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叄代同堂,但是吃得溫拾是左右都不舒服。
老頭子把她喊過來的原因很簡單,溫雅又鬧出了點破事。
把人家梁家的小少爺給睡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不問題就來了。梁小少爺吵著鬧著要娶溫雅,大有此生非卿不娶的意思,這可了得。
溫哲一臉痛心疾首道:“你平日里出去怎麼鬼混我都不管你,梁家那小東西你別再碰了。”
濃妝艷抹的女人嗤笑一聲,目光流轉:“是他偏要糾纏我的,又不是我死皮白賴要和他搞的。爸,你有心思管我,怎麼不說說你的好外孫女都跟男人同居了呢?”
話題轉轉悠悠又來到了溫拾身上,她淡定地切下了面前盤中五分熟的牛排,連絲帶血地塞入口中道:“那個管家是外公安排的,不關我的事。”
聽到這話時溫哲臉色一變,拄著拐杖就給溫雅來了一下道:“夠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吧。外面下大雨,小拾你今晚就在家睡吧,別回去了。”
溫拾欲言又止,但看著外面暴雨如注,狂風大作,又不想在路上出什麼意外,於是也只能作罷了想要回公寓的心思。
尷尬的氣氛維持到這頓飯結束后,溫拾迅速跑回二樓的房間,洗漱完后就躺在床上打滾。
她選擇給壹打了個電話。
而另一邊,神明正在肆意宣洩著自己的憤怒,而矛頭直指的對象是溫拾的學校。
這座歷史悠久的貴族學校從來不缺乏被精心掩埋起來的骯髒與腐臭。
在這個暴雨狂風,令人不安的夜晚,某間仍然點著曖昧橘黃色暖燈的辦公室內正在發生人類最原始的行為。
中年男人急不可待地把年輕的女人推倒在了辦公桌上,扯開她近乎透明的襯衣撫摸那對被黑絲胸罩包裹的完美胸部,而女人則是嫵媚地嬌嗔道:“主任......不要這麼心急嘛......”
如果溫拾在這裡的話,那麼她一定能輕易地認出女人是新來的實習老師。
已婚的中年男人出軌想要往上爬的年輕女人,這本該是稀疏平常的瑣事,在人類社會中只能算作常見的利益交換。
可是現在,這場曖昧的交易卻被迫終止。
女人驚恐地尖叫,男人驚慌地逃離,這前後差距的緣由全部都只是在窗外那白色人形的遊盪。
壹在暴雨中行走,純白的肌膚覆蓋了祂整個身體,那些細微的白色肉觸從祂的五官和四肢源源不斷地冒出,白座之王所到之處便伴隨著電力的崩壞和通訊的失效。
盲目愚昧的神祇並沒有在意視線當中凡人的逃竄,刺耳的鈴聲在這個不平靜的暴雨夜突兀地響起,就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一分鐘后,溫拾接通了電話,視頻電話的那邊是縮在床上的青年,溫柔地望著屏幕里的她。
“你睡了嗎?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啊?”溫拾問道。
壹搖了搖頭,祂剛剛朝著學校發了一頓脾氣后就回到了公寓中接電話,此時身上還是濕漉漉的,被淋濕的襯衣黏在身上透露出若有若現的肌膚。
溫拾總覺得這廝是不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得到了確切答覆的少女春心萌動,埋頭在被窩裡對著屏幕那端的男人問道:
“那......你要不要自慰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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