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一盤頭老太太坐我面前,臉上撲著粉。
"我兒子裡面躺著呢!他要是醒不過來,你可給我小心了。
"知道李小明他媽晚生的他,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老太太。
整兩天了,自打李英明出了事,我就被扣醫院裡,所里也不能去,只能這麼等著,李英明家的那幾個護院真不是吃素的,我們那點子破事,是天天給大洋彼岸送去。
人家利馬就包了機過來,見面見一通的耳光,打舒服了才說話。
按說這種挺封建的家長應該特反對自己兒子不正當的爛事,可我這話頭剛起,那老太太就給我一眼球。
"我半百了就這麼個寶貝,他要什麼,我給他什麼,只要將來給我弄出個孫子來,他願意怎麼玩就怎麼玩,不出圈子就行。
"冷了臉看我,"可要有人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讓他吃不了兜著。
"特護里的小護士走出一個,"人動了動,可以進去看看,可千萬別動,他頭裡可能還有血塊。
"我坐門口,沒進去,一會老太太出來了,拉我一下,"去,我兒子叫你,你給我說話小心著點。
"我點著頭進去。
李英明臉腫的象個豬頭。
眯了個縫子看外邊,張了張嘴,我聽不清聲。
我低了頭去聽。
"痛。
""忍著點。
"我就心是鐵打的也說不出硬話來,忍了忍沒忍住,"你傻啊,真往電線杆那撞是,意思意思就得了,半個車頭都進去了,幸虧你那車是加固了的,要是別的你腦袋也得塞牆裡。
"聽了我的話,他那裂嘴笑了下。
"好好休息,等你好點了我再過來。
"我剛要走,他那就恩恩餓出聲,眼看著我。
我看了看跟著進來的醫生。
他點點頭,意思是我也可以留下。
李家大把銀子花夠值得。
護士給搬了把椅子,我坐下,手伸到被子里握住他的小手指。
他那睡了,可我熬兩天了,只能坐著。
眼睛困的厲害,又挨了通嘴巴,冤的沒地說去。
**李英明住了半個月的院,觀察了觀察腦子,我逗他,沖醫生說:"給他仔細查查腦子,看看是不是真傻。
"他那掐我手一下,可還是握著我的手不撒開。
在半個月,醫生早習慣我們這倆不著調子的了,笑笑,"就是左腿有點不利索,需要以後自己注意,康復按時做。
""放心吧!"我說。
跟了李英明回家,李英明買的那小別墅換了個樣,他媽那一通收拾,把原來五星的改了個六星,還安排了個會養生的廚子外加護院老媽子若干。
我沖李英明嘀咕:"你們家怎麼跟地主土財似的。
""我媽我爸原來都是種地的,你不知道這毛病出去都沒改,還那買地呢!有空帶你去那莊園看看,種葡萄的,吃著還行,就是弄出來的酒,跟尿似的。
"我攙了他進去。
他坐沙發里,讓我給他倒水。
李英明媽坐沙發上抱住她寶貝兒子一通的揉搓,"媽給你換個別人,我這幾天我讓你刑叔叔幫你找了幾個,一會......""水呢!"李英明吼了嗓子,我忙遞過去。
他拉了我坐邊上,摟住了,就靠胸口上,閉了眼也不吭聲。
我摸他頭髮就跟摸個小狗似的。
他媽嘴抖了抖,"那趕緊著找個人生個孩子吧!我這次來你爸都說了,他那可等著呢!最近又新買了地,你又不喜歡那些東西,你爸想著將來把那些地轉我們小外孫名下。
""都快入土的人了,叫我爸別折騰了,有時候干點別的多好。
"他說,"你也別總回來,怎麼也是掛著號的,萬一哪天上邊翻了臉也不好說。
""那你還不趕快走。
"李英明張了眼,笑了,"媽,沒事,我命大著呢!這不剛把坎過了。
"送走了李家母夜叉,回了卧室。
李英明邊脫衣服邊念叨:"知道我多真了吧!"我也坐床邊脫衣服,躺上去的時候,摸著對方,眼有點亂。
"我進去了。
"李英明問候一聲,就闖了進去。
我撅著屁股那個痛。
完了事,就爬床上讓李英明給擦乾淨了。
"怎麼每次都出血,找個好醫生給看看。
"李英明皺著眉說。
"少來這個,痔瘡就痔瘡,平時注意著點就成了,哪那麼多講究,還讓人巴著屁股仔細的瞧。
""你當我願意叫別人那麼瞧你啊,可總這麼這不是個事啊。
"我側了身坐起來,抱住他,"沒事的,痛一下半下的又死不了。
"我們接著親嘴,枕著對方睡覺。
這一鬧,年就在醫院過了。
中間給小米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東西買了,讓我爸看見,罵了通還是收下了。
我關了電話,給床上躺著的李英明商量點事:"明天我去下養老院,就不陪你了。
"他其實早醒了,歪了脖子看我,"好不容易有個禮拜天,去那幹嗎?""去看看。
"我邊說邊穿衣服,"過年的時候不陪你了嗎?也沒顧得上過去看,去了那,我還得去下墓地,也忘了給她說聲了。
"李英明爬起來,從後邊抱住我,膩著,"去墓地,看誰啊?"我穿著襪子,"劉露。
"我說,瞬間竟忘記了呼吸。
後邊僵了僵,摸著我胳膊,小聲問我:"我陪你去。
"我轉過頭去,親了親他,"不用,我想自己去。
"他看著我,最後點點頭,雙手交叉抱在我腰那。
**劉露走了半年,再接著電話是她一個姐們,我去的時候人已經進了太平間。
我竟是一滴流也沒有流。
買了塊墓地,讓師傅看了看,找了個日子入土為安。
買的是個夫妻式的,那時候我已經想好了,等哪天我也完了,就跟這一放也算是跟劉露成了真夫妻。
劉露給留了話,她姐們轉達的,讓我保重自己,能活多好就活多好,把她沒得的幸福都一起得上。
我點頭答應。
開始的時候幾天就上墓地去看看,跟看墓地的老頭都混熟了,講了點我跟劉露的事情、,那老頭也跟著說了幾句可憐。
後來就不怎麼去了,偶爾去一次,回來的時候總是睡不著,腦子裡反覆放小時候的事,小丫頭片子跟著後邊那蹦蹦跳跳的,又時候還哭。
我最不樂意夢到劉露哭的樣子,能彆扭個一禮拜。
去完了養老院,把買的東西都送到個人手裡,又和老太太說了會話,身體看上去倒還行,我現在覺的這老太太傻了倒是個好事,起碼無憂無慮的,比誰都有福氣。
回了小別墅,李英明明顯說話不對路子。
晚上睡的時候也沒做別的,就躺了直接睡了。
他摟著我。
日子一天過這一天,拿了個司法本子,可得實習一年以後才能轉了正式的。
現在實習的勁頭可跟那時候不一樣了,所里的人都拿我當未來的對手,一個個防我跟防賊似的。
我又框過一個月的假,逮住就提逮住就提,忍不下去了就抱怨了幾句,李英明給我找了個新地,他脫人找的。
比原來的所大多了,都精英,我這次是帶著後台去的,面上都過得去。
李英明讓我報答他,非要我跟著去什麼富麗玩去。
我心裡不喜歡那,總覺的那地方挺不好的。
我又在那干過,雖說過了好幾年了,可還是怕碰見熟人。
扭不過李英明還是跟去了。
在小包間里,賊頭鼠腦的人在那把李英明拍的那一個瓷實。
我低了頭看地面。
"聽說夜吧最亮的哥兒都漲到五萬了,有機會咱們叫幾個出來玩玩。
"其實一個老糟頭子在那叫喚,前幾年是實行玩小姐,現在流行起玩這個了。
我又點不耐煩,心裡卻明白,這是李英明為我將辦案子趟路子呢!在一桌子坐的哪個不算有臉的,我站起來,在李英明耳朵邊說:"我撒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