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周如意視線朦朧,沒看清前方,像撞到一堵牆般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她今晚怎這麼倒霉,屁股摔得好疼,心裡的惆悵更深刻。
她撞到的那堵厚實牆滿面愧疚手伸向她,“對不起,我正想有事沒辦,想回頭走。”
又聽見熟悉的聲音,她愕然抬頭,怎又是姚海,難道是她心意不夠堅決,老天派使者給她難堪,讓她在姚海面前連連出糗,那這選擇權就不在她,而是轉換到姚海那邊了?
她趕快站起來,像要逃離一場災難似的倉皇離去,姚海看得莫名奇妙,她是怎麼了,今天這麼反常?
她記得以前也被姚海取笑過,但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時候他們有了小孩,決定結婚,姚海帶她回鄉下去,那天到來姚海家,他母親正卧病在床,沒有精神做飯菜請她,她沖著自己做過兩叄餐有經驗,自告奮勇,說那餐就由她來做吧。
豈知,他家的煤爐火勢又大又旺,她手上拿著一條魚,丟下冒著滾燙油煙的熱鍋,劈里啪啦激起一陣油,才那一晃眼,她臉上一陣灼疼,她唉唉叫了幾聲,嚇得去後院摘青菜煮的姚海嚇得東西摔了跑進來,一瞧,她一臉上都是油爆炸出的紅豆,笑得在一旁捧腹,她氣得往他踹了好幾下。
那是過往了,那時候是甜蜜的,現在他臉上的笑,對她如荊棘上的刺萬般苦澀疼痛。
她落寞的走在街頭,擦身而過的人好像凍結的一幅畫沒有生命,周遭死氣沉沉,她感覺很孤單,彷佛世界只剩她一人,沒有人可以給她安慰。
突然她耳邊響起一陣汽車喇叭,她以為是亂按喇叭的車輛,心情正沮喪,誰還有心情去注意那些和自己沒有關聯的事。
“如意,你事情辦完了嗎?”
辦什麼事?她什麼事都沒做,她瞥頭看去,唐晉堯從他的豪車引頸往周如意這邊看。
周如意振作起精神,提醒自己,她正在邁向新的人生,就是要過新日子,想想秦茉寧,一隻花蝴蝶飛來飛去,自由自在沒有煩憂似的,她幹嘛還走不出前生陰影,作繭自縛。
“事情辦好了。 ”希望風已經吹乾剛才的眼淚,別讓唐晉堯笑話了。那些眼淚根本不值得,姚海一點憐香惜玉的情懷都沒有,還取笑她,活該短命,不愛惜羽毛,怪誰?
“要上車嗎?”唐晉堯用他溫柔的嗓音問。
“好啊。“周如意故作振作雀躍說。經過兩個小時峰迴路轉,周如意心裡又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她毅然放下矜持,走向唐晉堯開啟的車門,坐進去。
她一坐進去,唐晉堯溫柔的眼神落在她標誌臉上,車裡雖然昏暗,唐晉堯的眼神卻明亮溫柔的照耀她曾被歲月侵蝕風化的殘破心房,彷佛那一切都能在這一道溫柔中逐漸的療愈復原。
再怎樣固執的心,在脆弱之後都會被溫情軟化。
周如意剛強的眼神逐漸柔和,四目交接,周如意被眼前迷濛氛圍圍繞,在這狹小空間,鼻腔里嗅入的男性氣息,似乎帶著挑情的荷爾蒙氣味,無法令成熟女性慾望抗拒,周如意迷醉般的沉迷,當她腦袋有些清明的時候,她才發覺,她已經躺在男人寬闊溫暖的臂膀,唇上濡熱的溫度正慢慢的挑起她的情慾。
她竟然很享受的沉醉在男人熟捻的吻里,毫無保留的讓他撬開她矜持過的雙唇,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覆蓋式的激烈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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