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許一刀擦了擦嘴角破口子流出來的血,“厭哥,怎麼了?”
許一刀沒生氣,只是在思索哪裡對不住姜堰。
姜堰輕抬起下巴,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
“你們、是在挑釁我嗎。”男人的聲音很沉,比黑夜還壓抑。
許一刀繃緊了身子,心道不妙,“厭哥我以為你認識那個姑娘,所以才...”
“所以?”
姜堰下巴輕抬指向了被捆著的年輕姑娘們,“所以你們犯了罪想讓老子頂罪,是嗎?”
姜堰一步步朝著許一刀靠近,“第一步拐大學生,第二步強姦。”
說著他掏出了一根煙叼在了唇邊,“你們知道怎麼量刑嗎?”
姜堰點燃煙,漫不經心的科普著,“普通拐賣婦女量刑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拐賣數量超過三名以上可處以死刑。”
“你們可能覺得自己是正義的,用別人的人生來實行正義。”
姜堰眼神嘲弄的低笑了一聲,又恢復了來時面無表情的模樣。
許一刀和李二狗已經滿頭大汗了。
他們只知道是各村的族長都默認了這事,村長都不管了,那還有啥好怕的。
“紙包不住火。”姜堰漠然的看向許一刀,“你死了無所謂,活著的人可比死了的要難受的多。”
“活著的人像過街老鼠,死了的人遺臭萬年。”
“如果你想讓所有和你有關的人都生不如死,那就放手去做。”
姜堰忽然想到了什麼,修長的指尖掐斷了煙,用鞋底碾滅,“最多就是你們死了被受害人家屬挖了墳,順帶牽連你們的祖祖輩輩、子子孫孫,死了永世不得安寧,活著世代抬不起頭。”
鄉下人怕什麼,姜堰很清楚。
只是這些人在某些事情上的確是出乎意料的蠢。
“厭哥!厭哥你救救我們!”李二狗眼淚縱橫,渾身都被嚇得抽抽了,他家裡還有老子娘,還有一大堆的親戚。
更何況,他也不想死。
也是,像他們這種頭腦一熱就撒手去做的人,怎麼會考慮後果。
姜堰望了望天,自語了一句。
許一刀聽清了。
他說了句麻煩。
“打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
說完姜堰就準備走了。
李二狗忙歇斯底里的喊了句,“厭哥!對不住,俺...俺這就去把那個姑娘扛回來。”
聽到這話,姜堰的步子果然停了下來。
就在李二狗以為自己說對話的時候,姜堰卻轉身回來,一腳把他給踹趴下了。
“扛她?你也配。”男人冷然的口吻夾雜著諷刺。
夏夜的涼風吹亂了他額前過長的劉海,露出那雙極黑的瞳仁,裡面的幽光Y冷死寂,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瘮得慌。
“...”
啪——
許一刀一巴掌拍在了李二狗的後背上,
“哆嗦個啥呢,人都走遠了。”
“嗚!”李二狗‘嗷’的一聲哭了起來,“老子再也不去惹那個瘋子了。”
“你還說。”
“不說了。”
“行了,叫上四胖,咱們把她們送回去。”
李二狗點頭,“那厭哥家那個咋辦。”
許一刀望了眼姜堰家的方向,“厭哥自己會處理,咱處理這邊的就行了。”
“噢。”李二狗回了神,自己站起來了,他咽了下口水,後背都被汗給打濕了。
今個起,李二狗是打從心底的不想再去惹姜堰了。
他就不是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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