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我一個堂堂官家小姐,被一個廢物退婚,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陸嬌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季博衍,不要讓我逮到你,否則我絕對會把你碎屍萬段。”她恨恨的說著,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兩個時辰前,季家,蘿蔔端著飯哼著小曲兒進了少爺的房間,裡面空空如也,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少爺,少爺。”蘿蔔四處打量著,發現桌子上放了一張紙,他頓時慌了,無奈不認識紙上密密麻麻的寫的是什麼,只能去找府上的管家。
管家一看,頓時嚇得不輕,急急忙忙去找了老爺。
當季明看到季博衍的留書時,不禁氣的瑟瑟發抖。“這個逆子,竟然敢逃婚,他知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
“老爺,這事我們該怎麼辦。”管家在一旁問道。儘管他一向疼愛季博衍,也覺得少爺這事做的太過分了。
“去,叫上家裡所有的下人,去給我找,通知警備廳,封鎖城門,要是不把那個逆子抓回來,我就不叫季明。”季明氣的直哆嗦。
“是。”管家點頭,轉身出去吩咐了。
季明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寧可通知警備廳,讓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件醜事,也得把他抓回來。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在警備廳和季家的下人們瘋狂搜查全城的時候,一個身體瘦弱的下人穿著一身灰色的家丁服,和司令府里的管家正在集市上採買。
“周先生怎麼會想到來這裡。”最先接到周鵬通知的時候,管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與榮昌藥行一向有來往,這點司令也是知道一些,不過卻沒有去阻止,說明他也是默許的。看著這少年的模樣,雖然不起眼,但是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估計是個規規矩矩的人。
不過他的身體太過纖瘦,這樣的人來做下人。如果不是周鵬介紹來的人,他是斷然不會用的。
“表叔說他跟您是好朋友,在你這裡做事,不會被人欺負。”周言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放心。
“你表叔客氣了,不過他說的但是真的,我們的關係鐵的沒話說。”管家聽他這麼說,得意的眯起眼睛。“不過我看你不像是個沒文化的,待在我這裡做個下人不是屈才?”
“這年頭做事腳踏實地才是正道,根本沒有什麼屈不屈才的,您這樣說真的是抬舉我了。”周言微微一笑,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子斯文勁兒。
第7章風波將至
“敢問管家,我們什麼時候回府呢?”周言輕聲問道。
“等需要的東西採買完了,你再跟我去辦點事,咱們就回去,對了,以後別管家管家的叫我,就叫我張叔就得了。”張來才擺著一副慈祥臉,畢竟這小子是周鵬的親戚,這要是伺候好了,好處不都還是自己的嗎。
兩個時辰后,剛剛回府的他們,正好聽到陸嬌嬌在屋子裡的咆哮聲,那壯觀的場面堪比河東獅吼。張來纔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囑咐他別多事,然後就去給他安排住處了。季博衍的心裡開始暗暗慶幸,沒有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
陸凌遠則做了一個十分荒唐的夢,他夢見自己找到了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扒了他那身月白色的袍子,把他五花大綁的綁在架子上,用鞭子沾著涼水在他的身上猛抽。他每抽一下,那小子都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而他…就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越發的興奮,抽的他渾身是血,那痛苦的呻吟聲讓他的血液都在沸騰。
就在他快要摘下那小子臉上的面具的時候,忽然出來一陣女人的咆哮聲,一切美好的幻想煙消雲散。“媽的!”他低咒一聲,睜開雙眼,一個單身從床上坐起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軍服褲子,竟然支起了帳篷,也許是因為許久沒碰過女人,就連夢到這樣的場面都會硬,看來他也該找個機會出去輕鬆一下了。
不過現在,他得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在那裡的嚷嚷。他穿上鞋,打開門往外走,剛出花園就看到一個少年拎著桶朝他走過來,兩人一抬頭打了一個照面兒,少年手裡的桶就那麼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裡面的水撒了一地,也濺濕了他的軍靴。
“哪個不長眼的!”本就心裡不快,又遇到這種事兒,陸凌遠直接一腳踹在那人的屁股上。
那人悶哼一聲,沒有躲開,而是低下頭。“少帥恕罪。”雖然是在求饒,卻格外的沉穩,這聲音聽著不知為何,竟有幾分耳熟。
“抬起頭來。”陸凌遠說道。那人一驚,緩緩地抬起頭,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回少帥,您回上京的那天我們見過。”那人回答的從容。
“原來是這樣。”陸凌遠心中瞭然,剛才踹了那一腳。心裡也算是舒服不少。“下次長點眼睛。”
“是。”那人點頭。
“剛才是誰在喊叫。”陸凌遠想要知道,是誰擾了他的好夢。
“是小姐。”那人說道。
“我知道了。”陸凌遠點了點頭,沒再搭理他,而是去了陸嬌嬌的院子。
看著陸凌遠離開的背影,周言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裡該死的心虛,不過好在對方沒有認出他,否則那個冷麵羅剎,非得把他抽筋剝皮不可。他搖搖頭,甩掉一身因為後怕而起的雞皮疙瘩,拎著水桶重新回去打水,只要挺過這段時間,他就什麼都不用顧忌了。
不過他還沒有出多遠,迎面走來的人就讓他頓住腳步,只見張來才急色匆匆的樣子,鐵定是出了什麼事。
“張叔,你這麼著急是發生了什麼要緊事。”他出言打探,不知道為什麼,直覺的這件事跟季家有關。
“你別提了,季家退了婚,這事司令的面子上掛不住,就帶人去季家鬧了。”張來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司令不是早就交出了兵權,就算是去了也掀不起什麼大浪的,張叔你何必這麼著急。”周言不明白,這種事何至於讓他急成這樣。
“你不知道,司令這次是帶著兵去的。”這才是張來才害怕的地方,季家在上京的地位非常顯赫,司令卻也是個急脾氣,誰要是把他惹急了,他才不會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到時候真要鬧出什麼大事來,怕是沒法收場。