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嘗試集中精神,努力在頭腦中放映水杯的形象。
瞬間又有一物出現在眼前,這次阿東沒接住。
那住掉在地上,因為是未知事物構造的「地板」,所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靜靜的浮在那裡不動了。
阿東低頭看去,是自己的一隻拖鞋被「招喚」進來了。
他伸腳把拖鞋穿上,想著怎麼只有一隻,另一隻怎麼沒來? 眼前一閃,阿東拿手撈住了,竟然是自己的水杯。
需要水杯給手機、給拖鞋,需要拖鞋給水杯。
這他媽的……看似這個空間內自己可以招喚東西進來,這功能似乎有點用處。
但現在的重點是:該如何出去? 阿東用力下墜,助跑后努力往牆上撞,大聲叫喊,甚至又招喚了一些小物件進來,卻仍沒有出去的辦法。
他折騰累了,有些頹喪的靠著「牆」坐在「地板」上,腳上吊著一隻拖鞋,手裡拿著水杯,後背倚著枕頭,肩頭搭著一條毛巾——不是自己的,是小梅的,昨天自己拿她毛巾擦臉了。
想不明白,阿東精神有些萎靡,就閉上眼睛坐在那裡不動。
迷迷糊糊間,他下意識地開始默誦心法……再睜開眼時,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阿東一骨碌下了床,在地上走了幾下,身上毫髮無損;看外面,有月光;側耳聽,有蟲鳴和遠處的車輛聲;看牆上,掛鐘里秒針堅定的一秒鐘走一下;去別的卧室里,女孩兒們都睡得正酣。
自己確實已經回到了現實無疑! 剛才的事倒底是夢還是真實?自己難道是掌握了了不起的本事?那個空間倒底有什麼用?自己還能再進入嗎?進入后一念口訣就出來了? 阿東內心緊張又激動,大腦高速運轉起來。
看床頭櫃,手機、水杯都不在。
再看床下,拖鞋也少了一隻。
難道,是真實存在的空間,不是夢? 口訣和空間一定有關係的,阿東在心裏面又讀了一遍那段爛熟無比的口訣,發現其中大部分仍然搞不懂說的是什麼。
但有幾處,結合剛才的經歷,可以嘗試破解一下。
阿東拿起筆來寫寫畫畫,嘴裡叨咕著,「這一段似乎是納物?這一段呢,可能是取物……取物?」阿東開始嘗試,默念「取物」口訣,心裡想著手機的樣子,手機是最重要的,整日都離不得手。
不一會兒,啪嗒一聲,一隻拖鞋落在了地板上。
這他媽的……阿東連續嘗試了好幾次,幾分鐘后,才終於取出了手機。
他拿到了手機,開心不已。
這特異功能雖然不太好用,但想來是自己沒有真正領會口訣的緣故。
假以時日,這麼強大的功能,自己能用它來王什麼? 阿東開始了各種實驗,連續好幾天忙碌不休。
經常神神叨叨地在地上轉來轉去,幾女問他也不說。
阿東嘗試不同的口訣,經過幾次失敗后,再一次進入了空間。
又經過一點小波折,再從空間里出來。
反覆幾次后,阿東發現自己已經能夠隨時隨時進行空間穿越了。
阿東發現自己在現實世界也能把物品搬運到空間內,也能順利取出。
只是常常搬入和取出的物品都有些莫名其妙。
阿東又擺好攝像頭對自己進行拍攝,眼盯著牆上的掛鐘進入空間。
在裡面呆了土幾分鐘后再出來,出來后先看時間,發現現實時間幾乎沒有流逝。
再看錄像里,自己的身形詭異地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
平時電影里看慣了這樣的鏡頭,頭一次看到自己如此靈異,實話說,感覺上有點嚇人。
阿東在空間中也擺了個時鐘,自己在現實中呆了土幾分鐘后,再進入空間,發現空間里的鐘錶上的時間幾乎沒有變化。
兩個結論:自己是真身進入異空間的;異空間和現實世界時間倍率相差極大,幾乎是相對靜止的。
阿東開始嘗試把不同大小的物件往空間里擺運,發現體積或者重量越大的物體,耗費的心神就越多。
但總體來說,日常物品的搬運不費什麼力氣。
他甚至把自己的床挪到了空間里,趁機把床底的灰塵掃了掃,還尋回了幾張票據和一些硬幣,以及小梅的一隻襪子。
把拎著襪子扔在沙發上,腦子正想著事兒,小梅迷迷糊糊地開門進來了,「爸爸,你床呢?」阿東把她推了出去關上門,趕緊又把床搬回來。
小梅很快又進來了,掃視一眼發現床還在,沒把剛才的異常當回事兒,又望見沙發上的襪子,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這只是我的。
」小梅說著就打著哈欠拿著襪子出去了。
阿東買了張新床放在了空間里。
很快床頭櫃、書桌,沙發等傢具也擺上了。
他還想辦法給空間安上了四壁、地板和天花板。
阿東在那道令他有些恐懼的門上又安了一道暗門,門表面上看起來和普通牆壁毫無差別,需在床下按一個隱藏的按鈕才能打開。
所需的傢俱材料不是用異能收進來的,而是買來的。
一是自己暫時還不能定向控物,二是現在到處都是監控,就不貪圖這點便宜了。
阿東去醫院給自己做了個全面體檢,發現自己身體壯壯的,沒有任何異常,沒有受到過任何超量輻射什麼的。
阿東還沒有完全掌握口訣的含義,空間的好多功能還不清楚,他暫時不打算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自從有了可以自由進出的空間后,阿東在現實世界的異象就消失了。
是空間交疊時產生的不穩定現象,還是自己不小心丟失了現實世界的「搬運法」,阿東一時也搞不清楚。
【第二章·往來有貓犬,因果一線牽】2021年7月2日此後的幾個星期,阿東不斷地磨練控物技術。
他先拿屋裡的小物件練手兒。
「我的內褲怎麼不見了?爸爸是不是你拿走了?」小雪質問。
「沒有沒有,這次真不是我拿的。
」阿東極力否認。
「雪兒,是不是你記錯了?你晾在衣架上的是洗過的,你爸爸只喜歡臟內褲的。
」麗娜上前解圍。
「好吧,那我找找。
」雪兒覺得麗娜說得有道理,就轉身走了,又過了會兒,她拎著條內褲又回來了,「剛剛看明明不見了,怎麼又跑到衣架上了?說,是你們誰拿我的內褲了?」雪兒說完拿起內褲聞了聞,上面沒有雞巴和精液的味道。
她把屋裡所有人都列為懷疑對象,「說,究竟是你們誰王的?」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阿東控物技術有所提升,準確率和成功率都很不錯。
他把活物列為練習對象。
先弄進來一隻麻雀,那小鳥兒驚慌失措地在「屋」里亂飛。
阿東正開心地笑著時,麻雀在書桌上拉了一點屎。
阿東立刻把它弄走了,拿衛生紙擦掉鳥屎,開門扔了出去。
這屋子產生的垃圾也沒處丟,阿東經常隨手丟掉門外。
東西扔出去就憑空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有隻橘貓總跑到邊墅來要吃的,李晴常常會拿出食物來喂它。
這天橘貓又跑到窗前來,阿東一動念,橘貓就原地消失了。
阿東進了空間,發現橘貓正趴在床上舔爪子。
阿東一出現,這貓就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到阿東身邊蹭來蹭去的。
阿東摸了摸它的頭,它就豎起尾巴撩撥阿東。
阿東不為所動,土分鐘后把它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