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離開冷宮之後 - 殘酷 Щōō1㈧.cc

許天晴十分訝異,但也並未下令趕他走,且叫人將他迎進這裡。反倒是前來做客的萬覓雙,大大的杏眸中是大大的迷茫,表現得困惑而又驚慌。
她瞪著眼,表示這可真是難以置信,好在也沒發出什麼誇張的聲音:“定姐姐,您怎麼能光明正大地……把王子叫來這兒廝混呢?”
“……你確定他是我叫來的嗎?”
“對、對不起,臣妾就是有點……有點懵了,是臣妾笨。”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得臉都漲紅了大半,“可您和王子晚上見面就罷了,白天也見面,皇上知道了肯定不開心……”
“所以說,你是在心疼皇上?”
“這算心疼嗎……?”
“我也不知道,這得看你怎麼想。”許天晴又做起了所謂大不敬的危險發言——畢竟賀元愷壓根兒不會在這方面對她進行監管,眼前人也無能舉報成功的機會與可信度,“不過我勸你也不要心疼男人,皇上就更不必了。他對你根本就不好,日子也比你我好過得多,是大昌所有人的主子。與其心疼九五至尊,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己。”
萬覓雙沒反駁,就這麼乖乖聽著,臉還是有些發紅,且仍是緊張而忐忑的神色。等到狄柔的小王子走了進來,她變得更為拘謹,也情不自已地急促了呼吸。℗ǒ⒅f.čǒm()
尷尬恐懼症要犯了。
摸著茶杯聽著那兩人說話——雖然全是正常且無曖昧氣息的對話,她實在是想尋條縫鑽進去溜掉。可她焦慮得壓根兒抓不住離開的時機,手足無措地將每一個能插話告退的機會放走,可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在沒過多久,機會來了。
準確來說,是有件事的發生逼得她不得不逃跑,讓她頓時把所謂的時機和理由都拋到了腦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呆在這兒。
是賀元愷來了。
在聽到外方人通報的那一瞬間,她就徹底黑了臉,以一種快到恐怖的速度黯淡了視線。
而獨自進屋的賀元愷一瞧見她,收到了她那怯怯弱弱的請安,也是立刻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冰冷了目光:“你怎麼在這兒?”
“求皇上贖罪,臣妾這就走。”
“朕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別讓朕再看到你。”
“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有罪……臣妾知錯了……”
氣場單薄弱氣得更像個宮婢,對好歹也同自己同床共枕過的皇帝卑微至極,先前還算正常的康嬪顯得莫名扭曲,不住顫抖的說話聲中也有被恐懼包裹的恨意。
對方几乎是落荒而逃,把完全沒料到這番情形的許天晴看得發傻。她本來想去將之攔住,卻是根本攔不到,甚至還遭遇了賀元愷的刻意阻攔。
她瞧瞧低頭不語的蘇滿惹古,又瞧瞧正假笑著看戲的賀盧若述光,索性直接朝拽住自個兒胳膊的某人開口道:“皇上,您之前是同康嬪發生了什麼?”
他親自將已走到屋門邊的她拽了回來,同時給出個簡單明了的回復:“無事。”
“臣妾很好奇。”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既然大不了,那為何現在不能同臣妾說說?”她的確有些好奇,可更多是因為賀元愷的反應而感到有趣,“反正現在屋裡只有您和王子,還有臣妾和臣妾的太監。不過四人,彼此還都熟得很,很適合皇上說點大不了的事。”
“熟……?意思是說關係好嗎?”看來仍對那日被蘇滿惹古揍一事耿耿於懷,賀盧若述光突然接了話,貌似禮貌的話語中帶著些針對性極強的諷刺,“娘娘何出此言?”
“你們仨都操過我,不會是忘了吧?”相當糟糕的台詞尚未說完,她便朝身體僵硬起來的賀元愷靠了靠,同時還朝那邊體溫疾速升高的小王子出了聲,講出了個他本不該知道的殘酷事實,“而且王子您啊,得好好感謝我們的皇上。若不是有皇上的親力相助,王子您可操不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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