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柳染離別時看向他的眼神太過傷懷,深深地烙印入他的眸底。
從而過後的好幾天,柳染再也沒有理會過自己,甚至連個眼神都不施捨給他。
他察覺到了柳染對自己的冷意,原本他應該感到輕鬆才對。
可是不知為何,心臟拐角那一處,好似丟失了什麼東西一樣。空嘮嘮的,讓他並不好受。
*
夜深人靜,月色漸濃。
一向作息規律,心無雜念的沉執渝第一次失眠了。
他輾轉反側許久都沒能睡著,柳染明艷的面龐在他的腦海中始終揮散不去。
沉執渝從來都沒想過柳染會喜歡自己,少女的風騷大膽勾引,也是他預料之外的。
他的思維逐漸走偏,想到了柳染故意露裙底,噴奶,以及用他的校服外套自慰,還順手送了他一條原味內褲。
白色薄紗的,還帶著蕾絲邊。隱私的衣物回想在他的腦海中,少年清冷的面色微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可惜,內褲被他扔了。
沉執渝不再去想,他從不會後悔自己做的決定,更不會因為這些多餘的風流情感牽絆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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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回到學校。
他難得去校外吃飯,恰好就和柳染那幾個坐了隔壁桌子。但中間有一道隔板擱著。
沉執渝斯文安靜地吃飯,偶然聽見了柳染和她的幾個狐朋狗友說說笑笑。
起初他並不在意她們幾個人聊天內容,也沒想著去窺聽別人的隱私。但他逐漸察覺到,話題好像多半是圍繞著自己。
“這個沉執渝真的是不識好歹,連你都捨得拒絕?”
“說到底,這男人就是賤。你信不信過兩天染姐不鳥他,他就自己倒貼上來了?”
雲俏嘖了一聲,“好了啊,咱們染姐本來就沒打算跟沉執渝認真。當初就是遊戲輸了才去追的他而已。”
此話一出,沉執渝的眉頭微微緊蹙起來。
隨後,柳染的聲音幽幽而出:“沉執渝,在我這裡連屁都算不上。追他就是圖個新鮮罷了。”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石般砸落在沉執渝的心尖。
原來她只是因為一場遊戲,才故意接近的自己。
他緩緩垂斂下眸子,眼底的神色意味愈漸深長起來。
隔壁桌還在不停地嘲笑著沉執渝。
“也是,你怎麼可能真的會喜歡沉執渝這個冰塊?”
“對了染姐,你遊戲輸了,今天晚上真的要上台跳脫衣舞嗎?”
柳染笑容嬌媚,回答的倒是落落大方:“對啊,不過比起追沉執渝,我寧願當眾去跳脫衣舞。”
雲俏眼睛一亮,“那你今天穿的內衣,該不會是我挑的那件勁爆火辣款吧?”
柳染勾唇,語氣耐人尋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幾個女生紛紛散去,絲毫沒有察覺到隔壁桌就坐著男主人公。
原來之前她一切呈現出來的騷浪蕩,都是在騙耍他。若是別人,柳染會不會也對旁人做出這等露骨的勾引?
想到這些,沉執渝的面容愈發冰冷陰鷙。
人生在世十八年,他是天之驕子,高嶺之花。從未像今天這般被戲耍過。
偏執的內心逐漸陰暗扭曲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都不是表面上的斯文君子,骨子裡的敗類病態,才是真正的他。
大膽卓越的念頭勾織在他的腦海中。
看來需要給某個小狐狸一點教訓看看,務必要讓她知道惡作劇,可不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