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晚這些天一直在忙家務事,好些天沒見著周廷珅了,他不來找自己卻是令她鬆了口氣,她並不知道男人身中y毒,更不知道他這幾天不曾發泄,靠藥丸支撐的痛苦,心底還生著悶氣,又覺著彼此身份橫在那兒,並不敢去看他,只規規矩矩地坐著滿臉堆笑。
其實,衛蘅也確實如周廷珅所想那般,自小偷偷喜歡著林初晚,但是他這個表妹在感情方面一直開竅b別人晚,後來姑父被貶為知縣,家境越發艱難,所以他決定好好用功考取功名,等考中了有了功名在身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再去提親。為了表妹的名節著想,他是連父母都不敢告訴的,誰知道他才去投靠外祖家遊學,表妹已經被安排嫁人了。若是嫁了良人也就罷了,可現下衛蘅見她雖看似過著錦衣玉食,金奴銀婢伺候的日子,可是眼中卻透著淡淡的惆悵。明明從前是那樣ai撒嬌,大大咧咧,出了閨閣竟成了這副模樣,實在叫人心疼!
如果眼神可以殺si人的話,此時此刻,周廷珅覺得自己已經把這個衛蘅就地正法了。不過,他前些天還收到了聖上的密函,這人是聖上指派來暗訪整個江寧道的巡撫,明面上只是個被聖上恩准回鄉的翰林學士背地裡,還背著代天子巡視江寧道的任務在,自己不能出手教訓他,還得幫著聖上暗中保護他,思來想去,周廷珅還是決定先忍一忍,忽地,他又想起自己的nv兒還有府里的其他丫頭對這個探花郎十分感興趣,不如……就讓她們幫著g引,咳咳……總之,一定要讓這個毛小子si心,若是順便能把柔兒嫁掉當然更好了。
幾個人便這麼各懷心事地談天喝茶,倒是平平靜靜地過去了,本來周廷珅不打算留他下來住的,奈何聖上的密函在,只得把他放在跟前,再說了那丫頭老是想和離,說不定就是想同衛蘅走,自己得把他們扣在將軍府好好盯著,免得出了岔子。
於是,將軍府上下很是熱情地款待了衛蘅這新科探花郎。周逸yan向來同二房親近,如今得了二夫人的侄nv簡直把二夫人這個嬸娘當親娘供著,一早就同二房的人去佛寺禮佛了。回了家已是傍晚。因著是姻親,又有父親的指示,周逸yan再不願意也不能怠慢,只得y著頭皮同衛蘅“敘敘舊”,等用在園裡水榭一大幫人用過晚飯便開了戲。
因著現在是長房同三房管家,二夫人雖著急可轉念一想等三老爺回來了,為著孫姨娘自然能把陸清宜摘走,到時候再同自家老爺合計合計把李鑾嫣扶了正,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那林氏,於是也就完全把內院的事暫時丟開了。一臉悠閑地讓李鑾嫣挨著自己坐下,二夫人看著自己nv兒周懿敏正探頭探腦地看著衛蘅不禁笑了起來。“不過是個破落戶出身的,在翰林院職位也不高,你就稀罕上了?”
“啊……沒沒有,只是方才進門的時候,柔兒姐姐說那探花郎生得同大嫂挺像的,而且很俊……我就好奇而已。”說著,周懿敏倒是臉紅起來。
二夫人娘家家世不俗除卻二哥是知州,其他兄弟都在京中任職,從前家裡還出過狀元郎自然不把這探花郎放在眼裡,聽見nv兒這麼說只冷笑道:“既然你柔兒姐姐喜歡,就讓你大嫂撮合去……”她可看不上林氏的娘家人,不論是nv婿或是兒媳婦都得她自己個兒仔細選,都得出身高貴才成!不想二夫人這人早早把事想得太齊全了,反而事與願違,尤其是她的獨子周逸明的婚事差點把她氣吐血了,不過這是后話了,暫且不提。眉頭緊皺地看著台上一位貴妃裝扮的美人兒咿咿呀呀地對著扮演皇帝的角se唱著戲文,二夫人又對身邊的大丫鬟道:“這戲是講楊貴妃吧?”
“這戲b楊貴妃還jing彩呢!是前朝g0ng廷的故事,講的是前朝國君huangy1n無道偏ai絕se美人,竟看上了自家兒媳婦,生生把王妃囚在g0ng里,原來那王妃還是太子的表妹,如今,太子,王爺,王妃本就是糾纏著,現下多了個皇帝公爹瞎攪和,聽說這故事曲折得很,進來在外頭時興的很,看過的沒有不哭的,你看你看,那皇帝又要調戲王妃了……”
“這種戲誰讓排的?”坐在台下喝著茶,周廷珅身邊坐著的是李副將,越看不對勁,又忍不住偷瞄後頭的林初晚,只見她不知何時已經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了,周廷珅一下子坐不住了。
“這戲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兒的宴席是自己安排的,三夫人負責安排戲班子進來,居然點了這麼一出,又是公爹兒媳婦,又是表哥表妹的,林初晚覺得又羞又氣,彷彿自己的私密事被人窺探了一般!
“戲是三夫人安排的,小姐您問我做什麼?”
“我自然知道是三嬸娘安排的,但是,是不是你同芍藥做了什麼?!”氣惱不已地在小道上踱步,林初晚覺得自己好似被人打了臉一般,生疼生疼,最要命的是,萬一表哥看出來什麼這可怎麼辦?還有,自家公爹會不會以為自己故意嘲諷他?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才這麼想著,周廷珅便面se鐵青地走過來了。HаǐTаиɡSんùщù.cO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