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昨晚我就查到了最近的路線,去白鷺洲公司在我居住的地方並沒有直達的地鐵線,只能先坐地鐵,再轉一班公交車才能到達,若是碰上高峰期,可能需要兩個小時。
我特意提早了一個半小時出門,就是怕碰上高峰期,吃過早餐,我便出門了。
我是公司里第一個到的。
保安大哥說:“這才七點多,你怎麼就來了?不過說來也奇怪,今天老闆也特別早,比你還早,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正想著,就看到了售樓部的前面停車場放著一輛藍色的跑車,陸衍澤的車很多,這一輛車我是特別印象深刻的。
路過這輛藍色跑車的時候,我還特意逗留了一下,手機剛好響,我便站在他的車後接電話。
是媽媽打來的電話,媽媽說,早上我出門不久后,有個男的來找過我,說是要順路來接我上班,結果我卻先他一步走了。
我問媽媽那個男人的長相,媽媽說他高高的個子,短短的頭髮,濃密的眉毛,直挺的鼻子……
我聽得頭暈,心中卻已經猜到只可能是陸衍澤了。
可是陸衍澤怎麼會知道我家裡的地址?我記起我的簡歷上面是有填寫家庭地址的,想來他是按著那個地址找過去的。
我正想著,陸衍澤竟從車裡下來了,他用力把車門一關,朝我走來的時候,重重咳了一聲,“站在我車后就不怕被我倒車壓死?”
我忙說:“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這車裡有人。”
他撇嘴笑了一下,看向別處,“你這麼早來幹什麼?”
“我是擔心遇上高峰期。”我問他,“你早上是不是去過我家裡找我?”
他咳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我大早上的找你幹什麼?”
我心想也是,可是除了他還能有誰?正想再問,他已經繞過我的身子,朝售樓部走去。
他的辦公室在售樓部後面,有單獨的電梯上去,也可以搭售樓部的電梯上去,我的辦公場所應該是在一樓,可是這會兒售樓部經理還沒來,我只能先在一樓待一會。
我進了售樓部,陸衍澤已經站在電梯口,準備搭乘電梯上樓,瞧見我站在一樓不動,他招手讓我過去我,我便走到他身邊問他:“有什麼事嗎?”
他指了指電梯,只說:“跟我上去一趟。”
“有事嗎?”我有些警惕的看他一眼。
“老闆找你當然有事。”陸衍澤瞟了我一眼,“你經常這樣對你的上司講話?”哼了一下說,“活該你被炒魷魚。”
我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裡狠狠瞪了他一眼說:“我不是被炒魷魚的,我是自己辭職的。”
“哦?”他看著電梯,笑著又說,“看來你本事不小,還炒了老闆,是不是也想炒了我?還瞪我?以為我沒看見?我眼瞎?”
他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砸下來,我挺想說“你的確眼瞎”,但又想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最後也不敢說出口,轉瞬,電梯就到了,他把我推進去后,自己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