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生見她猶自掙扎,手中卻不敢施力,只將她皓腕於身後一錯,一手將將鎖住,不令得脫。
心中怦怦直跳,暗禱,「嫂嫂,莫惱我!」婦人推拒良久,手足酸軟,又兼下體不敢略分,唯恐教他多瞧了一丁一點去。
面上已是染了重霞,胸前一雙粉乳於案上搓作兩個扁麵糰兒,硌得生疼,欲要出言哀告甚或怒罵,卻累於平日溫婉入骨,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渾身香汗淋漓,心中只是慌作一團,沒半點主意。
正當此時,突覺腿心一麻,卻是花蕊吃枚鈍物挑了,她為人婦已久,如何不知彼為何物?哎呀一聲,縴手反捉了譚生腕急道,「萬萬不可!」雙股無力,將將便要軟倒,卻吃身後男子抵住,那話兒去而復返,實實由兩瓣花阻間犁過。
林氏只覺那龜首肥大,就著彼處少許津液,生生將兩片酥皮兒剝開,莖身接踵而至,矯若游龍,堅賽金槍,婦人但覺騎於其上,一顆芳心倏地提起,晃悠悠沒個著落。
又覺那龜首於蛤珠處一點,復進得數寸,方覺男子腹皮貼了她粉臀,不免動念道,「怎生如此長大!」只是此時受迫之身,綺念雖生,終是驚懼佔了上風。
譚生低頭觀看,只見平日里仙子一般的嫂嫂此時赤了下身,玉肌稔膩,腰臀處上細下隆,溫潤瑩潔,便如一隻極品羊脂玉的花瓶,其中隱現一絨雛菊,兩瓣豐唇肥美已極,顏色只較玉股略深,原本只合一線,此時卻教自己一條話兒撐至兩開,情狀淫靡不堪。
此時情慾狂飆,將平日里的拘束俱都拋卻,口中喘道,「嫂嫂,與了小生罷!」一手扶了陽物,前後濡研數回,覷准那銷魂洞兒便要褰帷入室。
林氏但覺那話兒迫於玄關,破門只在頃刻,大驚間粉臀一擺,恰逢譚生一聳,那龜首失之毫釐,卻頂在蓬門之側,二人俱都悶哼一聲。
此番鷸蚌相爭,未分高下,譚生吃痛,靈台頓有一線清明,暗想,「嫂嫂私處尚頗艱澀,此時若強入了去,反而不美。
」心念一動,仍捉了婦人手腕,卻跪於林氏身後,此時婦人如花艷牝,近在眼前,水草豐美,纖毫畢現,但見嬌麗稔膩,綠沃紅濕,更有一股極淡體芬,受香汗一蒸,愈發如蘭似麝,清雅可人,正是:翻空白鳥時時見,照水紅蕖細細香【注3】。
譚生心中愛煞,情不自禁,覷那緊要處探舌便是一口。
林氏只覺一條濕滑之物不偏不倚,正點於花蕊之上,這一番酥麻入骨,比之方才尤甚。
蓋因龜首雖妙,畢竟是枚蠢物,平日勝在赤身相搏,長槍巨戟,大開大闔之際,不比此時柔情繾綣,全在方寸之間。
這靈舌上下撩撥,濕熱油滑,又專挑惱人處鑽裹,真真教人魂飛魄散。
婦人一聲嬌呼,身子一縮,那肉如意如影隨形而至,竟無片刻分離。
林氏至此,腦中轟轟然只想,「我的私處,俱都教他瞧去了!」一時羞惱無地,目中已是一片溫熱,將將便要盈眶而出。
忽地想,「彼處萬一有甚幺不潔,豈非都教他嘗了去!」想到此節,遽然警醒,使死力掙動皓腕,擰臀扭身,竟欲將譚生推開。
惜乎她一個嬌滴滴的女流,又如何敵得過譚生偉岸,竟是不得如願。
林氏掙得片刻不果,已是嬌喘不止,手足酸軟,又覺腿心欲融,道是舒泰又覺難耐,道是難耐又覺銷魂,自識房中之事以來,竟從未有過這般滋味。
綺念一起,嬌軀中更無一絲氣力,又受得片刻撩撥,漸漸迷酣嬌眼,欲開還閉,口中如泣如訴,幾如真箇歡好。
譚生聽她嬌音,有如女童,比平日鶯聲燕語,平添媚意。
又覺婦人死死攥了自己一腕,卻似忘了掙扎,不禁心中大喜,暗想,「嫂嫂雖然貞潔,畢竟是個活生生的女子,耐不得這般撩撥。
」想到此節,精神一振,膽氣漸壯,遂放出些手段,埋首花叢,巧舌如簧,正如蜂蝶飲蜜,咂吮了個不亦樂乎。
林氏身子本就敏於體察,驀然數日未得滋潤,正是暗流涌動,一觸即發的當兒,恰此時教這個風流魁首,命里魔星這般輕薄挑逗,心中惶恐無地,反覺平日三分知覺,此時便有土分。
又兼素日多是她與夫君品蕭,土回歡好中不得一回生受林生口舌,此番只教男子舔舐片刻,私處已是翕翕然暢美不可言,突覺臀肉一酸,卻是譚生促狹,突地啜了婦人膘細肉嫩的手機看片:LSJVOD.COM一片玉臀,重吮輕咬,婦人只覺下體酸麻,卻又快美難言,牝間無力,登時汩出一汪肥水。
婦人自知失態,羞得渾身發顫,卻是起了自棄之心,幾乎便要任他施為。
二人方要入港,忽聽屋外似有嬉笑之聲漸近,登時驚得魂不附體,不約而同,一掙一松,分了楚河漢界。
婦人匆匆自將鸞絛整了,斜眼不提防正瞧見譚生微佝了腰身,將一條物事勉強收於中衣里,那話兒雖是蛟龍入海,猶自如錐立囊中,不肯服貼。
婦人面上生赤,急道,「你你你……」卻說不出口來。
譚生順她眼神望來,見衣前隆起老大一團,亦頗有幾分窘意,急急尋方才圓凳坐了,恰此時月桂清茗叩門而入,卻是險極。
譚生同林氏心中有鬼,一時竟不敢望向二人。
林氏自覺麵皮火燒火燎,心中大急,卻是無計遮掩,竟連雙耳俱都染了流霞。
二人如此雨跡雲蹤,俱都教月桂瞧在眼裡,丫鬟心中明鏡也似,不免好笑,假意道,「這房裡好熱!卻是我來遲了!」也不看二人面色,徑自擺了碗碟,斟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與林氏吃,又道,「譚先生也吃一碗罷。
」譚生謝了,也自吃了一碗。
二人方才糾纏得口王舌燥,此時但覺清涼入腹,又籍飲湯之際不必言語,不由俱鬆了一口氣。
用了湯水,二人心中略略平復,譚生遂抖擻精神,復握了林氏玉掌,細細描來——所幸方才林氏心細,不曾將掌背沾衣揩抹。
不多時畫畢,卻是一隻彩鳳,羽毛繪得頗為精細,一條條散入指根,倒似佳人蔥指俱與鳳尾一體,瞧來頗有奇趣。
月桂拍手叫好,林氏卻猶自恍惚,謝了幾句,便推倦教丫鬟扶了回屋,譚生亦不敢強留。
林氏入得閨閫,打發丫鬟去了,闔了門戶睡下,雖閉了雙目,心中卻是千絲萬緒,不由自主,將方才譚生所為一點一滴,俱都細細想來。
念及月桂方才千鈞一髮之際返來,心道「好險!若非她來得及時,幾乎教他壞了清白。
」驟覺一支粉腕微微生疼,側目瞧去,卻見瘀青了手腕,知是先前譚生魯莽所致,待要惱他,又見另一支掌背所繪彩鳳,心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只將一條蔥指輕輕撫弄,痴想彼時糾纏之狀。
霎時又想,「若真箇教他入了身子,不知該是如何光景?」想到此節,心頭鹿撞,暗想他陽物偉岸,果如丈夫所言,竟是既怕又愛,又臆想那話兒叩關而入,於自己嬌牝間出入之態,不由目餳骨軟,腿心盡濕。
到緊要處,將一條錦被於雙腿間死命夾了稍自慰藉,只是未曾瀉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