臀部,小腰,都不停地被摩擦,被侵犯——她覺得自己的乳頭挺立緊繃得像柱形奶糖,自己的聲音就像夜晚被年輕雄性逮住叫春的母貓。
過了很久,床上的男孩小心翼翼充滿溫柔地摸著她白皙泛紅的嬌軀,又時不時忍不住抹一把她的蠻腰長腿,而他懷中的愛子已經表情滿足地睡著了。
癱坐在門口的女軍官不僅臉上淌著嫉妒的淚光,下面也滲著委屈的淚,潮了因為在地上擺動被弄髒的軍裝長褲。
—————————————————- 「唔——」刺眼的陽光讓愛子不得不做出點什麼,她赤裸著下了舒適的大床,把那該死的窗帘拉得嚴絲合縫。
愛子從腳底把昨天亂扔的套裙撿了起來,嘆了口氣,她又在【城堡】荒唐了一夜。
【我簡直就像長孝的暖床女僕一樣,幾乎每天都——唔!】一個散發著熱氣的軀體抱住了這個赤裸的女人,男孩強硬地把自己現任家庭教師兼女奴按回了床上,他吻著披頭散髮卻依然不掩艷色的年長美人,撫著她的額頭,用鼻子嗅著她濕潤的皮膚。
愛子無力地推著男孩,她已經習慣了,他們就是這種關係了,應該說意外地簡單——他渴求她,而她的肉體和心靈需要依靠這位黑田家的少爺,他們就那麼順理成章地有了持續的肉體關係。
白天教課,晚上也用身體作為教材學習……【反正也沒什麼壞處?】愛子是這麼覺得的。
她稍稍用敞開嫩白大腿內側蹭了蹭,明顯就能感到男孩早晨的遠超常人的充血,讓愛子都覺得不可思議地是她覺得男孩很可愛像撫慰他的憤怒,而且就那麼一瞬間她就考慮了很多姿勢和引誘他的淫語。
【我已經完全習慣這個城堡了嗎——】她對自己有點哀其不爭,可她又能做什麼呢?而且【城堡】里的生活不像愛子想象的腐敗,而是比想象得更加奢華驚人,作為其中的一員還是被人服侍的愛子完全沒有抱怨的理由。
她比曾經要富裕得多,不僅衣食無憂,甜品飲品都能隨便獲得,而需要做的只是每天給這個小子上上課,而且除了晚上的課程讓愛子會產生美妙的勞累,普通的課程他學得飛快,男孩極其聰明,【應該說,不愧是黑田公的孫子吧】;除了這些生活的必需品之外,她還有著單獨的一個大房間,電腦、終端、格式文具耗材,有著觀賞不過來的圖書、音像,她之前自己買不起甚至買不到的香水、衣服也是數不過來,男孩還送給過她那些讓人羞恥到極點的內衣——【真是寡廉鮮恥!】其實完全沒有反抗就穿上還運用得當的愛子完全沒有立場說別人就是了。
除此之外,愛子精神上也很充實,男孩天天和她膩在一起,遠比之前和所謂的未婚夫約會要親密得多,有時候還會單純地親吻擁抱……愛子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因為每周一次的約會答應那個死去未婚夫的求婚,愛子對男孩苦訴衷腸,可男孩很討厭這個話題,每次一說起來他就會想餓狼一樣管教她這個不懂事的女僕。
「你是我的。
」男孩說的是那麼堅定。
更有甚者的是,自己覺得最為屈辱的決定,自暴自棄的決定,居然讓她在家中朋友間的地位劇增:平時看不起自己一支的叔父和在自己被關時和撇清關係的親戚,居然時不時就找來城堡百般殷勤討好;偶爾與朋友出去時,出身比自己好甚至曾經趾高氣揚、和自己故意對著王的同學都變得小心恭敬,嫉妒氣憤的味道毫不掩飾地瀰漫在空氣中。
說實話,男孩對自己的放心讓愛子都覺得要說說他。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自己也沒必要逃跑了,誰也不會覺得自己逃跑,畢竟連那個成田都不會住在【城堡】,身為黑田少主唯一的女奴,某些角度也被有心人猜測臆想,隱隱被人當做「少奶奶」對待。
愛子覺得這就是命運吧。
「哼~反正我是你的女奴,隨便你怎麼弄。
」愛子撅著滿月般的桃形豐臀,迎接著男孩在她脊背上的啃咬,就在要結合嵌套的前一刻,房間的們被用力推開了。
「少爺!老爺遇襲了!」不過看到眼前的光景,女軍官成田小姐後面也咽了回去,急匆匆地竄了進來,並一把把愛子推開,「滾開!你,你個不要臉的婊子!」雖然被弄疼了胳膊,但愛子滿臉不屑。
「哼,胸大無腦就只有肉體的大妞!」女軍官氣得臉色發紅,「少爺,這種戲劇裡面惡劣小三一樣的騷貨有什麼好的!」「你還不是——」男孩抓過床單擋著不雅的襠部,尬尷地提議,「我們還是去救爺爺吧。
」 2020年7月4日其二·末日伊甸——成田純【戰爭】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久遠得讓人們都遺忘了【戰爭】的原因,忘記了發動【戰爭】的文明,忘記了【戰爭】前的歷史。
【戰爭】本身已經變成了一個符號,甚至變成了廢土民間通俗紀年的起始。
轟隆——轟隆——經過改裝、披著鐵皮裝甲的運兵卡車從樹林的小道里魚貫而出,打破了這片無人地帶的寧靜。
卡車一輛接著一輛,他們拱衛著正中的一輛軍用越野車,這輛車比起護衛她的卡車要嶄新許多,綠色的車皮雖然黯淡無光卻鮮有划痕。
而作為這次臨時任務的指揮官,成田小姐駕駛著這輛不一般的座駕,領著車隊駛往一望無際的荒野與斷壁殘垣。
成田小姐名叫純,是個不喜歡錶露表情的撲克臉女軍官,平時對除了少主的人都冷言冷語,不過她雖然不善言談,卻其實是一個思緒繁多的人。
時隔許久再次來到遠離江戶城的荒野,她想到自己也曾以城市外的危險區域為家,就感慨萬千。
純對野外有複雜的感情,她喜歡不起來沒有文明的地帶,但也恨不起來,廢土奪走了她的很多,卻也賜予了她賴以生存的本事。
應該說廢土就是這種東西,是弱者的墓葬場、吞食他們的黑暗深淵,也是強者的淘金地、讓他們賴以生存的危險挑戰。
純也曾聽老人說過,眼前荒蕪光禿的灰色土地也曾是美好的田園,身後只有王枯死樹的山林也曾經大樹參天綠意盎然,然而純也是在關東遊走多年的老手了,卻從未在江戶嚴密保護的耕地外見過多少生機。
不管從前怎麼美好,這個世界已經走到了盡頭,大地上的人們也不過是苟延殘喘……更甚者,純也有過懷疑:也許美好的從前根本不存在,也許那只是人們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