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我已經漸漸適應了這個公司的工作節奏,因為我和這裡的同事還不是很熟悉,加上我住的地方位置比較偏遠,我也不好意思讓開車的同事特意繞到我家附近去接我,所以一個星期下來,我都是提早一個小時出門,搭地鐵再轉車來上班,通常我都是公司裡頭最早到的一個。
媽媽有一次問我,最近是不是在談戀愛,還問我對象是不是上次那個來家裡找我的那一位,我只能含糊的說不是,媽媽卻看著我一個勁的笑,還說:“女兒長大了,都有心事了。”這個時候我就更加哭笑不得了。
上班后的第二個星期,陸衍澤已經陸續讓我接觸一些公司的設計案了,這天快要下班的時候,他讓我下班后先別走,他要帶我去看看紅酒架的現場環境。
我帶上工具和相機,和他一起前往,位置是在翡翠園的第一期工程項目里,他帶我來到一間門牌號翡翠園99號的歐式叄層建築。
乍一看這棟別墅和其他的別墅樓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認真一看還是能辨別出些許不同,首先是位置絕佳,這棟別墅坐落在整個翡翠園的最中心位置,視野最開闊,位置不高,卻有一覽眾山小的視覺感受,連別墅外頭連帶的小花圃也比其他別墅要寬一些,小花圃里種著各種鮮艷花草,微風吹來香氣襲人,想來是有專人在種植了。
我問陸衍澤:“這是誰的家?”
陸衍澤抬頭看一眼門牌號99,又看我一眼說:“能不能有眼力見?當然是我的。”
說著便自己開門走了進去。
我跟在他身後進門,進門之前還特意看了一眼那個門牌號,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這門牌號碼亮得有些晃眼,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吧。
陸衍澤先把我帶到地下室,圈出一個範圍,告訴我:“這就是要做紅酒架的位置,還要一個喝酒的吧台,高腳椅。”
我一一記錄,又拿起照相機拍現場環境,一邊拍,一邊問他:“還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
“暫時沒有,”陸衍澤說,“全憑你發揮。”
我最怕客戶沒有要求了,按照歷史經驗總結,完全沒有要求的客戶,其實是要求最高的,最難搞定的。
我還想多問什麼,眼睛瞧見陸衍澤正站在角落裡不知翻看什麼,他雙手插在褲袋裡,腳像是在踢什麼,嘴角帶著笑意,像個貪玩的小孩似的。
我下意識覺得這一幕不可多得,順手就拿起照相機對準他拍了幾張照片,接著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觀察現場環境。
陸衍澤玩夠了就走回我身邊,看我還拿著相機瞎拍,就問我:“都在拍什麼?有那麼好拍么?”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一把將我的相機搶了過去,一張一張的翻看我的照片。
我嚇得要去搶回我的相機,他一隻手就輕易把我擋了回去,我壓根就搶不過他。
陸衍澤很快就翻到了我剛才偷拍他的照片,笑得很是爽朗,帶著一絲竊喜的意味:
“程玖,你這是在偷拍我呢?我整個人就站在你面前,你有這個必要偷拍我嗎?要不要我脫光了給你拍?”
我被他說得挺難為情的,伸手想去拿回我的相機,他看我一眼,笑得很是不懷好意的樣子,卻還是把我的相機還給我了。
我抱著相機,很是尷尬的背對著他,心想我得快些回去才行,他卻突然從身後拉我的手,將我往樓上帶,一邊走,一邊說:“我帶你去看看樓上的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