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你怎麼總鑽牛角尖把事情往壞處想呢?我已經知道錯了,你要我怎麼做才能信我?你只要說得出來我都辦得到,你別老是慪氣傷自己的身子好不好?”周廷珅自然知道田歸年是在幫自己,但他更怕他的晚兒惱自己!
“你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我叫你立刻去死,你還真死了不成?從前我便是事事往好處想,滿心裡都裝著
添加書籤你,才被你拿得死死的……你還要再來糾纏我,你煩死人了!”實在被男人氣得不輕,一想到自己先前所受的委屈還有現在生了個兒子還得藏著掖著,尤其是自己難產那會兒,這個在自己肚子里撒種的男人還不在身邊,越想越氣,林初晚乾脆甩開他,也不再聽他辯解便跑開了。
有些無奈地看著林初晚離去的方向,周廷珅只微微一嘆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而一旁的田歸年也實在搞不懂這兩人到底在彆扭什麼,這丫頭嘴上說什麼先前滿心裡都是周廷珅他不是不信的,若真是滿心都是他,昨兒夜裡是怎麼回事呢?思及此,田歸年只上前對周廷珅道:“周老弟,不是我潑你冷水啊,這小娘們兒心思多得很,你可不能由著她的性子,這天底下什麼女人沒有,你又還年輕著,不比我家裡就一個兒子,婆娘死了那麼多年我也沒心思找好的,陛下先前不是說要給你賜婚嗎?不若還是同從前那般討個官家貴女好了……”
聞言,周廷珅只苦笑,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搖搖頭道:“是我有錯在先,她拖著沒改嫁給別人已是仁至義盡……”
田歸年本想好好調查一番再同周廷珅說說自己的所見所聞,沒得冤枉了好人,可是見他這般痴心又這般受傷,卻是對他同情得不得了,只又起了怒火,只嘆息一聲,“大兄弟,我同你說一件事,你可別動氣啊,我就是說來與你聽聽,信不信由你自己。”
而林初晚撒氣了一回后便不再理會他倆,只叫芍藥幫自己打扮打扮,往成衣鋪找陸徽昀去了,也不去細聽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到了成衣鋪陸徽昀自然是熱情地招待她,兩人相談甚歡,甚至末了林初晚還帶著他去看了一回小寶兒,因為她知道這會子周廷珅肯定不會出來晃蕩,帶著陸徽昀去梅園坐坐也好。夏榮對這個繼女卻是持中立態度,她只要做不太過分,自己是不會管她的,畢竟是若蘭的小女兒,她疼自己這個女兒,他做丈夫的也該大度些,自然便沒把這些告訴周廷珅了,不過他自己也發愁!這小丫頭老是落個小外孫在這兒,把自己兩個孩子的份搶光了就算了,有時候半夜自己才叼上妻子的乳頭那邊又要吃奶了,可把自己餓壞了!想到這兒,看了看正幫著林初晚抱孩子的嬌妻,夏榮還是覺得讓周廷珅做若蘭的女婿好!這樣他們就會去雲州或者上京,不會在這裡給自己三五不時地添麻煩不是?
而銅鑼巷裡,周廷珅聽著田歸年所說的什麼戴綠帽,一聽便知昨夜林初晚是去見他們的孩子小寶兒了,於是只輕笑著聽著這大鬍子老哥說得唾沫橫飛。“唉我說大兄弟,這不像你的為人啊,那丫頭給你戴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你還這麼高興?這很異常啊……”
聽他這話,周廷珅只無奈地嘆息一聲,“我何嘗不知道自己整個人都變了,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那你不去抓姦?這擱我身上,不一刀剁了那對姦夫淫婦,難消心頭之恨……還是說大兄弟你這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
“此事說來話長,其實我原想瞞著的,好讓晚兒有些臉面可若我將來娶了她遲早要面對這些,既然田大哥這麼關心在意我,還冤枉她了,我只得同你剖白……”原本他是羞於為人所知,這壓在周廷珅心底將近一年的隱秘事,一直瞞得好好的,可他發現自己越是在意外界的眼光,在意旁人的目光,藏著掖著只會讓晚兒不信任他,疏遠她,還不如坦坦蕩蕩的好!於是便將他如何中了淫毒,如何姦汙了兒媳婦以及同林初晚那些日子的相處及至事情敗露后,兒媳婦懷孕出走,林林總總一股腦兒講給了田歸年聽,這些換作從前對他來說是極為羞恥的事,甚至換做他從前的作風,指不定在解毒之後就會把人殺了,他現在卻是帶著懊悔與愧疚一點點地傾吐出來。
而田歸年一把年紀了什麼淫艷之事都聽過了,可怎麼也想到這事會發生在認識了十幾年,從來正直的周廷珅身上,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沉默了良久,田歸年才道:“我的親娘嘞,你這乾的什麼缺德事?”
ヾ(′A‘)ノ?就讓晚晚原諒公爹吧(畢竟晚晚比我善良哈哈)
146我得了相思病
周廷珅知道田歸年這人不會挑好話講,而且自己也是混賬才會有這麼個結果,自然對於他的指責沒什麼異議,只無奈地嘆息,“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是我一錯再錯才惹惱了晚兒,她才會不願意理我,她從前是那麼喜歡我,愛我,都是我太沒良心了……”想到這兒,周廷珅只覺得自己越說越沒底氣了。
田歸年見他這般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也覺得自己原來是誤會那丫頭了,可他們這麼乾耗著也不成事啊,於是他有些著急地對著周廷珅道:“既然崽子都給你下了,那丫頭對你也並非無情,咱們不如趁這個機會直白點,把孩子搜出來,別給她藏著了,到時候再把話全鋪開說,怎麼樣?女人嘛,無非就是要個名分,能過過踏實日子,再實心眼點的,便是要你守著她一個做老婆奴,小老弟你就吃點虧,只是兒媳婦跟公公這一層,怎麼辦都不厚道,我吃點虧……田大哥我吃點虧認那野丫頭做女兒,給你做老丈人,咱們也好成事。”
?
?
聽見這話,周廷珅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他這老大哥的提議倒是不錯,於是想了一會兒才接話道:“那照你這麼說,這孩子的事不能順她的意……可萬一她又生氣……”
?
?
“哎呀,你這人怎麼就突然犯傻了,依我看照你說的她那烈火暴脾氣要真恨你還不這幾天趁你病拿你命,自然是對你有意思的,到時候你主動點,膽子大點有話直說,你這一表人才,再把平日里糊弄陛下那套搬出來,不就得了……這麼看你這人辦事利落,栽女人手上就起不來了?”
?
?
於是,兩人又合計了一會兒便偷偷讓人找了夏榮過來一起商量事兒,過後權當沒這回事,繼續該躺床上裝重病的裝病,該幹活的幹活。大約過了午後,林初晚便回來了。見一院子安安靜靜的,她倒有些不習慣,只坐下來問給自己倒水的嬌杏。“那兩個老頭出去了?”
?
兩個老頭自然是指周廷珅同田歸年,嬌杏只笑著道:“沒呢,他們兩好像在下棋,吃過午飯田將軍就回去了,小姐你先喝些水,中午在三爺那兒用的飯吧?您這氣也該消了吧?”嬌杏見她從陸徽昀那兒回來好似心情好了不少於是小聲問著。
“一邊去,我累了想歇歇。”林初晚卻不想提那人,只打了個呵欠,想著到裡間歇息,不想這時周廷珅卻進來了。見他頭上還綁著繃帶備卸妝歇息。周廷珅見她這般也沒有多話,只跟著她入了裡間。“晚兒……”
“你那大鬍子老大哥呢?怎麼不找他同你說話去?”撅著唇兒將自己髮髻上的珠釵卸下,林初晚只偷
添加書籤偷瞥了他的傷口一眼便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拆髮髻,男人卻仍帶著平和的神色,將嬌杏打好水的面盆拿過來擰乾那溫熱的毛巾打算為她卸去臉上的脂粉。林初晚卻一把將毛巾拿過來,不咸不淡地說道:“我自己來,你有病,回去躺著吧。”
“其實……這些都是皮外傷……晚兒你知道,我……我得的是相思病……”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學著小年輕說情話談戀愛,周廷珅簡直被自己臊得沒邊了!可為了孩子,為了兩個人的未來,周廷珅只得把夜深人靜時,自己心底的話,同前幾天夜裡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對著她胡言亂語的話說了出來!
?
聞言,林初晚覺得整個人都僵住了,只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是病糊塗了?或者是自己聽錯了,相思病是什麼鬼東西,她怎麼也不相信這三個字會從這個男人嘴巴里蹦出來!“有病你趕緊去治病,我又沒有藥丸給你吃。”
“晚兒!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么?我真的愛你,你原諒我,咱們好好兒商量,一起回去好么?咱們一回去就成親,你做將軍府的當家主母,我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