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怕,小人已經做過多次,輕車熟路,屢試不爽,就一會兒的功夫你就得了。
」「你?」我果然沒有猜錯,這個所謂的殺手就是比一般人要強壯一些的打手,剛才我就在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此人身材偏瘦,頭部太陽穴與常人一般,若是高手則應該向外凸起一些。
頸部與身體交接之處的斜方肌與肩齊平,若是高手則應該呈傾斜形狀。
雙肩膀持平、後背略向前躬,若是高手則雙肩膀應寬、後背挺直,此人只是一般的強壯。
腰雖粗,但肚腩也大,所以並不是腹部肌肉強勁。
褲腿內縮,說明小腿偏細,小腿細則底盤不足。
握刀方式也不對,我在江湖廝殺中是看過來的,高手握刀近身搏鬥必然反握刀柄,拳眼向內,拳心向外,可前削可后扎,轉身越快,刀勁越鋒,伸縮自如,搏擋可巧,握刀之手可當拳頭,刀刃不反不會傷及自己。
他的握刀如流氓嚇人,看似兇殘卻漏洞百出,完全不是武林中常搏鬥之人。
除了那雙走路無聲的鞋,他沒有一點殺手的樣子,也就是一條完全聽人指揮的狗。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能製得住你?為何我的力氣比你還大?為何我沒有中毒?」我右手狠狠鉗住他右手手腕上的內關、間便和二白三個穴位,然後抓著他的手腕往外推了一些,刀刃抵住喉嚨的冰涼感覺很不舒服。
我的左手與右手是同時伸出,大拇指鉗住頸部死穴,其他四指勾住側頸部作為用力之處,將他頭部拉向自己,另他蹲下身體並且身體前躬、手臂後撤,逼其大臂小臂夾緊進而發力不順。
我本想用左手直接鎖住喉嚨,但是不僅不易抓取,碎骨之痛還可能挑起對方錘死掙扎,所以按住其頸部死穴,對他來說只略微有些疼痛。
但是此穴位是與心脈相連,按壓時間越長,人體損傷越大,開始是頭暈眼花,既后就是口吐白沫、心脈驟停。
我又故意放鬆一些力量假裝被動,讓他認為稍加堅持可以勝過於我,其堅持時間越久,對我反越有利。
我是依靠在牆邊,身體完全受力於牆,他則半蹲不蹲,不上不下,受力於自己,實則無力可受。
他左手像我一樣掐住我的頸部,只是力量稍大亂掐一氣,根本沒有穴道常識。
我和殺手互拉互推,都想降服對方力量,兩個暗自憋勁一直堅持不下,剛開始是殺手稍佔上風,因為他身強力壯可以對付幾個普通百姓,後來我則是慢慢佔了上風。
殺手力量慢慢減弱,他眼神中開始充滿驚嚇,後來是焦急、憤怒、迷惑和不甘,最後就是雙手漸漸放鬆所有力量,眼皮慢慢閉上眩暈過去,隨後刀刃也落到我的胸前,。
我猛力的再次加勁,殺手突然精神百出,睜開眼睛恐懼的像我看來。
我就猜到他是故意裝死,如果他真的是眩暈過去,他的頭部應該完全血紅,可是剛才他臉色只是慘白而已,說明死穴還沒有完全堵塞,在加上當初大牛二虎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時裝作受傷的樣子差點上當,也算是吃了教訓,看來我也是有所進步。
「撲通」這下他真的應該暈厥過去,至少一時半刻醒不過來。
#最#新#網#址#找#回#……6u6u6u.ㄈòМ雙手在不停的顫抖,與剛才不一樣,剛才的顫抖是因為氣的,現在的顫抖是因為緊張和害怕,我生平第一次與閻王擦肩而過,如果我計算稍有差錯,現在我的頭顏應該已經裝在盒子裡面。
這完全要感謝我的丈母娘和三夫人,碧潭□長生宗的宗母百毒仙子,她將祖傳可抵萬毒的仙草香囊傳給了東方雨,東方雨一直如母親陪伴似的佩戴身邊,而因為我體弱多虛,她又固執的、在我百般拒絕下強行給我帶上,這次終於派上用場。
來到後院就如邁入地獄,時時刻刻不能放鬆警惕,進屋時便有輕輕異香,越是靠近透明琉璃鏡,異香越是明顯,那時我變加倍小心,因為有仙草香囊所以並不懼怕什麼劇毒,但我要隨機應變。
既然他們對我下毒,那麼我就將計就計,演示中毒后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是何種毒藥,但是毒藥還能有什麼用,無非就是弱、傷、廢、暈、死,我就將東方雨教過我的中毒同性癥狀演示一下。
我又在透明琉璃鏡與石牆嵌縫處隱隱約約看到血痕似的顏色,這個位置用麻布擦不到,用清水也不能完全洗掉,看來這種毒物還會引起吐血。
我嘴裡有血,不是中毒的血,而是上下牙齒咬破唇間之血,那是東方晴和炎公子在擁吻之時賜予我的血。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看到東方晴與炎公子一步又一步的讓我極痛傷心,我是真的大腦短時眩暈,在醒來時,也有一段時間身體無法使出力氣,如果這個時候對方下死手,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萬幸的是這個殺手廢話太多,錯過了奪取我性命的上上時刻。
我還要感謝大牛二虎,這半年的時間讓我身體直追三流武者,沒有他們的功法,我現在還是一個瘦瘦弱弱的病秧子,沒有他們的功法,今天的結果就不可能是這樣。
炎公子,你太驕傲也太小看我了,你覺得有錢有勢,自視清高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
你覺得我是靠女人吃軟飯,是個瘦弱無力的白臉小生,所以你才安排一個普通打手來殺我。
你認為你對我家有些了解,認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連裝入頭顏的盒子都已經準備好,可惜讓你失望了,你太自負。
我本想捆住殺手逼其說出更多有用的東西,才發現殺手身體已經僵硬,畢竟我是第一次與人如此搏鬥,對力量的掌握就是越大越好,雖然想著要控制好力度,但終究還是在神識害怕中失手將他殺死,在行走江湖中見慣了死人躺屍,對於眼前這個死人,我並沒有多少緊張,只可惜不能再從他口中得到有用消息。
炎公子,你不是想把我的頭顏放入盒子中嗎?好,滿足你,頭顏放入盒子,但不是我的頭顏。
我不明白那個殺手說將我頭顏割下放入盒子是如何去做的,他的那把短小匕首根本無法切斷頭顏,頸部肌肉和喉嚨還可以像切肉一樣,等切到頸椎骨時,完全不能在割進半分,頸椎骨不是平滑的,而是前後弓、寰齒勾、關節面橢圓形凹陷,根本無從下手。
並且我也高估了自己,看死人容易,解剖死人難上加難,割斷頭顏讓我越割越噁心,滿手都是鮮血和碎肉,促使心中層層反胃,我都不明白自己在王什麼,我本應該是文人墨客拿起筆來安定天下,現在怎麼也成了殺人越貨、冷血的劊子手?對剛剛殺死之人沒有任何內疚,甚至有些無情的看著屍體發獃。
此時此刻,我心中頗有些煩躁,東方晴、東方雲的事情讓我右腦裡面陣陣作痛,父親說過,左腦裡面裝的是文采,右腦裡面裝的是親情,果然沒錯,左腦從來沒有頭痛過,因為我的文采自己知道,就從給兩個淫賊起名叫大牛和二虎,已經看出水平。
所以右腦最近的陣痛是我急切擔心嬌妻會背著我做出紅杏出牆之事,果然如今天一般,越是擔心什麼,越會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