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世界 - 第21節

林豐那也臉色不好,他一上午搓了兩個。
邊搓邊出汗。
"不行就撤吧!"我說。
林豐夾了口菜,搖搖腦袋。
我也不多說,喝了幾大口水,在這汗流的太多,得隨時都補充。
又忙了整個下午,湊夠了十個。
回去的時候,李小明已經把飯擺桌子上了。
我沒吃幾口就休息去了。
算是睡了個好覺,就是李小明太愛折騰總愛拿胳膊肘子到處揮。
林豐愛拿腳踩我肚子。
半夜我爬起來又搬小折迭床上去了。
以後可不跟他們擠了。
就是小床上冷點,還是人多擠著睡覺暖和。
早上一睜眼,那倆還沒起呢!李小明那胳膊肘都著林豐的臉,林豐拿腳踹著李小明的肚子。
我還真搬對了,不然不得被他們一人一拐子一腳的弄殘了。
掙扎著起來,我到了廚房拿了昨天的剩飯熱了熱,端桌子上,然後拍拍那倆小混蛋的臉。
"吃飯。
"我打著哈欠說。
他倆起來看看我,一個揉眼一個翻過身去。
"別去了。
"我沖揉眼的林豐說。
林豐還是跟著起來了。
我們吃完就直接出去了,磨蹭到九點才到澡堂子。
裡面就一個人。
我躺板床上。
蒸汽飛房檐那又流下來,啪嗒啪嗒的落我臉上,我抹把臉。
空曠礦的地方就唱起來,"北京的金山上光芒......"一句都沒唱完,林豐就堵著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就這工夫又進來三四個人,都一臉的橫肉。
脫了衣服露出帶著刺青的背來,我搭著眼皮掃幾下。
可惜自己現在套了個褂子,不然老子准能比死他。
沖了沒幾下,其中一個挺壯的就過來了,一指林豐就讓他搓。
第 30 章第二天去澡堂的時候,李小明知道自己那球樣,不嚷著跟了。
林豐倒是繼續跟著。
脫了衣服的時候,我看了眼林豐。
他那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光一照還真跟個女的似的。
他掃了我一眼,低了頭,聲音壓得低低的吐了句:"他媽別看了。
"老子願意看你,我快速換上那身衣服,進了澡堂子,熱氣熏的我直想暈,頭天累個夠戧,還被這倆混蛋折騰半休,你就是鐵煉成的,現在也該銹住了。
一乾巴老頭躺板床上,搓一個十塊錢,澡堂老闆和我對分。
昨天一天下來搓了十六個,就是八十塊錢,我算了下,一個月每天十個的話,下來是一千五。
又累又難受,剛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時間一長,那憋悶勁就別提了,出不來進去的,中午飯還的在這吃,沒準有中午洗澡的,老闆倒不錯給管了頓飯盒,五塊一個的。
我胳膊都木了真想象狗似的爬著吃,用不著胳膊。
林豐那也臉色不好,他一上午搓了兩個。
邊搓邊出汗。
"不行就撤吧!"我說。
林豐夾了口菜,搖搖腦袋。
我也不多說,喝了幾大口水,在這汗流的太多,得隨時都補充。
又忙了整個下午,湊夠了十個。
回去的時候,李小明已經把飯擺桌子上了。
我沒吃幾口就休息去了。
算是睡了個好覺,就是李小明太愛折騰總愛拿胳膊肘子到處揮。
林豐愛拿腳踩我肚子。
半夜我爬起來又搬小折迭床上去了。
以後可不跟他們擠了。
就是小床上冷點,還是人多擠著睡覺暖和。
早上一睜眼,那倆還沒起呢!李小明那胳膊肘都著林豐的臉,林豐拿腳踹著李小明的肚子。
我還真搬對了,不然不得被他們一人一拐子一腳的弄殘了。
掙扎著起來,我到了廚房拿了昨天的剩飯熱了熱,端桌子上,然後拍拍那倆小混蛋的臉。
"吃飯。
"我打著哈欠說。
他倆起來看看我,一個揉眼一個翻過身去。
"別去了。
"我沖揉眼的林豐說。
林豐還是跟著起來了。
我們吃完就直接出去了,磨蹭到九點才到澡堂子。
裡面就一個人。
我躺板床上。
蒸汽飛房檐那又流下來,啪嗒啪嗒的落我臉上,我抹把臉。
空曠礦的地方就唱起來,"北京的金山上光芒......"一句都沒唱完,林豐就堵著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就這工夫又進來三四個人,都一臉的橫肉。
脫了衣服露出帶著刺青的背來,我搭著眼皮掃幾下。
可惜自己現在套了個褂子,不然老子准能比死他。
沖了沒幾下,其中一個挺壯的就過來了,一指林豐就讓他搓。
**那胖子脫了衣服露出一片刺青來,大蛇吐著舌頭,一看就是仿港台的調子,我看了眼覺的沒趣,老子褂子底下的都比這精彩。
剛要休息下就聽那開罵開了。
"你他媽吃飯沒有?"我抬了眼看去,林豐漲紅個臉在那站在,被胖子桑到邊上。
就這胖子皮厚的,林豐那小胳膊小腿的哪夠用。
我站起來,打著笑臉,"對不起,我來吧!"拿了毛巾放肩上,窯了瓢水。
那胖子看著我,忽然就楞了。
我剛澆下水去,就聽那人壓低聲音吐出兩個字來。
"老大!"我一呆,叫誰呢?他大哥在我後邊呢?結果下刻就被這小子按住肩膀。
"我是雷子啊!"他興奮的說。
我一下想起來了,看著他,真沒想到啊!" 你出來拉!"我說,腦海里浮現一張也算壯實的小子,那時候我剛進管教所,就跟這小子住一個屋,那環境惡劣的厲害。
按老規矩新人來要被整,他們頭天往我身上撒尿,我沒搭理他們,還沒完了,往我床上撒,我不幹了,一下掀倒三個。
關了三天小黑屋子,沒被同屋的整了被組織教育了。
我笑笑,那時候被我打的最慘就是這雷子。
"怎麼接受組織的再教育,沒改好啊?"我拍他肩膀。
他原本挺高興的,可看我的打扮又有點吃驚似的,"你......你干這個呢?""恩。
"我點頭。
"這是你乾的活嗎?"雷子一臉惋惜的看著我。
我似笑非笑:"這都不好找,你不知道我命苦嗎?"雷子傻笑了下,還那麼憨厚。
我忙轉移話題:"你最近幹什麼呢?還混著?""恩,跟了個老大,在一個舞廳里,夕花,你聽過嗎?"我倒是聽過這個名字,據說開那地方的人黑白兩道通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是什麼集團的什麼什麼......算是個比較有組織性的黑社會團伙。
"你知道那是誰開的嗎?那個時候被你整的不行不行的......"雷子話還沒說完,我已經一拍他背,"都過去了,還提他干麻,你來就是我客人,我這給你搓了,不過我給你打個折收你個半價。
"雷子走的時候塞我一張一百的。
我笑了笑,收下了。
那時候我倒真對這小子不錯,算是罩過他,他給我錢,我就收下,讓他還我這情。
我這人一向明白。
他走時還對老闆說要照顧我,可看老闆那臉,我就知道這老闆腸子都悔青了,我這一身煙頭印子再加一刺青朋友。
算了,別給老闆填堵了。
回去的路上拿著那一百塊錢到了平價超市買點好吃的,給自己解解讒。
林豐也跟著挑了好幾樣,他選東西的時候還是以前的毛病走最前邊,好象你就該跟著他後邊推車似的。
他邊看邊放,有的時候只是看看又放下,可他跟我看的地方不同,我看價錢,他看防腐劑。
偶爾轉過頭來看我一眼,也是七分冷淡,一分隨意,再加兩分輕慢。
就這麼個人,面子上一副誰都瞧不起的樣子,可關了燈什麼不要臉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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