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溫拾現在正在玩乙女遊戲的話,那麼她可以很輕鬆地把自己的父親分身分為叄類:
壹,忠犬管家,直球純情系。
段九銘,霸道總裁,悶騷下流系。
至於莫清辭則是溫拾特別喜歡率先攻略的禁慾清冷系,甚至還有加分的醫師職業。
在溫拾心中,醫生崇高偉大,如果忽略那是位邪神分身的話。
當然,還得忽略祂性無能這一點。
思考再叄,溫拾還是踏進了校醫院內,她可不是撅著屁股上一下午的數學課。
校醫院的走廊靜悄悄的,瀰漫著一股殺毒水的氣味。溫拾蹙起眉頭捂住鼻子,一點點的惶恐與不安逐漸湧上心頭。
溫拾只感覺自己面前的空間逐漸扭曲,慘白的牆壁在她眼前彷彿成為裸露在外的血肉臟器,咕嚕咕嚕地往外翻著血腥的泡沫。
來自深海的低語在她耳邊迴響,如同神祇的呼喚般從遙遠的彼岸而來。
當溫拾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綁在了手術台上。穿戴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冷漠地站在手術台邊,用一雙鮮紅的眼睛打量著她。
溫拾可以清楚地看見在那雙血眸中還有億萬隻細微的複眼在轉動,以惡意的目光觀察著面前鮮活的生命。
“你幹嘛綁我,快點鬆開。”溫拾被拘束帶固定在手術台上,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莫清辭並沒有說話,而是撫摸過手術台旁那些染血的刀具。不用祂多說,溫拾也能想象出來在這裡曾經發生過多麼恐怖的事情。
那些自願或者非自願的教徒被獻祭於雙子神祇,哥哥莫伊安以最優雅的方式解剖了食物,而弟弟莫伊拉則是用最狂野的方式將食物吞吃殆盡。āIzℎāsℎù.ℂом()
分工明確,合理高效。
溫拾當然不可能讚美這種噁心的行徑,從未有過的危機感讓她拚命地想要掙脫困鎖她的拘束帶。
莫伊安以一種困惑不解的眼神望著她道:“為什麼想要逃走?就這樣和爸爸融為一體不好嗎?”
在這野蠻而瘋狂的神祇眼中沒有比成為祂的血肉還要親密的行為。
毫無疑問地,這是祂對於“愛”的表現。
就像莫清辭自己說過,祂並不像壹和段九銘一樣熱衷於性,祂喜歡的是血肉的結合,而進食,融化於胃液的強酸對祂而言無疑是最好的親熱。
“我才不要,滾滾滾,你不要過來啊!!”
溫拾從小到大,一不怕神二不怕鬼,看恐怖片全程還能嬉皮笑臉,因為她知道自己跟那些怪力亂神也是同一級別的“東西”。
真正能讓溫拾恐懼的只有被剝奪生命和理性,重新歸於那縹緲無邊的無知當中。
在如此可怖的威脅面前,溫拾也只是個剛剛上高中的小姑娘。
“嗚嗚嗚嗚嗚,爸爸爸爸救救我,我好害怕嗚嗚嗚”
人類最為直接表達恐懼的方式莫過於哭泣,溫拾也不管不顧地大哭起來,反倒是還沒有準備動手的莫清辭呆愣在了原地,不明白溫拾為什麼要如此悲哭。
而這稚嫩孩童般的哭泣顯然驚擾到了蒼穹之上某位偉大的存在。
在宇宙深淵的底部,無數發狂的惡神都驚恐顫抖,祂們紛紛拜服在那白光面前,伴隨著祂震怒的動靜無數星辰粉碎,更有一些弱小的神祇直接被碾為灰燼。
在地球上某個城市的學校醫務室,被扭曲的虛幻空間內,手術台邊困惑的青年表情驟變,那血色猙獰的眼眸也被完全的銀白所代替。
溫拾感受到了祂的到來,那溫柔的撫慰:
“別害怕,爸爸來了。”
PS:腦子不太正常的老父親把女兒弄哭了,最後只能本體來收場了.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