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儀和周如意嚇得衝下樓下,黃宗跌落後動也不動,好像昏死過去,兩人都不敢去動他。
“姊,怎辦?”周如意驚慌說。
“叫………叫救……護車。”周如儀嚇得結巴。
“好、好……”
周如意趕快進房間打電話,救護車幾分鐘到,黃宗撞到後腦勺,送醫昏迷不醒,隔天急救無效死了。周如儀和周如意被警方叫去,她們兩個早已說好口供一致。
那個黃宗是該死,這樣死法對他還是很仁慈的。
周如意對警方說,黃宗性侵她,被她姊回來撞見,她姊一氣之下,往他屁股踢了好幾下,把他趕門去,正當她姊在房間安慰她的時候,她們聽見外面一聲哀號,出門看見黃宗滾下樓梯。
而周如意去驗傷,下體確實驗出黃宗精液,他家人即使感到疑點重重,也不敢再追究,畢竟黃宗本來就遊手好閒,家屬自知理虧。
黃宗的精液當然是姊妹倆從黃宗遺留下來的衛生套中取得的,周如意已經不是省油的燈,在警局唱作俱佳,泣訴黃宗不顧她月事正來硬要,做完還悠哉地去浴室沖洗,直到她姊姊回來。
她本來就要來告他性侵,豈知他會摔下樓,說得黃宗摔下樓和他們完全無關。
她終於報復了,黃宗死得好,她二十二歲那年與姚海邂逅那天,回到住處,姊姊不在,她被黃宗性侵,她姊為了黃宗竟然要她忍氣吞聲,軟弱的她擔心惹惱她壞脾氣姊也就答應。
這也造成她們姊妹四十年來,感情並不親密的因素。
黃宗這回死了,這樣的結果,她不再恨她姊,她姊竟然親手宰了黃宗,這黃宗終於得到應有的懲罰。
周如儀從警局回到住處發著抖問周如意,“要是被知道黃宗是我踢下樓的怎辦?”
“姊,你自己要有堅定意志,想著黃宗是該死了,他是自己滾下樓的就好。”
四十年前黃宗在她姊包庇下躲過被告性侵一劫,造成周如意心中長久陰影,她姊不久后也跟黃宗分手,她真不知自己當時隱忍做什麼?
“可是我真的殺了人。”周如儀撫著臉哭泣,餘悸猶存。
“難道你要去自首,告訴警方是你將人踢下去?”不知為何周如意現在有種勝利感,話說得有點尖酸,四十年前害怕悲傷哭泣的那個她,她姊還一副不在乎的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她從這裡埋怨起周如儀,以前她只是覺得自己姊姊自私,這時,她深刻體會她姊簡直是噬人血的蠍子。
但是,她畢竟是她姊,如果她少點善良,她就不會對她留情,讓她姊以殺人犯入獄,一輩子帶前科,不是更大快人心。
聽見周如意說自首,周如儀緊張的抓著周如意雙手,慌張問:“你不會突然出賣我吧,我可是幫你出氣的。”
周如儀如此緊張,周如意反而無關緊要說:“我要是出買你,我怎願意騙說黃宗強姦我呢?女人名節不重要嗎?”
周如意冷笑,周如儀頭低下去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引狼入室。”
周如意聽聞哈哈大笑,很痛快,很調侃的嘲謔笑,如果今天不是周如儀害死黃宗,周如儀可不會這麼低聲下氣,還是一副自以為是的不把周如意被強姦這事放在心裡。
“我又沒有真的被強暴,為了姊姊,做那麼一點犧牲算什麼?”周如意感覺自己很虛偽,但看見周如儀現在落難樣子,還有把柄在她手上的委屈樣,當她六十二年妹妹的委屈,全都一掃而空。
周如儀聽周如意這麼說,感動說:“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回報你,這次如果沒有你,我真死定了。”
周如意可沒那麼相信周如儀的人格,但最好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