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拾到家的時候,恰好碰上溫雅離開。
女人沒有再露出恐懼的表情,反而是流露出一股釋然的微笑。
溫拾手足無措地望著她,溫雅沒再用那般厭惡的神情盯著她,反而是一字一頓地說道:“對不起。”
.......唉?溫拾愣住了。
溫雅道:“這些年來沒對你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我一直...也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女兒,覺得你是怪物的孩子。但其實我是怪自己沒有本事......偏偏要靠自己的孩子來換取榮華富貴。”
壹站在一旁,淡漠地看著這個痛哭流涕的女人,溫柔地拍了拍溫拾的肩膀。
祂並沒有跟溫雅說多餘的話,只是把當年的真相還原給了她。
那團由她生下的血肉無意識地殺戮了整個地下祭壇的邪教徒,但是卻在最後一刻生生地停止下來,保護住了昏迷著的溫雅,讓她能夠堅持到父親找來救援。
那個皺巴巴的小怪物執拗地守護著生理上的母親,然後一點點長大,在心中只認同自己是人類,而非神明。
溫雅的確得到了西斯法爾的垂憐,讓她能夠以人類之軀孕育神明之子,但是作為代價的交換,是她的生命。
是溫拾硬生生地抗住了本能的殺欲,以人類的理性保護了母親。
習慣了母親的冷嘲熱諷,一時間溫拾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只能撓撓頭道:“您照顧好自己對我來說就夠了,平時少喝點酒,也不要找不幹凈的男人,您現在開心不就夠了嗎?”
溫拾覺得母親現在的生活足夠快樂,那麼也不需要她逼逼叨叨。
溫雅抹了抹眼淚道:“好,那你要照顧好自己。”
溫拾點了點頭道:“嗯,會的。”
她也明白自己終歸和人類不是一條路的,離母親越近對她反而不是好事,現在的生活她已經很滿足了。
目送著母親離開后,壹總算能夠把溫拾撲到沙發上,然後像是一條警惕的狗狗一樣聞了聞她脖頸上的氣味,不忿地咬了溫拾一口。
又出去找野男人了!
“幹嘛幹嘛,那個西裝敗類看到我把我一頓摸,回來你還咬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是不是?”溫拾想把男人推開去沖把澡,結果壹憤怒地掏出小本子火速寫了一句話遞給她:
“今天是周五,說好要做愛。”
自知逃不過去的少女無奈地說道:“那你也得等我洗個澡再說啊,乖,你去床上躺著啊。”
壹用力地點了點頭,穿著棉拖啪嗒啪嗒就跑進了卧室,溫拾也伸了個懶腰,準備沖把涼之後享受自己的初夜。
而另一邊,段九銘也到家了。
豪華的別墅中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穿著低胸暴露的血紅色短裙,交叉雙腿靠坐在沙發上,媚眼如絲地望著歸來的俊美男人。
柳思思通過重重選拔,成為了段九銘的秘書,她當然不會只想要做個助理秘書。
爬上這個有錢有勢的男人的床,從祂身上狠撈一筆,又或者讓祂為自己神魂顛倒,從而成為富家太太。
柳思思對於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而且段九銘平日里對她曖昧的舉動並沒有多少抵觸,更讓她確信了這個傳聞中的花花公子會輕易被自己拿下。
段九銘鬆了松繫緊的領帶,嘴角依舊掛著稀疏平常的微笑:“怎麼,等久了?”
“總裁怎麼回來得那麼晚,我都快癢死了。”柳思思故意把紅裙往上提了提,讓段九銘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今日特意換上的黑絲內褲。
段九銘不為所動,反而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女人對面說道:“演講結束的時候我女兒來找我,和她親近了會兒。”
“您都有女兒了?”柳思思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從未聽外界說過段總有女兒的事情,難道她的情報有誤嗎?
男人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深沉的黑眸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地寵溺道:“我女兒非常可愛,被我親的時候總會哼哼唧唧的,像只小兔子一樣。”
柳思思大概明白了,這個“女兒”興許是段九銘在外包養的情人,兩人之間的特殊癖好也許就是父女相稱。她嘗試地嬌嗔道:“那總裁爸爸,騷女兒的小穴和奶子好癢,快來干我吧......”
但是讓柳思思沒想到的是,聽到這句話的段九銘臉上的笑容卻戛然而止:
“你......也配和我的小拾比?”
洗白白的溫拾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卧室,沒有意料之中的扭曲怪物,只有一個英俊的青年穿著不太合身的睡衣乖乖坐在床上望著她,眼裡盛滿了渴望的情慾。
溫拾的心軟了軟,走過去窩在壹的懷裡道:“是不是等著急了?”
壹搖了搖頭。
少女靠在男人懷裡認真地說道:“這是第一次,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夠舒服一點。你要是想用那種模樣和我做也沒關係,我也希望你能開心。”
一直以來,都是父親在遷就她。溫拾自詡看過言情小說無數,雖然他們之間不一定存在人類的愛情,但是既然要做愛,那就是要雙向地快樂,總是她一個人享受的話......
那和找鴨有什麼區別!
壹咳嗽了幾聲,疼愛地摸了摸溫拾的頭頂。祂的臉慢慢扭曲,但是並沒有恢復以往那蒼白扁平的恐怖模樣,而是變換成了儒雅深邃的中年男人容貌,而那一雙眼眸則是變成了純粹的銀白色,和溫拾心目中的父親形象完美地重迭在了一起。
祂不再是壹,或者說不僅僅只是壹。
那偉大而尊貴的神祇藉由分身而短暫地降臨在了地球上,只是為了和祂心愛的女兒度過美妙的一晚。
溫拾試探性地喊道:“爸爸?”
西斯法爾頷首點頭,承認了少女的猜想。
“事情處理完了嗎?”溫拾靠在男人懷中,輕輕地吻著祂寬厚的胸膛。
西斯法爾溫柔地把溫拾壓在了身下,咬著少女泛紅的耳垂說道:“還沒有,只是現在有比那些瑣事更重要的事情罷了。”
溫拾明知故問地摟著男人的脖子,拖長音調道:“那是什麼事情呢?”
“讓我心愛的女兒今晚被她爸爸操到哭。”西斯法爾吐息沙啞,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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