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白了董老三一眼說:「我媽更傻!」 「你錯了,你媽一點都不傻,你媽只是一個標準的女人心而已」 謝飛皺眉說:「我媽不傻能糊裡糊塗的跟上了你?最後還害死了我爸!」 董老三收起笑容,語氣開始一本正的說:「你媽開始和我好的時候,還沒你,那時候大家都羨慕你媽跟你爸,只是看你爸在大隊當會計,有油水,但是你媽自己知道,她不開心,她跟了我才真正過了幾年開心的日子。
」 「少來這套!你後來又找上了我姐,我媽偷著哭過多少回,我都看著了!」謝飛說話間,嘴唇有些顫抖。
董老三搖搖頭說:「你姐跟我,是你姐主動找的我,也是你媽默許的情況下找的我,她跟我時候是大姑娘,你三叔我女人的確不少,但是大姑娘跟我的,就只有你姐,所以我娶了她,我對得起你姐,但對不起你媽我也承認。
」 「我媽默許你禍害我姐?!純粹放屁!」謝飛有些憤怒了,聲調變得有些聲嘶力竭。
「你冷靜點吧,我知道這些事你一時半會也不會信,這樣,反正你們兩口子也不著急走,這幾天有時間你和你姐聊聊,到時候你就知道三叔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 「滾犢子吧!這還用問我姐?用屁股想都不可能!」謝飛吼道。
十二 「那咋辦?你還不想去問你姐,你又不信,我能咋辦,不信就不信吧。
」董老三笑著說。
謝飛癱坐在地上,開始悶不做聲。
董老三見謝飛不吱聲了,也不理他,自顧自的開始認認真真的釣魚,別說,這董老三釣魚還真是個行家,幾個鐘頭功夫,大的小的釣上來差不多有半水桶,最大的足有三斤多,小的也有手掌長,有十幾條。
直到董老三叫他回家,謝飛一直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
倆人收拾好東西,看看錶,已經中午時間了,董老三看起來心情不錯,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一邊慢慢悠悠地往回走,謝飛則像個發蔫的茄子,低著頭跟在後面。
回到家,謝玲和高琳娜已經從鄉里買好東西提前回來了,謝玲見兩個男人回來,把昨晚剩的菜都匯到一鍋里來了個亂燉,很快就搞定了午飯。
中午沒外人,謝飛沒什麼酒量,一杯酒就抿了幾小口就放在那裡,董老三一個人喝著也沒意思,席間只有謝玲和高琳娜嘻嘻哈哈地說著各種對方覺得稀奇的事,兩個男人就只顧吃,基本沒有什麼交流。
中午悶聲吃過飯,謝玲說家裡的傳統是要嫡子親手摺金棵子給爹媽才行,現學現做,謝飛夫妻把上午從鄉里買回來的金銀紙都折成了祭祀用的金棵子銀棵子,有認認真真的把黃草紙折成一捆一捆的,按照老風俗每捆上都寫好了爸媽的名諱。
把這些事都忙完,也差不多天都黑下來了。
晚上謝玲把那些裡面小的用大豆腐加上厚切的五花三層的豬肉燉了一鍋燉魚,把那條三斤的草魚改刀做成了糖醋魚,正準備開飯,隔壁的大鵬和小秋兩口子拎著幾個醬好的豬蹄子和以塑料桶白酒趕了過來。
因為明天早上合墳還有些儀式要走,董老三讓謝玲去把田瞎子也找了過來。
連吃帶喝,把第二天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又拉了拉家長里短,看時間快到半夜了,大家才散了席。
謝飛喝了些大鵬帶來的酒,有些頭暈,正在犯迷糊,高琳娜擺弄著手機告訴他,這裡手機沒信號,今天本想給深圳家裡打電話問問孩子和外婆的情況,才發現這裡沒移動網路。
謝飛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他的也沒有網路,他們兩夫妻的手機都是移動的。
謝玲笑著告訴他們,這裡是山區,村裡只有電信的網,聯通和移動的暫時還沒開通,不過上了房頂,好像移動手機能有一兩格的信號。
找到梯子,謝飛爬上了屋頂,把手臂舉得高高的才找到網路,有了網路,手機里一股腦來了好幾條簡訊。
難怪到家的這兩天手機這麼安靜。
有一條信息是手機秘書自動發來的,下午時候總部的羅總給他打了兩個電話都是未接通。
謝飛看看時間已經夜裡快11點了,硬著頭皮給羅總手機回了過去。
「……喂……喂……謝主任嗎?」電話那邊好像聽不清這邊說話。
謝飛大聲應道:「……是我……羅總,你下午找我有事?」 「是呀……你現在不是回東北老家了嘛,本來呢,你是正常假期,總公司這邊是不想給你安排什麼工作的,不過呢,錦州那邊的工程我們已經簽下來了,原本想調北京那邊的劉工過去做,但是我們在非洲的工程出了些問題,那個項目是劉工跟的,所以錦州這邊就沒人了,你正好在東北,今天上午總部開會專門討論了一下這個問題,想調你過去把錦州的工作組織起來,這是個機會,也是個考驗,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想法?如果你有困難不想去呢,總部這邊再想其他辦法就是了。
」 羅總看似在和他商量,但是語氣卻很明白地告訴他,這個機會你不把握,以後再想爭取到總部的信任就別想了。
「……我要去多久呢?」謝飛問。
「錦州項目不大,估計最多三四個月就搞定了,等你回來兄弟我親自給你向總部請功!」 「要啥時候過去?」 「不急,父母為大,你把家裡的事先安排好,下周去就可以。
」 聽起來通情達理,但只有一周時間,連回趟深圳的時間都沒給,就是讓他直接在這邊過去的意思。
「……那好吧,我把我家這邊的事處理一下就過去。
」 「嗯……你辦事,我們都放心,好好乾,回來你就要擔負更重要的任務咯!」 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自己要陞官的意思嗎?謝飛心裡忍不住有些得意和期待起來。
掛斷電話,已經連續兩天悶悶不樂的謝飛明顯輕鬆了好多。
今天高琳娜吸取了昨天洗冷水澡的教訓,早早就連燒了幾壺開水用暖水瓶裝了起來,兩個人回到西屋,把門窗都關好,終於算是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謝飛也用妻子洗過的水簡單擦了擦身子,把公司準備調他去錦州項目組的事說給高琳娜聽。
差不多擦乾自己,謝飛看著坐在炕邊的嬌妻心生慾念說:「我不信今天還不行,今天再戰!」一邊笑嘻嘻拽著妻子往炕上倒,手腳並用地在高琳娜身上摸娑,一邊用嘴巴連親帶啃地把妻子臉上脖子上弄得滿是口水。
高琳娜也不閃躲,壞笑著任由丈夫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腳的好半天,直到謝飛弓著身準備扯妻子的睡褲時,高琳娜才咯咯地笑著說:「完了吧,下午就來大姨媽了,誰讓你昨天不好好表現!」 看著妻子胯間緊繃的內褲間那片厚厚的「創口貼」,謝飛無奈地撅著嘴老實下來。
到家第三天的一大早,趕在太陽還沒升起,謝家所有的大大小小一起,在田瞎子的主持下,十分沉痛的給謝飛的父母舉行了一場雖不隆重,卻非常鄭重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