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 - 15 美味。

至於電話另一頭的許岳彬,坐在家裡的沙發上,若有所思地關上手機,將周旭早上替換的內褲,拿到他高挺的鼻子前,輕輕一嗅--原來,這就是小旭哥的味道。
接著,他將周旭的內褲直接套在他勃起的巨大陰莖上,來來回回地擼動,腦海不斷閃過周旭那粉色的乳頭和潔白無垢的身軀。
「嗯……」前端滲出不少液體,皆被周旭的內褲抹去。越抹,許岳彬就越興奮,陰莖直立著,長度早已超乎亞洲人的尺寸,跟歐美,甚至黑人無異。
一直以來,許岳彬都有一些很可怕的想法。
他想把周旭壓在身下,撫摸、親吻,再狠狠地玷污,沾染他所有的氣息。
但強扭的瓜不甜。他是想要把人玷污,卻也想跟周旭過一輩子。於是他採取了溫水煮青蛙的模式,慢慢慢慢地套牢,遲早有一天,他會得到他想要的人。
「阿彬。」
閉上眼睛,許岳彬回想著周旭叫他的神情。
「阿彬,過來啊。」
差不多在六、七年前,周旭大學剛畢業,有回老家一趟,替自己的父親慶祝六十大壽。他成績優異,長得有好看,一直都是鄉里之間的模範生。
那時候,許岳彬才國中畢業,上完輔導課回家,無意間聽到他媽對他爸說:「阿旭今天也有回來。對,就是那個跟姿瑜同歲的阿旭……」他一時高興得連衣服都忘了換,扔下書包,就往周旭的老家跑。
跑啊跑啊,差不多跑了兩、三個街口,直到抵達周旭老家的家門口,許岳彬才刻意停下腳步,深呼吸了好幾次,調整好紊亂的氣息,伸手推開庭院低矮、老舊的鐵門。
他小心翼翼地走,想找人探聽周旭人在哪裡,就見周旭蹲在老家的門口,一聽到聲音,便抬起頭,與他四目交接。
陽光灑在周旭精緻的五官上,明明不再是學生,卻又散發著一股,稚嫩的氣息,「……你是?」
或許是許岳彬注視他的眼神太過炙熱,周旭有些摸不著頭緒地詢問。許岳彬並沒有回答,反而在下一秒──轉過身,沿路折返地跑回家。
粗喘的氣息和快要炸裂心臟,讓許岳彬對自己失控的感官,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可這些都抵不過,周旭那張光潔無暇的臉龐,在他腦海里不斷穿梭和回盪著……隔天,許岳彬迎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夢遺。
夢中的周旭一直呼喊著他的名字,要他主動靠近。
「阿彬,你為什麼不過來?」
依舊是那件白色的襯衫,依舊是那張無懈可擊的臉龐。許岳彬的心裡,因為周旭的過分美好,滋生了一些渴望。
他想要,得到周旭。
不知不覺,周旭的內褲因為許岳彬前端流出的前列腺液,變得有些濕潤。許岳彬的陰莖在他過分粗魯的套弄下,也即將到達了極限。
「阿彬,我渴望你。」大概是這一聲的幻覺,放大了許岳彬因自慰所獲得的快感,他噴出了大量濃稠的精液,沾得內褲全部都是。
許岳彬上半身陷在沙發里,頭仰上看著天花板,享受半分鐘彷彿置身於雲端的滋味。
然後,他恢復正常。恢復成周旭所認識的溫文儒雅、宛如忠犬的許岳彬。
唯有當他真正得到周旭,將人壓在這沙發上做愛時,才會展露出他的獠牙。尖銳地,徹底貫穿周旭的身體,再連骨髓一併吃入……
那一定會,美味至極。
許岳彬為周旭準備的便當,向來很美味。
周旭雖然因為許岳彬過分直白的話語,變得有些尷尬,吃飯的速度卻沒有延緩,迅速清空后,坐在辦公椅上小憩。
差不多睡了半小時,小桃敲門,在門外說:「錢女士和她的女兒已經在櫃檯辦理手續,如果周醫師準備得差不多,等會我就直接帶他們進去好嗎?」
「好,麻煩你了。」由於是初次看診,周旭不打算直接在診療室見,選擇在他的辦公室,面對面地談論該如何矯正她的牙齒。
然而周旭等到的不是小桃,是極度好大喜功的莫天樹用非常亢奮的聲音,向錢女士天花亂墜地講了一堆廢話。
「這就是周醫師的辦公室,距離我的不算遠。周醫師是我最看好的學弟,跟我的專業不一樣,他擅長的是牙齒矯──」
「謝謝莫院長如此熱情地為我們做介紹,可我知道他擅長什麼,我也是因此而來。您事務繁忙,我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先去忙吧。」錢女士顯然是不想聽莫天樹吹噓,直接以強硬又不失禮的態度打斷他。
這行為,讓很久沒被打臉的莫天樹十分尷尬,含糊地說了兩句:「那、那我先走了。」就沒再聽到他的聲音。
錢女士推開門,對著早已等候多時的周旭,露出一個微笑。她的女兒王念慈跟在她的身後,戴著口罩,頭垂得很低,一副對自己毫無自信的模樣。
「小慈,跟周醫師打招呼。」錢女士有錢歸有錢,還是很有禮貌,家教也很好,一點都不像莫天樹那低級暴發戶。
「周醫師……午安……」王念慈的音量雖然很細很小聲,周旭仔細聽,還是聽得見。
周旭先是朝錢女士點點頭,再對著王念慈說:「念慈午安,我是今天要為你看診的牙醫師周旭。請你和媽媽,一起坐在我面前,謝謝。」
王念慈微微側過頭,看了錢女士一眼。在錢女士溫柔的鼓勵下,鼓起勇氣朝周旭邁進,與錢女士並肩坐在周旭前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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