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警察局旁邊的酒店住下,從叄樓酒店房間的窗口看得到警察局的大門。
如此過了兩天,期間汪濤又聯繫了思墨幾次,她依舊是那個不變的答案。
在第叄天的時候,因為證據不足,陸惟生被無罪釋放。
他從警局門口踏出的那一刻,思墨就看到他了。
陸惟生出警局后打了個車,在一個高檔小區下車,眼神冷冷地瞥了眼緊跟其後從另一輛計程車上下來的思墨。
陸惟生走路快,腿又長,思墨跟不上,只得跑起來。
走到一個獨棟的小別墅門前,陸惟生按了指紋鎖,門開后一腳踏進去,關門的時候看到一隻手從門外伸進來,他也不管,強行關門,把思墨的手臂硬生生夾成了個兩面凹陷的造型,應是極痛。
可她卻笑著從門縫裡露出臉,聲音嬌俏:“惟生~”
一個生字在她舌尖上繞了幾圈,帶出嬌憨和嫵媚的意味。
陸惟生面色冰冷地加重關門的力道,思墨卻無所謂的笑笑,:“這算什麼,我還是喜歡你拔我指甲!”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就是那個陸惟生,他和她一樣,都回來了,只是沒成想,這世殺她的人又是他!他們之間果然有什麼因果吧……
陸惟生終於捨得抬眼看她,她不是之前那個思墨的模樣,可是他還是認出了她,他從這個身體上蘇醒的時候,帶著上一世的記憶,他記起了一切,包括那些臨死之際所看到的走馬燈似的境遇他都通通想起來了,他已知曉所有他和她的因緣。
他和她,果然從來都不是巧合,是因果報應,天理循環。
陸惟生鬆了手,思墨麻溜地鑽進來,還順手把門帶上。
“哇,你果然不管在哪兒都是個有錢人啊!”思墨打量著入戶的小花園嘆道。
陸惟生頭也不回地進了屋,思墨趕緊跟上去,生怕他把自己鎖在門外,陸惟生等思墨進門后,把門反鎖了,目光落在思墨身上。
思墨見他面沉如水,知道他恨她,極有可能會瘋狂折磨她,可是她完全不懼,甚是隱隱有所期待。
陸惟生卻良久沒有動靜,面色清冷地看著她。
每一秒都是如此煎熬,思墨真的已經裝不下去了,她真的太渴望見到他,太渴望再一次觸碰他……
“陸惟生……”思墨走近他,伸出的指尖有些顫抖,當她碰到他的那一刻,執念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而來,她猛地撲進他懷裡,“陸惟生,我好想你,太想太想了……”
陸惟生卻捏著她肩膀輕輕推開她,“可我並不想再見到你。”
“不會的,惟生最喜歡我了……”思墨掙來他排斥的手,伸手摟住他的腰身,“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一輩子,我不會放開你的。”
陸惟生沒反應。
思墨仰起臉撒嬌:“你只能和我在一起的,你看,除了我,還有誰會心甘情願地讓你拔指甲?”
陸惟生別過臉,“你沒有心甘情願。”你一直想逃。
“我心甘情願的!以前是我不好,我再不會離開你了,我真的再不會了。你讓我走我也不會走的!”思墨踮起腳想親他一口,可是夠不著,只得伸舌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水漬,“我沒錢,陸惟生你養我嘛~不要趕我走~”
陸惟生把思墨從自己身上剝下來,拽著她上了樓。
他把思墨順手甩在床上,從書架上翻出一個盒子,雖然還沒看到裡面是什麼,但是思墨知道他要做什麼。
她趁他翻東西的時候把衣服脫了,等陸惟生找到鑷子轉身時,正見到她赤著身子從她包包里拿出支口紅在塗,見他看她,她連忙抿了抿嘴唇,用手指將口紅摸均,然後理了理頭髮,覺得十分滿意了,才跳到他身前,跪在地上,手心朝下,伸出雙手。
陸惟生冷冰冰地看著她。
思墨露出笑容,眼中卻泛著淚光,“來吧,惟生,這一刻,我等太久了。”
“你經歷了什麼?”
“我沒經歷什麼。我只是……明白我愛你,陸惟生。”思墨垂下頭,苦笑道,“對,我愛上了一個殺我的男人。”
陸惟生蹲下身,朝她攤開手,思墨會意,連忙把手放到他手心,他夾住她的指甲,一用力,指甲剝落,血如泉涌。
這是懲罰,無論多久,無論在哪兒,犯了錯,他總是要罰她的。
一隻手的指甲拔完,思墨也沒吭一聲,只是她忍住疼痛的時候,眼神有些迷離,似乎竟有些沉迷其中的怪異感覺。
陸惟生起身拿繃帶替她包紮,她伸出另一隻手,“這隻呢?”
陸惟生沒理她,認真地處理著她的傷口。
她卻渾然不在意,慢慢湊近他的臉,探舌舔了舔他的耳廓,陸惟生頓了頓,又繼續手頭的事。
她側身靠在他肩膀上,親吻他的下巴、脖子,急切又壓抑地解他的扣子,陸惟生把她的手處理完,她也正好把他的扣子解完。
她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引他的手覆上她的柔軟,“惟生,看在我乖乖受罰的份兒上,愛我一下?”
陸惟生把她壓在身下,想起這是他們最後一世了,有些動容,他們相愛相殺糾纏了幾世,這一世之後,他們會不會就了了因果,再難聚首。
他確實恨她,非常恨她,可是他更愛她,他從一開始就瘋狂地愛她,所以他才那麼恨,才用了那樣可怕的詛咒。
“思墨,”陸惟生捏住她的下頜,“你永遠逃不出我的。”
思墨吻上他的唇,“我再不逃了,我要糾纏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