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晴原本想要送出一個強吻,奈何自個兒人矮體弱,只努力踮起腳吻了他的脖子,還好多虧對方那下意識的配合。
而段守錚近乎是瞬間就有了反應,但好像忽然就失去了能推開她的力氣:“放肆!”
她已然用回了敬語,伸出觸碰對方的手卻是根本不能停:“大人的身子好燙。”
面前人微妙的眼神與輕柔的觸碰都好像是在點火,以致段守錚還在瘋狂發熱,內心與腦海中都有什麼糟糕的東西在預備騰涌:“移開你的手,你越界了!”
“怎麼?奴婢不守女德,大人您要讓奴婢去浸豬籠嗎?”
“我沒說這樣的話……!”連敏感的耳垂都被觸碰,他難耐地抖了抖,暫停了毫無意義亦毫不用心的掙扎,“你我又不是夫妻,怎可有這般逾越之舉?你該多為你的名節考慮。”
“大人真就這麼在意奴婢的名節?”
“我心悅你,自然十分在意!”
“喔……啊……”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又一番告白所震驚,她眨了眨眼,卻還是要將泄憤般的勾引行動繼續,“但要是您同奴婢繼續這般呆在室外,便是不知羞恥地當眾行羞恥之事,奴婢便真沒任何名節可言了。”
段守錚聽罷這話,又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墨黑的眉深深擰起再展開。
低劣。
實在是低劣而無恥的把戲,大概一進屋便要閉緊門將自己脫個精光,在繼續努力挑逗的同時展示年輕的裸體,為的就是能與他在這會兒白日宣淫。
他深知這樣不對,也確認至今仍是處子之身的自己有足夠強的自制力,卻還是咬牙捉住了那比自己的小了太多的手,啟唇拋出低沉而簡潔的言語:“進屋。”
她抬頭望著他,又一點點掠過挺立的鼻樑與外凸的喉結,最後望向那被衣物包裹也顯得極其性感的胸膛:“奴婢遵命。”
一前一後地進了室內,唯恐對方還會跑掉的許天晴走在後頭,才剛將無辜的門穩穩合攏,卻馬上感覺被一片巨大的陰影所籠罩。段守錚從背後環住了她,結實有力的手臂已不自覺地抵上她胸口上側,而他還沉默著低下了頭,將身前人那頭柔軟清香的黑髮嗅聞著。
再是耳朵,再是臉側,等到她眯著眼轉過了頭,他又這樣吻上了她的唇,在外方做起淺顯而青澀的觸碰。
隨後才是相互交纏的深吻,吻得氣息不足的她近乎腦子放空,但還是不甘被動承受。她找准機會轉過了身,真正面對面地同他吻在一起,按耐不住地捧住他好看到無與倫比的臉,且與他那高大健壯的身體越貼越緊。
她甚至主動抬腿抵上了他的胯下,不出所料地感知到團誇張的凸起,完全不負她在段小姐那兒學過的黃書里的舉世神跡。而他被觸得突然顫慄,再是迫不及待地親她更深也更狠,乃至很快將她壓上牆,讓她的後背感受到這陡然出現的冰涼。
一個漫長而熱烈的吻結束后,他再度放開了她,捂著炙熱的前額看她不停喘氣,卻也馬上再度開口問道:“想和我做這種事,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她一時不知該回答些什麼,只是坦誠了道出了些撒嬌般的抱怨台詞:“明明是大人您說我在拿您找樂子……”
“就知道你一定是在賭氣,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想要同我……嗯,交合。”他稍微籌措了下言辭,即便看著情色,還是將話講得無比正直,“如果邁過了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頭。”
“能和大人您做,我有什麼可吃虧的?”
“你不是不肯嫁給我嗎?”他道出了他理解中的事實,再誠懇地做了番預警,“可要是今天真做了,哪怕之後得將你綁住強迫你,我也一定要讓你當我的妻子。”
“……我沒有不肯。”
“你之前分明說了,自己不會考慮。”
“那是因為我感到惶恐,感到害怕……您也知道我從前過的什麼日子吧?我的生長環境同您的截然不同,某些想法自然會和您不一樣。”她依然捧著段守錚的臉,指腹在溫柔勾勒對方迷人的下頜線,“可您好像就是忽然聽不懂人話了,就那樣懷疑我指責我,我當時真的很難過。”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他逐漸明白了什麼,握住她的手表示了歉意,甚至毫不猶豫地給予了保證,“我一定改,以後會更多替你著想。”
“……您真好看。”
“為何突然這麼說?”
“應該說您真的……真的很好。”許天晴同他四目相望,不知為何便很快濕潤了眼角,“如果當初沒有您救下我,我真不知自己會變成怎樣。”
而段守錚回了句別哭,便低下頭去親吻了她的臉頰,舔去逐漸流下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