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清的手指在我的傷痕上遊走。
“我並不喜歡動用暴力。”她說。
我在心裡罵她,罵得比以往都狠,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微彌補我在她那服的軟。
“我是說真的。”林逸清的手從我的脖頸一直往下,若即若離的觸感弄得我很癢。“我用的力氣不大,你看看這些傷口,連上藥的必要都沒有,是你喊得太誇張了。”
私以為,打人疼不疼這件水應該是被打的那個更有話語權一些。
“看著我。”
我下意識把頭轉過去看她,並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通過這雙眼睛透露出去。“好可憐啊。”她摸著我的臉說,“你覺得很疼嗎?”林逸清低下頭,她的頭髮都落到了我臉上。
“我也不想這樣的,我說了我也不喜歡這樣。小滿,以後乖一點好嗎?”她的語氣柔柔的,好似在和我商量。
“乖一點,我也想對你好一點。”
“不要再讓我生氣了。”
“不要讓我喜歡上這種感覺。”
她最後一句話讓我不自覺地顫抖,這是十分明顯的威脅。我在心底罵林逸清虛偽,實際上她對我什麼態度和我乖不乖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現在一副態度很好的樣子,典型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短暫且飄渺的溫柔沒讓我感動到恨不得跪下謝主隆恩,我這輩子頭一次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剛正不阿”的特點。
“去洗澡吧。”
這次林逸清難得地脫了衣服和我一起洗,我差不多已經適應了在她面前赤身裸體,卻還不習慣她在我面前脫衣服。我一直低著頭看腳下,直到溫熱的水淋下來。
林逸清照舊幫我洗澡,但這次卻不如之前那樣單純。當她的手在我胸前過於久得流連時我便發現了她的企圖,抹了沐浴露的皮膚更加滑膩,乳肉被她抓在手裡不停地往外滑。林逸清在我身後壓著我,她的身體緊緊靠著我的,我也能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無論我怎麼試圖轉移注意都難以忽視。
浴室的溫度太高了,我想我要暈過去了。
在她終於放過了我的胸,轉而向下在陰蒂周圍打轉時我忍不住喘出了聲,不久前剛高潮完的身體很敏感,很快我的腿就開始打軟,我不得不撐住牆才能保持平衡。
“你不問問我請假去幹什麼了嗎?”
“你……啊!嗚……”我艱難地問,“你去幹什麼了?”
“參加了一個晚宴,和不認識的人社交。”林逸清說,“好累。”
關我什麼事,也不是我逼你去的。
“以後我每次請假,大概都是要參和這些破事,很累。”林逸清打開水龍頭,“所以我每次回來后,你都要主動吻我關切我是否一切安好,知道了嗎?”
溫熱的水從頭淋到腳,我卻覺得渾身冰冷。
我沒有違抗林逸清的能力,也就是說無論心裡再怎麼厭惡表面也要演得和和美美,這樣終有一天我會習慣,我會習慣聽她的命令,習慣對她獻上笑容,習慣關心她,就像習慣她上我一樣。也許一開始我還會在心底罵她兩句,然後呢?如果一遍遍重複某個程序,心也會麻木吧。
“現在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嗎?”
我應該像她說得那樣,主動吻她然後問她一切是否安好,可我僵著身體,一動未動。
“不要惹我生氣。”林逸清一個吻輕輕點在我的頸后,就在她給我帶上的項圈的後面。
這世界上總是充滿了你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比如我在飯店打工時要對著劈頭蓋臉罵我的店長忍氣吞聲,比如我不偷自行車的話就沒錢買飯吃,比如現在。所以我對它很不滿,可無論我再怎麼不滿,世界都沒有一絲絲改變。
至少林逸清也不得不去參加應酬,我自欺欺人地想。
我轉過身,在她嘴上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你還好嗎?”我問。
“不怎麼樣,但也還行。”她加深了這個吻,舌頭伸進來與我纏綿,刺激得我不由自主作吞咽的動作。
以前我還覺得這事挺噁心,你看,這不也習慣了嗎。
林逸清一根手指插了進來,而我早已濡濕,這讓她的動作暢通無阻。我應該感到慶幸,因為花灑噴洒出的水流聲蓋住了我身下燥人的水聲。我不想再知道自己有多麼習慣林逸清的肏弄。
一吻結束后林逸清又親上了我的臉頰,然後她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怎麼哭了。”
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流了眼淚,熱水的溫度比淚水高得多,讓我難以察覺。
“因為……”
我不知道該怎麼給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眼淚找理由,卻也已經不敢敷衍她。
“因為……”我緊緊扣住林逸清的肩膀,“太深了……”
我不知道林逸清是否相信了這個理由,至少她接受了這個理由,因為她終於不再說話。像往常那樣沉默地動作,浴室里只有我一人的喘息聲。
她這次的動作不像以往那樣強硬,手指不緊不慢地在穴內進出,快感始終在讓人崩潰的邊緣積累。溫熱的水流在我身上緩緩流淌,竟讓我產生了一種被林逸清整個包裹住的錯覺。腦袋昏沉沉的,我把下巴放在林逸清的肩膀,越過她的身體看到了記錄熱水花銷的儀器上跳動的數字。
刺激是溫和但持續的,林逸清的手指激起了我身體最深處的癢。每次她抽離時,我都渴望下一次進入能幫我緩解這止不住的燥意,可實際情況是她的動作總能帶來更多慾望。
慾望如同身下流淌的水,怎麼堵都堵不上。
穴里分泌的粘液順著大腿根緩緩流下,和熱水的感覺很不同,我能清晰地分辨出它們更沉重的質地,亦如同我沉重的、無法忽視的慾望。
性慾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剛才我還因為害怕向林逸清妥協而擔憂,現在我便無暇思考除了身下這點事的一切。
我迫切地想要抓住點什麼,就像暴風雨下的小帆迫切地想要一個錨點。林逸清不讓我碰牆,她說那很臟。我唯一的倚靠就是林逸清,可我又不能太過用力,她的皮膚太脆弱,一點不注意,我想我會在上面留下傷痕。
我的大腿止不住地發抖,在高潮即將來臨之時,林逸清一句話轉移了我的注意。
“高中的時候到底為什麼欺負我?”
“……”
因為我那時候太年輕,少年人的情感總是豐裕的,多到怎麼用都用不完。少年人的情感也是純粹的,純粹到容不下一點點不好。同樣的事放到現在我可能就不會再那麼做,現在的我也許會離林逸清遠遠的,可少年的我卻恨她恨到骨子裡。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根本不是林逸清的錯……
不。
那就是她的錯。
她傷透了我的心。
她該死。
“因為我討厭那款飲料。”我的回答和上次無異。
林逸清掐住我的陰蒂,這刺激與剛才的溫和相差太大,我在一聲尖叫中達到了高潮。恍惚間我又聽到了她的聲音。
“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機會了。”
她的陰翳好像只是我一閃而過的錯覺,很快林逸清擦乾了身體,換了一套衣服。而我只能繼續穿我的睡衣,因為其他衣服已經被弄髒了。對於這件事,林逸清沒有說一句話。
吹風機的聲音停下后,我再次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十二點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我想我們應該沒有時間再來一次了。
“我想要貫穿你。”
當林逸清咬上我的耳朵時,我知道這不是一句調情的話,她是認真的,她向來是認真的。
“耳洞,這是最基礎的了。”她慢慢地說,“在嘴唇和舌頭上打洞也許你也聽說過了,那麼這裡呢?”她的手摸到我肚子上,“會不會很疼呢,我也不太清楚。”她的手繼續向下,摸到更隱秘的地區,“聽說在這裡打釘會帶來更新奇的體驗,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