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晴懷疑某個於飯點前到來的狗男人就是想難為自己,因為她規矩地給他行了禮,他卻沉默地看了她好久。
呸,晦氣,簡直就是晦氣透了。
而在她準備在內心激情辱罵他的下一刻,他竟然突然出了聲,還朝她微微擺了擺手:“起來吧。”
她面無表情:“謝皇上。”
他也面無表情:“你胖了。”
她努力上揚嘴角:“勞煩皇上挂念。”
他照舊沒有表情:“瞧著居然比以前還好看了些。”
而她持續假笑:“難為皇上還記得我。”
“看來是朕想錯了,這一年半還不夠你反省。”
“嬪妾都沒做錯,何來反省這麼一說?所謂悔過已久,也不過是皇上覺得嬪妾悔過了。”
“很好,許天晴。”顯而易見地,賀元愷被她的一番陰陽怪氣搞得有些不滿,且表情也難以控制地變得有點難看,“你就不怕朕又把你送回冷宮去?”
“不怕,隨便您。”鑒於他佔了餐桌邊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許天晴只得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嬪妾養的雞還在那兒,這才離開幾個時辰呢,嬪妾就已經好想它了。”
“看來蔡天工說得不錯,你在冷宮倒過得挺滋潤。”
“那要不皇上您也去冷宮待段時間?”她瞧著桌上那數量不少的菜,只覺得對方的存在實在是倒胃口,實在是礙眼,“畢竟您現在看起來可不怎麼好,顯然是沒被滋潤到。”
“是嗎?”雖然很快說出了句頗長的台詞,賀元愷卻再度變成了冷漠的面癱——看來是被自己說中了,“以前就覺得你嘴巴厲害,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了,你這嘴還變得越發毒辣。”
“那皇上要不要嘗嘗?試試嬪妾的嘴有多毒?又有多辣?”
“……你這是在誘惑朕?”
“哇,您怎麼不說嬪妾是在勾引您呢?”
“那是在勾引?”
“行了啊,皇上。您讓嬪妾出冷宮,又在嬪妾出冷宮的當天就來這裡,難道就是為了和嬪妾嘮嗑玩語言遊戲嗎?”許天晴忍無可忍地鼓鼓臉,又直接拿起了筷子,朝離她最近的一盤炒雞蛋伸去,“嬪妾現在很餓了,要吃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嬪妾也沒有讓人準備皇上的份,皇上不如早些離開吧。”
故事的發展不出她的預料,某個可惡的男人馬上便起了身,臭著他那張的確好看的臉,頭也不回地走了。
接受了蔡天工那“朽木不可雕也”的視線掃描,又接受了木樨與玉子的擔憂目光,許天晴依然感覺很好,一個人把飯吃得很香。可惜在那之後不久,她就清楚地發現自己倒了霉,而這都是某個不怎麼愛往後宮跑的皇帝害的。
她要侍寢了。
在她離開冷宮的當天夜晚,在被於飯點冒犯沒多久后,賀元愷翻了她的牌子,要她去侍寢。
許天晴下意識地就想裝病裝死,可惜自己今個兒精神百倍的樣子早被看到,所以絕對不行。
再度洗了個澡,又被負責相應工作的年長宮女們折騰了許久,她一直懷著要被活埋至死的悲痛心情,直到她被送上了不少人都想爬的龍床。在等著某人到來的過程中,她一直在思考各種能在其身上實行的死法,且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惱火。
正因如此,待賀元愷姍姍來遲時,已經躁動不安的她立馬便下了床,還算規矩地給他行了禮:“嬪妾參見皇上。”
“起來。”一個多時辰不見,他還是那幅不苟言笑的冷漠模樣,“你果然是胖了。”
“哦,所以皇上叫嬪妾來這兒,就是為了再一次評價嬪妾的身材變化?”
“那你想要朕說什麼?”
“說您不想做了,要嬪妾趕緊回靈犀宮去。”
“不可能。”到了這會兒,他倒是莫名其妙地霸道了起來,“你要是想快點結束,就自己動作快些,朕也想早點完事。”
忍不住嘆出口氣,她又眨了眨眼,便毫不猶豫地脫起了身上的衣物。
彷彿是個從沒見過世面的處男,賀元愷直直地將她看著,眼睛不自覺地瞪大,整張臉也在迅速泛紅。但許天晴不在意他的情況,更不在意他這會兒在思考些什麼,只是馬上靠近了已坐在床邊的他,隨後跪下。
她馬上湊到了他的胯下,故意隔著褲子摸摸他那已經勃起的性器,再得寸進尺地用臉蹭了蹭。
他瞬間就不面癱了,可謂從老冰棍變成了向陽花:“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意味深長地望著他,卻是什麼也不說,反倒張開了嘴,隔著層昂貴的布料舔上他的肉棒。
他立即伸出手按住她的頭,好像是要阻止她進行下一步動作:“夠了,停下。”
“皇上不也說了想早點完事嗎?”許天晴一邊說,一邊繼續用手摸,同樣微微泛紅的臉上展露出些許真誠的笑容,“嬪妾也只是想幫皇上您早點解決問題。”
“……你好大的膽子。”
“是呢,嬪妾就是好大的膽子。”
“看來你在冷宮裡確實過得很滋潤,連這種招數都學會了。”他的說話聲在微微發顫,因而表露出了些異樣的情緒來,“朕真該查查你在冷宮裡到底幹了些什麼。”
“如果當真又查出了什麼,皇上想怎麼收拾嬪妾?”她咬了咬嘴唇,繼續對他展露笑容,“畢竟嬪妾也是個空虛寂寞的成熟女人呢。”
即便褲子皆被扒下,剛才還在裝模作樣的賀元愷也並未阻止她。他沉默了,依然死死地將她盯著,按住她的頭的手亦未移開,卻顯得既焦躁又局促。而她也並未躲避他的視線,反倒一邊用手握住他已徹底暴露的前端,一邊緩慢往下舔。
哇,洗得還挺乾淨。
許天晴含住他的睾丸輕輕吮吸,再手指玩弄他的馬眼,很快便不出所料地感受到些微濕潤。
的確很乾凈,乾淨得適合讓她當場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