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樹並不指望邵君嶸能回答,只是要敲打他罷了:
“囡囡被我寵得有些天真了,小孩子脾氣,她不懂,你懂。外頭現在有些風言風語,說她跟你走得很近,你知道該怎麼處理吧?”
“我明白,孟叔叔。”
孟良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慈眉善目的大實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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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嶸的臉上,從始至終沒有絲毫表情,平靜得如同一瀾死水,他甚至沒有抬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痕,就像過去每次一樣,恭敬地行完禮,轉身出門。
手掌放在門把上,他正要擰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母親現在怎麼樣?”
那聲音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口氣,像是隨口發問,他的臉頰卻一下子扭曲了起來,牙關緊咬,神色近乎猙獰——
“還是老樣子,勞您關心。”
“……唔,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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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然跟了二太太出去,二人去廚房看看飯菜做得如何,回到花廳時,卻聽說邵君嶸已經走了。
“大公子說有急事要辦,不留下吃飯了,讓小的跟二太太、大小姐告罪。”
“君嶸也真是的,不吃飯就不吃飯嘛,年輕人事忙,我又不是不知道,”二太太搖了搖手,示意那來通報的用人下去,“何必說什麼告罪的話,這麼多年了,還總是客客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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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不由深有同感,想到那傢伙到現在都還對自己大小姐長大小姐短的,以前就不說了,可是昨晚他們已經……
她並不是將貞潔觀念看得很重的女子,不過跟人滾了床單還稀里糊塗的,當然也說不過去。昨晚他的那些話似乎還猶在耳畔,無論如何,孟然不會再容許自己逃避了,也不會再讓他迴避過去。
不管他是衝動也好,只是單純地順從她也好,又或者,他心裡也不是無動於衷的——她一定要問個明白。
可惜她打定了主意,邵君嶸卻因為一樁生意要去北平,當天晚上就坐上了北上的火車。
其時的火車速度自然不能跟幾百年後相比,這一來一往,少說也是十天半個月,孟然已經搬回了錦園,得知消息后,不由大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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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因為君嶸不在,就整天這麼悶悶不樂的?”
孟良樹的風寒已經快痊癒了,披了大衣,挽著女兒在花園散步。
“我知道你們打小感情就好,不過君嶸也大了,日後給你找了嫂子,你還不得哭鼻子啊。”
心頭一動,孟然趕緊岔開這個話題:
“我哪有~就是在家裡悶得慌……”
孟良樹慈愛地看著她,只見女兒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他笑道:
“既然這樣,那就多辦幾場舞會,多交幾個朋友,保准你不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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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爹來棒打鴛鴦了【doge
半城煙雨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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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要辦舞會,這消息一傳出去,自然是人人趨之若鶩。
能接到邀請函的無一不是權貴名流,又或交際場上的常客,又因為孟老爺特意指明了,舞會是為留洋歸國的孟大小姐辦的,一時間,上流圈子的少爺小姐們可謂是傾巢出動——
前陣子孟大小姐因為那樁“招募男模”風波出了好大一場風頭,不管這風頭是好是壞,自然引得外界對她愈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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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舞會當晚,錦園內正是衣香鬢影,名流如織。
外頭的一整條街邊停的全是豪車,來往出入的太太小姐們或著洋裝,或穿旗袍,但無一例外都是花團錦簇,一個個彷彿孔雀開屏似的。
溫念念今晚自然也來了,端著杯香檳正跟幾個相熟的公子哥說話。
“何二,怎麼沒看到你新交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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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何二公子何建彰也是有名的風流大少,聞言只是渾不在意地擺擺手:
“什麼女朋友,就是出去騎了幾次馬,吃了幾回飯而已。老爺子現在管我管得緊,你可別在外頭亂說,敗壞我名聲。”
溫念念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聞言不過嗤笑一聲:
“我說呢,蔣小姐離開上海的時候也沒見你去送送,原來是怕何伯伯的家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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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去送啊,誰還不知道蔣寶珮為了什麼才被趕出上海的?”說著,何建彰用手肘碰了溫念念一下,“你說孟家今天這舞會什麼意思,邵公子這麼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孟大小姐不是邵公子的……”
溫念念白了他一眼:“能有什麼意思?開個舞會而已。”
話雖如此,她心裡其實也在犯嘀咕。
溫念念知道好友向來不喜歡這些社交場上的交際,對舞會更是毫無興趣,眼下孟家廣邀賓客,還來了這麼多先生少爺,不像是那傻丫頭樂意的事啊。要知道,她那一顆心可全都栓在邵君嶸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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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今日邵君嶸卻不在,有幾個膽大的見狀,早已是動了心思——
孟大小姐這顆明珠,不知多少人想擷了去。雖說她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更是最近才回國,可光只是那日她去逛哈羅德百貨公司,有看到她風姿倩容的,無一不是念念不忘。
當然,男人們想一睹佳人芳容,女人們自然就存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了。
其中一位叫汪少芸的小姐,家裡雖是新貴,這幾年也頗為煊赫,她又是交際場上的時髦人物,從來都是眾星拱月的,此時拿了支威士忌,悠悠搖著杯子:
“今天我來不為別的,只是來長長見識。這錦園天下聞名、搜神奪巧,要我說,咱們在這裡喝酒跳舞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趁著月色好,出去逛逛園子。”
她這麼說,無疑就是在說看孟小姐不如看花園了。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同伴未及開口,忽聽有人低呼一聲: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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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片場亂入的某周:我腦婆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