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警幻唱出[分骨肉:]一帆風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園齊來拋閃。
恐哭損殘年,告爹娘,休把兒懸念。
自古窮通皆有定,離合豈無緣?從今分兩地,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莫牽連。
空靈力士變回原形,拔出肛塞后,汁液狂噴。
一時間芳香滿室,竟無絲毫異味。
寶玉暗贊仙人果然不同凡間,好歹要討了這灌腸液的秘方回去。
正胡亂思索間,被虐的六女已被解開綁縛,將另六名舞女綁住,三對木馬憑空出現,第一對與真馬類似,只馬背上開了兩個孔,孔洞里有假陽物不斷伸縮;第二對只有馬頭與真馬同,馬身卻是三棱狀木箱;第三對連馬頭都沒有,只有一根長木棍,棍上立著大小十餘根假陽物,微微聳動。
每一對木馬都是一正一反對著寶玉,被綁住的六個舞女被空靈力士架起,放到木馬上,呻吟聲頓時響徹大廳。
待寶玉賞玩了木馬的妙處,警幻又唱[樂中悲]:襁褓中,父母嘆雙亡。
縱居那綺羅叢,誰知嬌養?幸生來,英豪闊大寬宏量,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
好一似,霽月光風耀玉堂。
廝配得才貌仙郎,博得個地久天長,准折得幼年時坎坷形狀。
終久是雲散高唐,水涸湘江。
這是塵寰中消長數應當,何必枉悲傷! 這時空靈力士將手臂變化成各色皮鞭,施展高超鞭術,每次均抽打在敏感部位,馬上馬下12個舞女即怕又愛,躲閃著將身子迎上去。
寶玉看得心喜,也向警幻討了跟鞭子,學著力士們鞭打起來。
他本來聰慧,過不多久,將十二路鞭法盡皆黯熟於心。
寶玉回到座位,警幻繼續唱[世難容]:氣質美如蘭,才華阜比仙。
天生成孤癖人皆罕。
你道是啖肉食腥膻,視綺羅俗厭,卻不知太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
可嘆這,青燈古殿人將老,辜負了,紅粉朱樓春色闌。
到頭來,依舊是風塵骯髒違心愿。
好一似,無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須,王孫公子嘆無緣。
木馬自動消失,空靈力士將12個舞女分成六對,捆綁懸吊成觀音坐蓮、犀牛望月、金雞獨立、四馬攢蹄、團花錦簇、童子拜佛六種姿勢,每對都是一左一右側向寶玉。
這個場面與方才性交類似,只不過將抽插的不是女子下陰而是後庭。
力士巨大黝黑的陽物在舞女們雪白細嫩的肛菊中進進出出,寶玉頓覺後庭之妙尤勝蜜穴。
力士們插了一陣,警幻再唱[喜冤家]:中山狼,無情獸,全不念當日根由。
一味的驕奢淫蕩貪還構。
覷著那,侯門艷質同蒲柳,作踐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嘆芳魂艷魄,一載盪悠悠。
聽到歌聲,眾力士紛紛拔出陽物,將跨下女子掉轉過來,眾舞女張口含住力士的巨大陽物,用力吸吮起來。
力士們碩大的陽物吞吐於眾女的櫻粉紅唇中,更有直插入喉嚨者,插到對方雙眼翻白、滿臉通紅方才取出。
待到警幻歌聲轉弱,力士們紛紛抽出陽物,將金色的精元射在舞女臉上。
寶玉方欲喝彩,警幻歌聲復起,唱出[虛花悟]:將那三春看破,桃紅柳綠待如何?把這韶華打滅,覓那清淡天和。
說什麼,天上夭桃盛,雲中杏蕊多。
到頭來,誰把秋捱過?則看那,白楊村裡人嗚咽,青楓林下鬼吟哦。
更兼著,連天衰草遮墳墓。
這的是,昨貧今富人勞碌,春榮秋謝花折磨。
似這般,生關死劫誰能躲?聞說道,西方寶樹喚婆娑,上結著長生果。
這時,場中又多出數十位空靈力士,三、五人一夥抱著個舞女從蜜穴、後庭、櫻口中同時抽插。
眼見力士的身形愈來愈淡,陽物愈加黝黑粗壯,身體碰撞交和之聲竟將伴奏絲竹之聲壓了下去。
寶玉初見這混亂場面,一時間花了眼,不知看那裡合適。
警幻見寶玉面露茫然,便繼續唱[聰明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生前心已碎,死後性空靈。
家富人寧,終有個家亡人散各奔騰。
枉費了,意懸懸半世心,好一似,盪悠悠三更夢。
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
呀!一場歡喜忽悲辛。
嘆人世,終難定! 力士們攸然消失,變化成鐵籠、木枷、刑床、吊架、火爐、水缸諸多刑具,12個舞女有的蜷縮於三尺見方的鐵籠之內,有的拘束於人形吊籠之中,有的披枷帶鎖蹣跚而行,有的被鎖在木床上形同‘大’字,等等不一而同。
賈府雖有性虐秘籍,卻只授予已婚男女,寶玉雖受寵,卻並不曉得箇中奧秘,不過略有所聞耳。
見了這場面登時呆住了,警幻微微一笑,又唱[留餘慶]:留餘慶,留餘慶,忽遇恩人,幸娘親,幸娘親,積得陰功。
勸人生,濟困扶窮,休似俺那愛銀錢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減,上有蒼穹。
這時場內變化出來的卻不是空靈力士,男女老幼諸班人等,呼兒喚女、吆哥喝妹者,母子相奸、父女亂倫者,兼而有之。
場內眾人相貌在寶玉眼中逐漸清晰起來,細看時多是賈府族人,多有相識者在內。
警幻見寶玉紅了臉,裝做低下頭,卻了斜了眼睛偷看,笑唱[晚韶華]:鏡里恩情,更那堪夢裡功名!那美韶華去之何迅!再休提銹帳鴛衾。
只這帶珠冠,披鳳襖,也抵不了無常性命。
雖說是,人生莫受老來貧,也須要陰騭積兒孫。
氣昂昂頭戴簪纓,氣昂昂頭戴簪纓,光燦燦胸懸金印,威赫赫爵祿高登,威赫赫爵祿高登,昏慘慘黃泉路近。
問古來將相可還存?也只是虛名兒與後人欽敬。
場中景色再變,竟是迎春被捆綁了拉著一車乾草於鬧市裸行,車上坐了賈政不時用鞭子抽打迎春。
迎春遠去,煙霧略過現出賈府學堂,眾學子立於桌案之後搖頭晃腦吟頌課文,寶玉的桌案下,襲人帶著蘭色塞口球一絲不掛,手腳捆在一起撅著屁股被寶玉玩弄下陰。
書聲漸弱,煙霧捲起現出夜色下賈府後園,王夫人拎著鞭子,趕著探春、惜春在地上爬行,探春姐妹雙手反綁、腿窩綁著根木棍,只能膝行前進,不時有巡夜的燈籠從晃悠著從不遠處經過。
姐妹倆害羞欲躲進樹叢,卻被王夫人鞭子趕著向光亮處爬去。
寶玉大驚之下從座位上跌了下來,警幻搖搖頭再唱[好事終]:畫梁春盡落香塵。
擅風情,秉月貌,便是敗家的根本。
箕裘頹墮皆從敬,家事消亡首罪寧。
宿孽總因情。
12個舞女復又出場,捆仙繩從天而降,把眾女捆綁完畢,光華閃過,變換出來的卻不是空靈力士,而是豬、馬、羊、犬、巨蛇、猩猩、牛頭、馬面等等怪獸,一個個嚎叫著撲向被捆綁的女子。
這等場面寶玉卻不敢再看,心驚膽戰的低下頭,哆嗦著裝作飲酒,卻連杯子都拿捏不穩。
警幻嘆口氣唱道[飛鳥各投林]: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有恩的,死裡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
欠命的,命已還,欠淚的,淚已盡。
冤冤相報實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
欲知命短問前生,老來富貴也真僥倖。
看破的,遁入空門,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