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小口地吃著澆有蜂蜜的薄烤餅,許天晴眨眨眼,總覺得氣氛尷尬異常。混血相貌的異國人看著她,將其餘的吃食也往她面前放,自己倒是一口都不動:“吃不習慣嗎?”
“沒有不習慣,味道蠻好的。”
“那就多吃一點,你還在長身體,不多吃些就長不高。”
“……我已經二十二了,應該沒法再長了吧?”
“啊?不對……該死,段將軍在信里那麼形容你,你特么不該是個小姑娘嗎?!”他下意識瞪大了眼,突然就暴露了自個兒的真性情——急了,“可你就是那兩兄妹親自送來,不該有問題。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看我到底是大人還是小孩?”瞧對方猛然丟掉了那些糟糕演技,她差點笑出了聲,還立刻有了要逗弄他一番的心思,“反正無論小或大,我和你現在都是夫妻。”
“不用了!我們只是假裝!”
“別這麼急著拒絕嘛。”鑒於兩人其實正坐在面積寬廣的土榻上,她開始笑眯眯地朝他那方移,“我和段將軍做過,段將軍可是對我十分滿意,讚賞有加呢。”ℙǒ⒅f.čǒm()
“你別過來!”口中的話語都被激出了朔烏人的特色口音,果然還很單純的蘇滿惹古要揮手推開她,“段將軍會來接你的,你不要做這種事,做了也沒法緩解你對段將軍的擔憂和想……!”
“你想太多了。”他其實說得沒錯,而她此刻更是需要一場性愛來緩解這一切,“這麼嫌棄幹嘛?我會讓你舒服的,你就別這麼……啊……嗯?”
不對勁。
很不對勁。
看看被自己在混亂中意外扯下大半的褲子,又看看其完美暴露在自己視界中的胯下,許天晴馬上屏息靜音,合上唇齒。
這形狀,這狀態,全都很不對勁。
恰好這時,忽然就有陌生男人的聲音從外方響起。蘇滿惹古一把將她推開又火速穿好褲子,一聲不吭地推門再關門,與正站在他私人土地外的當地居民交談起來。
她則又拿了塊餅下了土榻,站在窗前偷看。她看著他顯得越來越生氣,也與那些村裡人用朔烏語吵得越來越大聲,並很快連罵帶打地將他們全部趕走。這個年輕的男人明明長了張相當秀氣清麗的臉,也有著相對纖長瘦削的身體曲線,力氣或火氣卻都大得很,和那些人說話的架勢也更像個十足的糙漢。
“吃完了嗎?”然後他又走了回來,越發紅潤的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怒火,而他本人似乎也不想對她多說些什麼,之前努力維持的禮貌也近乎沒有了,“沒吃飽就快吃吧,我要去洗碗。”
目睹了其的再度離去,許天晴喝了口水,總覺得這樣不行。她尾隨著其的步伐,近乎穿過了這面積不小的院落的大半,有些猶豫地站在廚房門外。
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她的存在,卻是沉默著直到自己已經洗過的碗碟收好,還要裝模作樣地將早被清理過的廚房收拾一下:“你別來這邊,去給你準備的房間里休息。”
她抿抿唇,手扶著同樣被收整得很乾凈的門框:“對不起。”
“……回去。”
“抱歉,我真的……就是有點鬼迷心竅了,是我的錯。”她說著就慢慢走了進去,難得這麼心虛,也難得想真誠地表示一下歉意——畢竟她在此地確實人生地不熟,“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不然呢?如果我不是這樣,段將軍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特意托給我這種人照顧,倒可是委屈你了。”聽了她的話,他似乎更想發飆,用十分惱怒的目光與她相望,“我是絕對滿足不了你的,你很失望吧?”
“你其實沒必要說到這種程度,我並沒打算做……”
“那你之前是在做什麼?!”
“我……對,是我的問題,都怪我。”事到如今,她確信自己幹了件蠢事,找錯了道歉示好的時機,“請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好嗎?等你不那麼生氣了,我們再好好談一次,我會再正式同你道歉的。”
盡量柔和地說出這話,已經擔心對方會是家暴男的許天晴咬了咬唇,隨即預備轉身離去,回屋為近日的各種事情發展做一做梳理。可她才剛轉過了身,卻被猛地捉住了身體,且腿腳懸空了又被拖拽了一瞬,還聽到了分外清楚的關門聲。
啪。
她尚未反應過來,蘇滿惹古就已經將她按到了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灶台前,一手將她的雙手摁在腦袋前方,一手毫不留情拍向她那不自覺撅起的屁股。
啪啪。
“你剛來朔烏,就算和我做了所謂的夫妻,也還是不怎麼了解這兒的風俗吧?”話音未落,他又給了她那相當豐腴的臀上幾掌,憤怒的表情眸色中多了些前所未有的異樣色澤,“在這兒,做妻子的若是犯錯惹了丈夫生氣,丈夫就得像這樣狠狠用手打她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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