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愷醒來的那一天,是寶祿八年的六月初叄。
彼時正是盛夏,氣溫高得著實有些誇張,白日能有瓦藍的天與不停歇的蟬鳴相伴,夜間卻是大雨連綿。
喚醒他的彷彿正是這滂沱的大雨,嘩嘩啦啦地響個不停,使得他不自覺地睜開眼,卻瞧見了一張極其熟悉的臉。緊接著,他也留意到了對方那糟糕的表情,口唇間發出的喘息,以及不停晃動的身體。
“天晴……?”他下意識地喚出個名字,聲音沙啞而低沉,“是你嗎……?”
對方靠上前來,舔上他那日日都被擦拭乾凈的臉:“皇上,臣妾就在這兒。”
“朕在……做夢?”
“是啊,皇上您是在做夢。”她低低笑著,鼻息隨身體的顫動而顯得無比粗重,“別停啊,難道皇上一睜眼,你就不敢了嗎?”
“……不對,你在和誰說話?”
“臣妾在和皇上夢裡的別人說話。”
“是誰?”他想抬手卻又不能,且嗅到了一種微妙的氣味,“不,不不不……這不是夢……”
“啊哈……皇上,您就當是在做夢吧。”說著說著,她便朝對方臉上吹了口氣,又試著將埋在體內的肉棍絞得更緊,“給我繼續操,晏勛。今天就是輪著你倆了,別傻在那兒別動。”
“你……!”
努力動了動脖子,再竭力轉移了視線,賀元愷發現被她呼喚的某人當真在這兒,並且還有更多的人現身於此。
許天晴趴在他身上,赤裸的雙乳時不時蹭上他的胸膛,晏勛則握著她的腰肢,行雲流水地后入她。
與此同時,那個讓他極不喜歡的狄柔質子則在床邊候著,用手撫摸她那依舊豐腴的臀,識趣地不發一言。
“嗯……都別不說話,快給皇上請安,好好打個招呼啊。”鑒於身後人再度擺起了胯,她索性一邊靠在賀元愷身上挨操,一邊伸出手去觸摸小王子的粉嫩陰莖,“能夠在這兒目睹皇上蘇醒的瞬間,你們可真是好運。”
“給皇上請安。”不同於晏勛那意味複雜的沉默,賀盧若述光倒是很快開了口,捉住了她那不懷好意的手,甚至還故意半蹲著行了個敷衍的禮,“述光同您許久不見,真的是非常想念。”
“……出去。”
“嗯?”
“朕說出去。”怒火徹底攻了心,賀元愷企圖發出聲高喊,卻因喉間的不適而只能言得極低,“都給朕出去!朕非得殺了你們所有人!!!”
但許天晴壓根兒沒受到任何衝擊,乃至笑眯眯地捂住了他的嘴,繼續對他展示淫靡而囂張的笑意:“噓……皇上,噓,安靜,您還需要好好休息。”
一語完畢,她捏住了動彈不得的他的鼻子,又在他不得不啟唇的瞬間塞入手指,硬生生將他的上下齒分得更開,再毫不留情地往裡探。她壓上他的舌面,又很快侵略他的舌根,以致他愈發不適,在近乎窒息的狀況中又產生了微妙的昏迷感。
彷彿是她在操他,操他那在如今派不上絲毫用處的嘴。
而在這之後,她又收回了手,轉而掐住他的脖子,連外凸的喉結都要給予瘋狂的壓迫。
焦躁。
無力。
痛。
“嗚啊……好,很好,再操快些。”她掐著他的脖子,同時又要回頭望向身後的男人,嫵媚而又可惡地下著令,“再弄弄陰蒂……用力些……啊……啊啊啊啊啊啊——”
宛若這屋外的滂沱大雨,透明濕滑的淫水近乎噴涌而出,打濕了身下人的衣衫及腰腹,而她也在感受高潮的餘韻時鬆了手。
賀元愷則閉上眼,有氣無力地喘著氣,時不時還在按耐不住地咳嗽,顯得既可悲又脆弱。
她示意晏勛下床,再慢條斯理地坐了起來,隨即對準他的下身墜下去,隔著華貴的布料輕輕磨蹭。
她意味深長地點點他的喉結,再度微笑道:“你勃起了。”
緊接著,她又朝已經自覺穿起衣服的晏勛說道:“讓段守錚進來,帶上本宮準備好的東西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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