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自己的發誓,已經的路愛國,怎麼好怎麼活著,誰知道他媽遇見個混蛋。
下班前接了個電話,小米來的。
小米是我接的第一個案子,其實也不是我的案子,我不過是個跑腿的,但小米家太窮,我們所根本不願意接,就便宜我了。
小米算是個倒霉到家的主,他三歲的時候老爸讓火車碾了,然後努力學習,每年都是第一,一直這麼學想,苦也有苦的樂趣,眼看高考了,他媽一個高興帶他開頓葷。
一年都沒一次的機會,就這一次可把這小米給害了。
吃的刷羊肉,刷肉的小煤氣罐炸了。
小米媽當下就沒氣了。
這小米送醫院的時候,滿臉的血。
那個小飯館老闆給送醫院了,交了五千塊錢,一看情況不好,關了門跑了。
小米就躺病床上,五千用完了,就被醫院的抬到了樓道。
我就是那時候接的他的這個案子,老闆的老婆沒走。
這本來直接報案就行,可老闆的老婆的妹妹是公安局副手的老婆,這一扭關係就複雜了。
有腦子的都知道誰是跟自己不相干的,誰是自己的頭。
小米他一個親戚過來摸了幾把淚,交了點錢。
帶我那李師傅摸著茶蓋告訴我:"意思意思就行了,既然來了不收的話,好象咱們所里沒能人似的,你就去瞧瞧。
"我明白他的意思,接是接了,可一定輸的案子還是留給我這樣的墊底就好。
那案子最終還是輸了。
我給小米攪和了六萬塊錢,算是把他的臉給保住了。
就是眼睛好象什麼膜不大好,影響了夜視,天一暗就看不見,聽大夫說,以後多保護戴副鏡子。
回去的時候我們所的那個李師傅指著我鼻子罵:"你怎麼凈幹缺德事,跟個逼債的似的,我都跟人家副局長說好了,四萬的底,你怎麼獅子大開口,你當你誰啊!"我不當我誰,我就知道人家媽死了臉毀就賠個六萬。
可嘴裡還得一個勁的反省自己,"這不是平時討價還價落下毛病了嗎?也想拿這次練練手。
""少來這個,肯定有毛膩,那家又多給了你多少。
"我笑笑,暗裡咬牙伸一指頭。
李師傅什麼話都不說吹著茶葉沫子,第二天一個小信封就放他手裡。
老子攢了兩月的一千落狼嘴裡。
小米就是打那時候認識的,他在家修養了一年,第二年考的大學,那天是我給他送到考場,我請了兩天的假。
我告訴他,你要是混不出點樣子來,誰他媽都往死里踩你,你要混出來,誰他媽都高看你,這就是世道,別說什麼欺負軟的怕硬的,等你有了本事,也得往死里欺負老實人。
小米搖頭說:"我不是那種人。
"我拍拍他肩膀,看他進去。
這個考場我沒進去過,可我終歸過別人進去了。
我挺高興的,真的。
如果以前我一定抽根煙,可現在我不能抽了。
我答應過劉露,不抽就不抽了。
我說過要保重,就一定保重。
**小米帶我去了個飯館,他說年底又得了獎學金。
"那我可點好的了。
"我看著菜單,點了個紅燒肉,"好久沒開葷了,可解解讒蟲。
"小米就那拄著頭看我。
"對了,上次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來?"他忽然問。
"哪個?"我嚼著土豆絲問。
"就那個挺傻的。
""你說WC啊?怎麼了?""他上次來我們學校了,還跟個人,那可是個成功人士。
說是給我們學校捐款,捐個教學樓,出手真闊氣。
"我笑了笑,WC那小子也是個狗脾氣,一年前惹了點道上的人,差點進去給嚴打了,逼得我沒辦法,就託了王浩,其實但凡有辦法我也不去找他,但王浩真是個辦的人,第二天就把WC保出來,還收了當小弟,WC是個實在心眼的,對救命恩人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那真象另個世界......"小米不說話了,咬著筷子看外邊。
我大口吃菜,個人有個人的日子,管他好壞的,過著舒服就行。
吃完了飯,我從兜里掏出五百塊錢來:"這個年下我沒時間了,你幫我買點東西給我們家送去,千萬躲著點我們家老爺子。
我爸愛喝那個五糧液,我媽愛吃醬肘子。
"小米點頭,這三年年年逢過年過節我都給家稍點東西,話再狠自己的爹媽還是親的,就是不往家回。
以前是沒臉回去,後來是不想回去。
跟小米告別回了家。
到了門開鑰匙往裡一送,我就覺的不對付,怎麼沒擰就開了。
推了門,一看我腦袋就嗡了聲,跟颱風剛過似的,我家整底掉。
我立馬明白了,準是姓李的找他那照片來了。
我皺著眉往裡走,心疼著那點東西,沒注意門后還藏一人呢。
反映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後邊那個按在地上,門也被踢上了。
我張嘴咬,可咬不著。
我那個氣,玩了一輩子鷹硬叫鷹抓了眼。
李英明壓住我,在那叫:"你他媽敢陰我。
老子......老子玩死你!"我不動也不掙扎了,知道自己現在比不過他。
我嘴裡說:"你輕點弄疼我了。
"就好象跟個哥們說似的。
"少來這套。
"我扭著脖子看他,笑了:"值得嗎?就開個玩笑,屁股別說看了,咱不都是玩的不耐煩了嗎?"我這一笑,他呆了。
我軟了聲音說:"松點,你看我這手腕都要斷了。
"他綳著臉看我,還那咬牙切齒的勁。
我還不明白這點心思,他要真恨極了我,打不了來幾個幫手把我通揍一頓,給我也拍上幾副,往網上掛掛。
值得親自來這玩嗎?(金大:英明,娘支援你,俺要看俺要看,口水~)"讓我看看,你背真那麼嚴重。
"我說。
他終於鬆開了。
我坐起來,摸著他還腫著的臉,他一下皺了眉。
我忙縮回手來,"摸葯沒?""摸了,都進口的。
我爸派來那幾個人非要吊著你打,我給攔下了。
"說完,李英明還那麼翻了我一眼。
我小心抱住他,"我是氣急了。
"他身子有點僵硬,我知道他心裡正合計著我又要出什麼妖蛾子。
我貼他耳朵邊那問他:"你吃過飯了嗎?""......沒。
"一直等這?我有點那什麼了,可轉了眼看了下房子那亂七八糟,媽了個八字的,嚇害我多少東西,老子跟你沒完!"吃點吧!不餓嗎?"我說,"你把車放哪了,我跟你去。
"我那呆著看我。
我推推他,他哎了聲。
我拉著他出去,上車的時候,他幫我開的車門。
我都覺的逗得慌,他一路都偷看我。
到了個特高級的地方,停了車,走了進去。
找了個雅間,要雅間的時候,他又跟那個鄰班小聲說要個套房。
說完匆匆看我一眼。
我笑笑。
他居然臉還紅了。
吃飯的時候,穿旗袍的倆小姑娘倒完水就往邊上一戳。
我知道這是高級地方,服務生都是一屋配幾個的,專門伺候著。
李英明沒幾分鐘就不幹了,"別那麼喪白著,老子吃飯呢!出去。
"說的就跟爆發戶似的,我看那倆小姑娘漲個臉出去,剛要樂,李英明就把椅子搬我邊上,"小國。
"叫完跟得羊角風似的跟那抽了幾下,考近我,抱住我肩膀:"咱別鬧了,以後咱們天天一塊吃飯,你愛吃什麼我就帶你去。
""那衣服呢?"我早吃飽了,見這一桌子飯都噁心的晃,茶倒是挺好喝的,剛看了下菜單,一壺就三百。
粗略算了算這三個菜,這頓怎麼也得千數塊錢,還不包括這雅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