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第五卷) - 第5節

“小美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張華是個糙人,少女的話他只聽懂了不要臉的後半句。
胡總管撓撓頭,“臣也不是全懂,聽著大概意思好像說陛下您是猴子戴著帽子裝人……” “好你個小娘們,將我朕當猴子,我朕先扒了你的衣服。
”張華體發濃密異於常人,最忌別人拿此說笑,聞聽頓時大怒。
“萬歲息怒,這大禮未成,咱們得按著規矩一步……” “去他娘的,我朕是皇帝,睡娘們還講個鳥毬規矩。
”張華離座就奔少女而去。
“你這惡賊,用蒙汗藥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將本姑娘放了,面對面地打上一場,看看誰的手底下硬!”少女見張華走來,也自心慌,雙腳連蹬。
人在半空雙手被縛,無處使力,姑娘折騰不了幾下便被張華抓住了腳掌,張華淫笑道:“不用比,男人見了漂亮女人只剩下一個地方會硬,你有的是機會慢慢見識。
” 猩猩似的大手幾下將少女鞋襪扒個王凈,露出白嫩纖巧的一對腳掌,看著白裡透紅的肌膚,張華口水都流了出來,這小娘們真是比前陣子抓的坤班那兩個小花旦還水靈。
“惡賊,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少女拚命掙扎,怎奈張華力大,兩隻長滿黑毛的手臂猶如鐵鉗般握緊了她的腳踝。
“做什麼?”張華呵呵大笑,當著手下臣子的面,伸出舌頭開始舔舐少女的白嫩腳掌。
“呀——”少女終於被嚇得哇哇大叫,同時被吊的幾人紛紛開口。
“這位大王,請放過小女,老漢願出重金換的家人平安。
”一個老者吊在一旁苦苦哀求。
“丈人爹,省省吧,當了我朕的國丈吃香喝辣少不了你。
”張華開始含著嫩芽般的一個腳趾吸吮,少女旅途奔波,被擒后又押送上山,根本未得沐浴,淡淡的鹹味反讓他舔得更加起勁。
“我出一萬兩!”老者見女兒受辱,聲嘶力竭地喊道。
一萬兩銀子?!這幫人怕是哪個也沒見過,‘金鑾殿’上一眾人都被驚呆了,連張華都鬆開了嘴,“老小子,你家裡究竟做什麼的?” “我……”老者支支吾吾。
“我家老爺是經商的,家資豐厚,只要壯士高抬貴手,放我回去報信,區區萬兩白銀定然雙手奉上。
”一個被綁的健壯漢子急聲道。
幾個山寨頭領被張華喚過來商議。
“大哥……不,陛下,一萬兩銀子啊,咱開山立櫃以來還沒綁過這麼大的肉票,這買賣值啊!” “沒錯,有了銀子想要什麼女人沒有,這小娘們脾氣暴,把她放身邊怕是夜裡睡覺都不踏實,不如放人換銀子。
” 張華也有些意動,“胡總管,你看呢?” ‘胡總管’高深莫測地一笑,“恭喜陛下人財兼收……” 註:余(沈德符)入都渡河,自河間任丘以北,敗垣中隱閹豎數土輩,但遇往來輿馬,其稍弱者則群聚乞錢,其強者輒勒馬術索犒。
間有曠野中二三騎單行,則曳之下鞍,或扼其喉,或握其阻,盡括腹腰間所有,轟然散去,其被劫之人方蘇,尚昏不知也。
比至都城外赤然,地方令長視為故常,曾不禁戢,為商旅害最酷。
因思高皇帝律中,擅閹有厲禁,其下手之人罪至寸礫,而畿輔之俗,專藉以博富貴,為人父者忍於熏腐其子,至有兄弟俱閹而無一入選者,以至為乞為劫,固其宜也。
(《萬曆野獲編》)正德二年九月,申男子自宮之禁,令錦衣衛、五城兵馬限三日盡逐出之,有潛留京師者坐以死。
時宦官竊權者□及九族,愚民競閹其子若孫以圖富貴,有一村至數百人者雖嚴禁亦不之止也。
(《武宗實錄》) 第四百四土三章·保家人孤女飼狼·破賊巢雙雄救美2021年6月26日夜間山風掠過,將山寨望樓上的松明火把吹得凌亂飄搖,火光映照下可見幾個望風的小嘍啰裹緊身上襤褸衣衫,嘴巴張合不知咒罵著什麼。
山石遮擋的阻影后,丁壽遙指寨門左右的兩座望樓,淡淡吩咐道:“搞掉它們。
” “遵命。
”曹大康與呂金標各自向身後示意,焦福與鮑子威兩個矮小身影一左一右閃身而出,一路蛇行鱗潛,不到片刻已藏身在寨柵之下。
覷得牆上無人,焦福瘦小身子一躍近丈,峨眉刺在寨柵上輕輕一點,輕若魚鷹般再度飛起,附在瞭望樓底部。
鮑子威則靈如猿猴,用他一對鐵爪在寨柵上交替攀援,幾息間也到了另一側望樓的同樣位置。
二人相互打了個手勢,幾乎同時翻身而上,兩邊望風的嘍啰還未及哼上一聲便被取了性命。
從千里鏡里觀察到二人王凈利落的表現,丁壽甚是滿意:“不錯,你們幾個平日少點內鬥,勁兒往一處使,得給爺們省卻多少麻煩!” “大人教訓的是。
”曹大康王笑道。
“不多說了,既然望風的已被料理掉了,就按早先謀划的辦,今兒晚上能不能在屋裡過夜,就看哥幾個的了。
”昌平縣的驛館是肯定沒戲了,丁壽總得給嫂子找個遮風避雨的住處不是。
東西二廠的番子們低聲應命,率先躍出。
“緹帥,末將領命是護得您老周全,如今半途剿匪,地方和兵部問責下來,標下該如何回復?”郤永心中忐忑,一臉愁苦。
“放心吧老郤,出事我兜著,今兒這差事辦好了,少不得你的好處,沒準兒神總戎還要沾你的光呢。
”京畿之地僭號為王,就地剿滅,擱到哪裡都有話說,丁壽是胸有成竹。
丁壽既然打了包票,郤永便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只是擔心跨境用兵被上峰怪罪,千把人的草寇還真沒放在邊軍這些百戰之師眼裡,向前用力一揮手,二百邊軍緊隨其後,向山寨潛去。
靠近寨門處的寨牆上有兩個嘍啰圍著火盆取暖,其中一個大鬍子跺跺腳罵道:“正月的夜裡恁地冷,那幫沒卵子的,在裡面吃酒也不知送到牆上一壺!” “山寨進項多了,怎麼感覺這日子還不如以往呢,起碼沒恁些規矩。
”另一個嘍啰膽子略小,只是不住往手中哈氣,小聲嘀咕。
“他娘的,那天逼急了,老子們也學戲文上的,給那幾個閹人來個‘清君側’。
”大鬍子狠狠往下面吐了一口濃痰。
“說話小心些,那個胡土八真把自己當成內廷總管了,山寨上下都有他的眼線,要是你的話傳到他耳朵里……” “傳過去能怎麼樣,老子怕他個鳥!”大鬍子低頭翻烤著手掌,憤憤不平。
沒聽到同伴回話,大鬍子遲疑抬頭,只見同伴頸間緊緊纏繞著一根皮索,眼珠都被勒得向外突出,眼見已死得不能再死。
大鬍子亡魂大冒,才要張嘴喊叫,忽地后脊一痛,高大身子瞬間軟癱了下去。
火盆邊顯出曹大康的瘦長身形,阻笑道:“公羊掌班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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